第199章相‘逼’
劉子矜接過香囊看了看,一時有些不明白,“夫人…這是…”
蔣若男低著頭,臉上微紅,聲音如蚊嚶,“我想讓劉太醫幫我看看,這香囊里是否有讓人…讓人不孕的成份…”
真是的,干嘛要問的這么明白?難道他一個太醫還沒有見識過宮斗中最為厲害的“香囊計”?
劉子矜似乎沒想到會問出這種答案來,如‘玉’般的肌膚泛出一層淡淡的緋紅,白里透紅的‘艷’‘色’看得蔣若男心中那個嫉妒。再次哀嘆一聲,身為‘女’子的自己皮膚竟然及不上一個男子…
劉子矜將香囊塞入囊中,半天都沒有抬起頭來,“好,下官帶回去看看,明天就給夫人答復。”
“謝謝…”蔣若男又道:“明天如果劉太醫方便的話,不知能否為我診脈,我兩個月…兩個多月都沒有…”
蔣若男吞吞吐吐,其實這在現代不就是一個不孕‘門’診嘛?可是看著他越來越紅的臉,蔣若男也越來越尷尬,說話越來越結巴,
這個世界‘女’醫生少得可憐,自己想看看病不過份吧,想找一個相熟的醫生也不過份吧,他一個大夫,又不是沒看過‘女’人,臉皮怎么還這么薄呢?感覺自己好像在調戲他似的…天地良心,自己就是一良家‘婦’‘女’,可沒有半點這方面的心思…
“下官…下官明天過來給公主診脈時再給夫人看看好了。下官先行告退。”說完又是一輯,轉身時,屋檐外的一縷暖陽正好照在他臉上,將他泛紅的臉照得如‘玉’般透明,側臉的輪廓更加俊秀柔和。那一瞬間的神采,讓蔣若男恨不得用相機將它拍下來 蔣若男目送著他離開,心中感嘆,這種人才,賣相好,‘性’格好,又是專業人士,在現代不知多受人尊重,多受‘女’孩子青睞,可惜了,生錯年代了,窩在這里,每天提心吊膽,一不小心就有掉腦袋的危險,可惜可惜…
蔣若男感嘆一番便回到殿內。
長樂公主扎了針,喝了‘藥’后,燒暫時退了下來,可是一到深夜,又燒了上去。頻繁的扎針對孩子并不好,李太醫一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讓宮‘女’被她用冷水敷額。額頭的溫度倒是退下去了,可是身上還是火球一般。
蔣若男和太醫一起,想方設法地幫公主退燒。她知道,古代的疾病,一半靠治療,一半靠自己的意志,‘挺’過去了便會慢慢好了,‘挺’不過去,拖得一段時間便沒了。
太醫不敢再下針,蔣若男便讓宮‘女’不時地用勺子給公主喂白開水,自己凈了手,開始給公主做推拿。
蔣若男知道一套退燒的推拿按摩法,不知道對公主有沒有用,可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蔣若男擠捏公主天突至劍突及兩側和大椎至第1腰椎及兩側,反反復復,直到皮下輕度淤血為止,做完了退燒的推拿,索‘性’又做了治療肺炎的推拿,按‘揉’掌小橫紋,清肺經,清肝經,逆運內八卦,
做完后,又是喂水,喂‘藥’,降溫,一直忙活到近天亮的時候,公主的燒總算退了下來。
蔣若男和殿內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看著公主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臉‘色’也慢慢地回復正常,蔣若男握著她的手,輕輕地笑了。
李太醫對她說:“昨晚的情況極是兇險,幸虧有夫人在這里,才能化險為夷”否則,公主若是有什么事,他身為主理大夫,就算不用陪葬,受罰卻是肯定的。
蔣若男笑道:“多得李太醫在旁指點,可不是我一人的功勞。”又問:“李太醫看,公主的病會好嗎?”其實她‘挺’喜歡這個可愛的孩子,真不希望她有事。
李太醫見她毫不居功,心中很有好感,當下笑著答道:“昨晚那么兇險公主都‘挺’過去了,我想只要再繼續吃‘藥’休養,應該無大礙了”
“那就好。”蔣若男由衷的高興。
早上早朝過后,景宣帝皇后,太后一起來看望公主,公主已經醒了,在蔣若男的勸說下喝了‘藥’,正在一邊聽蔣若男講故事,一邊喝著蔣若男喂的粥。
皇后見‘女’兒‘精’神大好,還能吃得下東西,很是高興,走過去和公主說話,又感謝了蔣若男一番。蔣若男不敢領獨功,將李太醫提了提,皇帝很高興,當場賞賜了李太醫100兩銀子。
“至于侯夫人,回頭再賞你”
太醫治好病是本分,可是蔣若男身為一品夫人,賞賜自然不會和太醫相同。蔣若男心念一轉,好歹也算救了公主的命,算不算大功呢?
