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八章 從開始就充滿了硝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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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八章從開始就充滿了硝煙味 毫不意外的，談判的地點放在了談判小組的“主場”：國賓館第11號樓3號小會議室。
作為談判小組的組長，劉靖宇一馬當先的站在了最前面，帶領著中方談判小組的成員們面含微笑的迎接波音方面談判小組的到來。
“劉先生，你好。”看到站在最前面的劉靖宇，斯通.塞弗當下快走幾步，用力握住劉靖宇的手無比熱情的道。
“塞弗先生，你好。”劉秘書長就含笑點頭，“歡迎您們到我們中國來做客，希望今天的談判能夠取得一個讓我們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對此我深信不疑。”斯通.塞弗立刻點頭贊同道。
無非是開場之前的場面話而已，誰都不會將這些話當真，一場談判就能夠取得讓雙方都滿意的結果？不管是中方還是波音方面都沒有這么想過：這得多天真的人才會這么認為？
“牛先生，您好。”站在劉靖宇身后的人就是牛平國，對于這位，斯通.塞弗也同樣很客氣。
“塞弗先生，你好。”牛平國微微頷首點頭。
“林先生，你好。”當走到林鴻飛的面前時，斯通.塞弗望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眼中意味難明，就是這個年輕人，竟然將波音公司逼的不得不低頭？真是世事難料。
是的，在斯通.塞弗的眼里看來，這次來和中國人談判，就是向中國人低頭。
以往波音公司和中國人打交道的時候，什么時候不是中國人在求著波音？中國人不得不花更高的價錢從波音公司購買飛機不說，還不得不接受一系列不平等的合作條件：不得將飛機私自作為軍事用途；不得私自改裝飛機；不得私自拆卸飛機或者發動機，所有的維護保養都需要交給波音公司或者波音公司指定的公司來做…可就是這些條件，對于急需要大型飛機的中國人來說，他們也不得不答應，可現在呢，有了北郡200飛機之后的中國人，已經隱隱有了對波音公司說“NO！”的權利和資格！
這真是太悲哀了。
“塞弗先生，你好。”望著斯通.塞弗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復雜眼神，林鴻飛很清楚這家伙那一閃而逝的失望是什么，但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敵人的憤怒和怒火就是對你最好的褒獎，林鴻飛自然也不例外，看到斯通.塞弗那復雜的眼神，林鴻飛臉上的笑容都越發歡快了幾分。
“林，恭喜你和你的公司，你們創造了一個很了不起的成績，”斯通.塞弗望著林鴻飛，臉上忽然洋溢出了一絲笑意，“恭喜你們的北郡200飛機已經正式進行試飛，那是一款很不錯的飛機。”
“謝謝您的夸獎。”林鴻飛風度翩翩的向斯通.塞弗點頭致意，實際上整個人都警惕起來：這家伙是想要干什么？
他才不相信斯通.塞弗這個混蛋會好心的幫自己說話。
林鴻飛猜的確實沒錯，只聽斯通.塞弗接下來話題卻驟然一轉，“不過，林，你們的北郡200那款飛機太落后了吧？我聽說那可是在前蘇聯伊爾—62M的基礎上仿制的，伊爾—62M那款飛機可是比我們的第2代波音707還要了落后的機型，您確定如果不用行政干預手段，您的北郡200投放到市場上之后會有顧客購買嗎？”
不管是中方還是美方其實都很清楚，別看劉靖宇這個中G中※央書記處書※記、局委、內閣委員和內閣秘書長以談判小組組長的身份在場，可真的說起來，似乎林鴻飛這家伙才是真正的正印談判對手，既然如此，斯通.塞弗也就不吝于給林鴻飛添點兒堵，能夠在開場之前就打壓一下談判對手的氣勢，毫無疑問能夠為自己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占據一個比較有利的位置，甚至利用的好的話能夠讓對方進退失據。
這不，斯通.塞弗這就來了，一上來就直指林鴻飛之所以敢和自己談判，靠著無非就是政府的。
劉靖宇情不自禁的看了林鴻飛一眼，眼中略有些擔憂：談判其實在這一刻就已經開始了，他能應對好嗎？
對于林鴻飛在商場方面的才能，劉靖宇從不懷疑，但這可是和波音這種經驗豐富、老奸巨猾的對手談判啊，林鴻飛是否還能夠保持一顆平常心？說實話，劉靖宇心中真的有些擔心，林鴻飛平日里的表現雖然不錯，但那些在平日里表現不錯，但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的家伙還少了嗎？
