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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棠院里 紅杏推開房門,見蔣若男坐在床上大紅銷金撒花的帳子后,抱著繡著百福花紋錦緞面子的被子發呆,訝道:“小姐,你什么時候醒來的,怎么不叫我們?”
蔣若男動了動身體,這才發現腿都有些發麻了,“晚上做了噩夢,驚醒后便再也睡不著了。”
紅杏聽了心想,怕是看侯爺寧愿去找通房丫頭,也不理她心情不好吧,當然,這番話她可不敢說出來,便道:“要不小姐再睡一會?”
蔣若男抬起頭:“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紅杏怔了怔:“辰時了!”
“哎呀!”蔣若男一跳就下了床,可因為腿麻又摔倒在地上。紅杏連忙上前扶起她,“小姐,你急什么啊,時辰還早了!”
“晨昏定省,晨昏定省!差點忘了,”蔣若男叫道,她急急忙忙偶倒梳妝臺旁,對紅杏說:“快點給我梳頭,我要去給太夫人請安。”
方媽媽這時走進來,后面跟著端著水的映雪和華清,準備給蔣若男清洗,剛好聽到若男的話,便說:“小姐別急,太夫人已經派人來說過,小姐頭上有傷,這些天就不用去晨昏定省了!”
“幾時的事?”蔣若男回頭問 “昨晚過來的,當時小姐正和紅杏說話,我就沒進來稟告了。”
紅杏這時放下手中的梳子對蔣若男說:“既是如此,小姐不如再睡會?”
蔣若男搖搖頭,“不行,我一定得去,快點幫我準備,時辰已經不早了!你們可知道太夫人早上是什么時候起身?”
屋里的丫鬟面面相覷,誰也不曾關心過這件事,蔣若男嘆口氣,還真沒有一個能辦事的嗎?
這時,映雪走出來小聲說:“小姐,太夫人一般卯時兩刻就起身了!”
紅杏見映雪插嘴,立刻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免得誤了小姐的事!打好水就出去吧,外院的事情你做好沒有?”
蔣若男看著映雪,見是之間見過的那個長得極為清秀的丫頭,聽紅杏說過是外院的丫頭。她看著映雪問:“你確定嗎?”
映雪先是看了紅杏一眼,見紅杏沉著看著她,又垂下眼來,“我去廚房的時候,經常會碰到太夫人院里的小丫頭,閑聊中得知了一些太夫人的情況!”
“哦!”蔣若男眼睛一亮,將映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蔣若蘭的記憶中對此女并沒有多大的印象,只是知道這個女子不是將軍府的家生子,而是賣身進來的奴婢,所以一直在外院伺候。
“那你還知道什么?”
映雪低著頭,聲音卻很從容:“太夫人身子不好,一直都是早起早睡,早上卯時兩刻起,晚上戍時三刻睡。生活極有規律!”
紅杏在一邊見小姐對映雪流露出興趣,不由地咬住下唇死死地盯著映雪。
蔣若男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映雪的身邊,雙目直直地盯著她,腳步的頻率和目光都能帶給人一種壓力。這是蔣若男從她的上司身上學到的,每當她上司如此走近她的時候,她的心情就不由地緊張。后來她的上司跟她說,只有她在她的壓力下還能保持沉靜不變的神情,從那一刻起,上司便開始注意蔣若男的表現了!
如今她仔細地注意著映雪的表情,映雪并沒有因為她的接近而露出半點怯懦的神色,臉上的神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顯然并不是膽小怕事,畏縮軟弱的人。
很好!蔣若男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太夫人身子不好?她有什么病癥嗎?”
映雪仍然低著頭,雙手在身前緊緊地互握,蔣若男看著她那雙緊得有些發白的手,知道她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但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就已經很不簡單了!
映雪回答道:“聽那個小丫頭說,太夫人是生下小姐后,月子里留下的毛病,至于具體是什么情況,映雪也不知道!”
蔣若男點點頭,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你能自那個小丫頭的嘴里打聽到這么多的事情,一定也費了不少心思?”
映雪怔了怔,然后老老實實地回答:“她喜歡奴婢的繡工,奴婢答應給她繡一件衣裳!”心中有些心驚,小姐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精明了!
蔣若男微微一笑,轉過身去,
是個機靈人,也有些心機,不如先放在身邊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是個可信的,倒是比紅杏要有用些。
她坐回梳妝臺,讓紅杏繼續幫她梳頭,然后看著銅鏡中的映雪說:“從今日起,你便來屋里伺候吧?”
蔣若男并不知道在外院的都是三等丫頭,進了屋里等于就是升了一級,成為二等丫頭,月銀待遇都要漲不少。可這些別的人都是知道的,當下所有人的臉色各有不同。
方媽媽到沒有什么,只是在認真的幫她挑頭飾,連翹華英是二等丫鬟,聽到此話相視一眼,又轉過頭看了看紅杏的臉色。
紅杏則是明顯的一驚,正在為蔣若男梳頭的手忽然一緊,扯得蔣若男生疼生疼的。
而映雪,面上露出過片刻的喜色,但隨即便恢復正常,很是沉得住氣。
這些人的神情,蔣若男盡收眼底,對于映雪的表現則更為滿意了。
等映雪出去倒水后,紅杏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蔣若男說:“小姐,映雪來歷不明,不值得信任,你怎么能讓她入屋里來伺候!”
蔣若男直直地看著鏡中一臉急切地紅杏,淡淡地說:“我自有分寸,紅杏,你先將你自己的事情做好!”
紅杏聞言一愣,看著鏡中蔣若男不怒而威的臉,忽然覺得眼前的小姐好陌生。她不敢再說什么,拿起梳子繼續給蔣若男梳頭。
不多久,映雪又走了進來,紅杏在鏡中瞟到映雪那窈窕清秀的身影,臉色陰沉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