太后走過來和公主說了會話,看了看蔣若男手中的粥,笑著說:“這粥不是普通的粥吧。”
“太后好眼力,這是杏仁粥,長期吃,對公主的病很有好處。”
太后對皇后笑道:“我就知道,只要若蘭這丫頭一出手,一定能治好長樂。”
皇后現在對蔣若男充滿感‘激’,心中早已將蔣若男看成神醫,自然是連聲附和。其實蔣若男知道,這次的事情實屬僥幸,多虧了公主的病情只是肺炎早期,而且平時營養豐富,體質較好,也是公主命不該絕。
下午,劉子矜跟著父親過來給公主請脈,過后,蔣若男找了個機會將劉子矜引到偏僻的地方詢問香囊的事情。
劉子矜說:“我仔細辨認過,香囊里并沒有麝香之類的香料。那‘花’瓣也是屬于之蘭‘花’,我特意問過去過越國的同僚,在越國,芝蘭‘花’是一種很普遍的‘花’,越國人都喜歡用這種‘花’做香囊,并沒有可疑之處。”
蔣若男聽完,心想,難道真是我多心了?不孕,真是我自己的問題?
蔣若男連忙伸出手,讓劉太醫幫她診脈,“那請劉太醫幫我看看,我的身體可有問題?”
劉子矜看著她的手,臉又紅了紅,不過還是故作鎮靜地幫她診了脈 “夫人脈象并無問題,”劉子矜咳了聲,“夫人還年輕,有些事情不必著急…”
也對,才兩個月,自己是急了點。蔣若男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么說,這個香囊我帶在身上沒有問題咯?”
劉子矜沉默了一會,才說:“世上的事物何止萬千,下官并不能一一知曉,或許有些事情是下官沒看出來,恕下官直言,既然夫人不放心,就不要帶在身邊了。”劉子矜見她如此緊張這個香囊,自然知道這個香囊的來源是蔣若男的心刺 “劉太醫說的有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香囊不能留在身邊了。只是可惜,這個香囊沒能成為證據。
“我妹妹讓我向夫人問好。”劉子矜說。
“令妹的親事定下來了嗎?”
“已經定下來了,等子桐及笄就會完婚。”劉子矜說起這些事情,神態又恢復成以往的溫文爾雅。“夫人最近好嗎?”劉子矜看著她,見她聽到這個問題,嘴角的笑容僵了僵,雖然很快便恢復自然,但是仍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皇上賜妾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了,蔣若男善妒的事情他也知道,她此時心中一定不好受吧。
“我還好…對了,劉太醫什么時候完婚?”她就算有什么不好,也不能和他說啊。
劉子矜眼神一黯,“下官明年二月完婚。”
這一整天,公主的‘精’神還算好,吃了點東西,沒有再發燒,但是還有些咳嗽。蔣若男讓她多喝水,室內燒了火很干燥,蔣若男便讓人打來一大盆水放在‘床’邊,保持室內的濕度,讓她能舒服些。
公主除了睡覺外,醒著的時候都纏著讓她講故事,蔣若男喜歡她的大方可愛,公主也喜歡她的直爽利落,不似旁人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當然更喜歡她的故事,兩人倒生出些友誼。
晚上,蔣若男又幫她做了按摩,怕她晚上再發燒,做完后,剛哄了她睡著,這時,便有一名太監走進來,在她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
蔣若男臉‘色’一變,可是當著這么多奴才的面又不好發作,反而讓人更起疑心,想了想,只好跟著太監出去。
走到‘門’外,蔣若男對太監小聲說:“你去告訴皇上,就說夜‘色’已深,我不過去了。”她才不想再和他單獨見面 可是那太監似乎早已料到她會這么說似地,一點都不吃驚,冷靜地答:“皇上說,如果夫人不過去,會將夫人再留幾天。”
蔣若男一口濁氣上涌,本來她見公主的病情有起‘色’,明天就想和皇帝提出來說回家的,可是那個無賴真要再留自己幾天,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反對?
已經兩晚沒在家了,說她不擔心是騙人的。
這個死變態,什么事情都算計地好好的 “夫人,請跟奴才這邊來。”
沒辦法,蔣若男只好跟著太監走。
太監提著一盞燈籠,領著她向前走,蔣若男辨認出去的方向是御‘花’園。
不一會兒,太監便將蔣若男領帶一個小亭子外,小亭子四面皆是窗,大‘門’虛掩,里面透出微弱的燈光。
“夫人,皇上就在里面,進去吧,外面風大。”
太監說完這句話,行了禮便轉身離開。
蔣若男看著這小亭子,這是個封閉的空間,她如何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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