倒是牛平國表現的很平靜，他雖然對林鴻飛站在這個位置上很不忿，但不得不說，最了解你的永遠都是你的對手，牛平國和林鴻飛雖然算不上對手，但馬馬虎虎也有些交手，對林鴻飛的了解自然也就比劉靖宇更多一些。
迎著斯通.塞弗的挑釁，林鴻飛笑了，“塞弗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美國總統都還經常為波音公司客串推銷員？”
你指責我用行政干預手段強行“逼迫”我們國家的航空公司使用我們的北郡200飛機？那你們波音公司讓美國總統來推銷你們的飛機這事兒又算是什么？林鴻飛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反抽了回去，一點都沒有給“洋大人”面子：若是這么一點挑釁都應付不過去，林鴻飛可就當真是白活了真么多年。
聽到林鴻飛這句回答，劉靖宇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倒是牛平國心中隱隱有些失望：唉，波音公司的這些人，就不能挑兩個厲害點兒的出來嗎？
“呵呵，美國總統是美國人民的總統，幫我們公司是美國總統的責任。”斯通.塞弗也沒想到林鴻飛竟然會直接拿美國總統開涮，愣了一下，才哈哈大笑道。
“是啊，在我們國家的首長們看來，國家、讓我國人民、我們的軍隊不用受制于人也是他們的責任，”林鴻飛絲毫沒有想讓的意思，“看來，我們的國家領導人的覺悟似乎更高一些。”
“嘿…”
斯通.塞弗也沒先到林鴻飛居然如此的冥頑不靈，一時間也有些郁悶：這個混蛋，和自己認識的大多數中國人不一樣啊。
這個時候的大多數、甚至是絕大多數中國人，一見到美國人的時候，那腰桿子自動就變成了90度，甚至有些更不堪的家伙連脊梁骨都沒了，恨不得直接趴在地上給人家舔鞋底，享受慣了這個待遇的斯通.塞弗一時間調整不過來，結果結結實實的被林鴻飛狠狠的抽了一耳光，直到這個時候斯通.塞弗才恍然意識到一件事：林鴻飛這個混蛋，可從來都沒有對偉大的美利堅民族保持敬意的習慣。
他咧咧嘴，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那也是我們偉大的、民主和自由國度的總統。”
“嗯，我理解，自由和民主嘛…就是不知道塞弗先生怎么解釋去除通貨膨脹的因素，貴國的普通老百姓們的收入在最近30年里其實根本沒有增長？”不知道為什么，林鴻飛忽然從斯通.塞弗的話里面聽出了幾分后世公知精英的味道：因為我們是民主的、自由的，所以放的屁都是香的，但顯然，林鴻飛不太喜歡給公知精英們留面子。
最近30年里，去除通貨膨脹的因素之后，美國老百姓們的實際收入其實沒有增長？林鴻飛這話一出口，不僅斯通.塞弗的臉色變了，連中方的談判代表們的目光也齊刷刷的匯聚到了林鴻飛的身上：這不可能吧？人家美國人普通老百姓一年的收入都有一兩萬美元呢。
“這又什么奇怪的？”林鴻飛聳聳肩，一臉“你們簡直就是大驚小怪”的模樣，“這些數據都是美國政府相關部門對外公布的數字，只要略作計算就能夠算的出來…塞弗先生，自由和民主的美利堅政府不可能在這些數字上作假吧？”
“當然…不會。”斯通.塞弗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里蹦出了這幾個字，此刻的他當真是無比痛恨李宏飛：你閑著沒事研究美國人的收入情況干什么？吃飽了撐得啊？
但顯然，林鴻飛的這一番話一出口之后，情況變的稍稍有些不一樣了，中方的談判代表們看向斯通.塞弗以及波音公司的談判代表們的目光出現了一些變化：收入看著是增長了，其實增長的部分被通貨膨脹帶來的通脹給抹掉了…也就是說，這些年來美國老百姓們的收入水平和消費水平其實是和30年前一樣的？
這可太讓人驚訝了，這10多20年來共和國的經濟情況、老百姓們的收入情況是怎么樣的，大家自然是看在眼里，老百姓的錢包以前多未有的速度飛快的變厚著，原本以為人家美國老百姓們的收入和購買力也在增長，可實際上卻是收入看似增長了，但實際上通過對比一下購買力，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增長？
“那么自由和民主的美國老百姓們在最近30年里，實際購買力其實沒有發生變化是真的了？那真是…”林鴻飛搖頭晃腦了半天，在將斯通.塞弗氣的眼珠子都發藍了之后，才冒出來一句，“太遺憾了。”
“噗嗤”
終于，談判隊伍里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原本不少人對和波音公司談判還心存惴惴，可現在看到林鴻飛居然將波音公司的首席談判代表給氣了個半死，不少人的心底里的底氣忽然就足了起來：這些美國人，其實也沒多大的本事嗎？
毫無疑問，林鴻飛的目的達到了。
毫無疑問，斯通.塞弗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最高興的人莫過于劉靖宇，看到林鴻飛將斯通.塞弗的臉憋得通紅，雖然他需要保持身為領導的威嚴，可心里早已經樂開了花，雖然表面上還是要訓斥林鴻飛兩句，“鴻飛同志，就不要在這里磨磨蹭蹭的了…不知道美國人現在的收入水平已經比我們高得多了嗎？嗯，雖然我們有信心早晚有一天能超過他們。”
劉靖宇這哪里是幫，美國人的忙，分明就是在斯通.塞弗的臉上再次重重的抽了一耳光，看那斯通.塞弗的臉，幾乎都要被抽腫了。
在會議室里分別坐定了之后，談判總算是正式開始，剛剛小小的吃了一個虧的斯通.塞弗總算學的聰明了點兒，不再和中方耍小聰明，而是直接單刀直入，“中國朋友，波音公司很樂意看到你們自己的航空工業技術，但我們不得不說，你們的已經威脅到了波音公司的在華利益…”
“我打斷一下，”不等斯通.塞弗把話說完，林鴻飛就很不給斯通.塞弗面子的開了口，“塞弗先生，請你記住一點，現在的共和國不是美國的殖民地和商品傾銷地，你們所謂的在華利益是我們給你的，給你的才叫你們的利益，不給你們的…你們就只有給我看著，所以，塞弗先生，不要整天拿什么‘在華利益’之類的說事，中國人不是伊拉克，不是可以任憑你們欺負的小國，如果你們不服，我們可以再打一架。”
這剛一開始，會議室內的火藥味就變的濃重無比。
“林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威脅誰？”斯通.塞弗的臉色一沉，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盯著林鴻飛，“你是在威脅偉大的美利堅…”
“塞弗先生，請你們自重，你們波音還代表不了美利堅，不要給自己的臉上貼金，”林鴻飛還真就沒有給斯通.塞弗面子的意思，也沒有被斯通.塞弗擺出來的洶洶氣勢給嚇到：想當年咱們和美國人談判的時候直接拿不銹鋼的杯子砸美方談判代表的腦袋，這才多大點兒事啊，“至于威脅偉大的美利堅？”
林鴻飛咧咧嘴，“你說的我好害怕…當年我們在朝鮮戰爭時候威脅了一番，后來我們在越南戰爭威脅了一番，你們美國人也沒怎么樣嗎？”
“你…”斯通.塞弗登時對林鴻飛怒目而視，這家伙瘋了嗎？
可他想要說點更硬的話，卻忽然間發現自己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全世界都知道，現在的共和隊可是剛剛在老山前線完成為期整整10年的輪訓，借助越南這塊磨刀石早已經將這把利刃磨的錚亮。
和共和國打一場全面的戰爭？上帝！就算是瘋子都不會這么想！該死的中國人可是有核武器的。
想當初有美國武器專家猜測中國人能夠發射到美國本土的核武器不超過26枚，結果呢？想當年有美國人和蘇聯人認為中國人沒有當量超過1000萬噸的超級氫彈，結果呢？所有這些人都被狠狠的抽了耳光。
既然中國人有能夠發射到美國的、當量在1000萬噸以上的超級核武器，就注定了中美之間永遠不可能打起來，美國或許會逮著機會抽中國人兩個耳光，會逮著機會就坑中國人兩下，但絕對不會玩真的…那是會要命的。
是的，沒錯，美國人是在前年的時候剛剛抽了中國人一記耳光，讓中國人在國際上大大的丟了一次人，可那又怎么樣？對中國人來說那次的事情固然是一次巨大的恥辱，可同樣也成了中國人奮發努力的動力，看看自前年之后共和國國內的警醒吧，事實上，在美國政壇已經有人后悔千年折騰出來的那檔子事了。
“好了好了，塞弗先生，我們今天要談的事情和這些都沒有關系，”關鍵時刻，劉靖宇這個中方談判小組的組長開口了，眼看著雙方的火氣越來越濃，他“不得不”將談判的話題引入到正確的軌道上來，“我們要談的是飛機，不是其他的什么東西，所以…不要跑題好嗎？”
斯通.塞弗很想罵一句“難道是我想跑題的？”，但嘴唇動了兩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么來，深吸了一口氣，同時眼睛看向自己的副手：波音公司的第二談判代表戴布拉.皮博迪，示意戴布拉.皮博迪接過自己的話。
現在的斯通.塞弗確實不適合繼續開口了。
“好的，尊敬的秘書長閣下，我們就談我們雙方共同關注的飛機問題，”戴布拉.皮博迪不愧是后來能夠將波音總裁都能夠搞下去的女強人，此刻的她正是一個女人最成熟的年紀，優雅的向中方的談判代表們一笑，最后目光才落在林鴻飛的身上，“林先生，我們不說你們的影響了我們在華收入的問題，你們能起來，這是你們的努力，我們的收入減少必然有我們自身的原因，我想要說的是，貴公司雖然已經具備了生產類似707機型的能力，但貴公司還很弱小，我們波音公司同時還想要保證我們的在華收入，這就主動了我們雙方有了合作的基礎，林先生，不知道您說的對不對？”
“皮博迪女士，更正一下，不是和我們公司合作，而是和我們國家合作，我們中航工業第二集團是一家股份制國有企業。”林鴻飛認真的更正著戴布拉.皮博迪的話，同時心中對戴布拉.皮博迪的警惕頓時提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