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如今跨入神脈境界,各方面實力都提升了數倍,區區一個煉體六重的兵衛,如何擋得住他一腳,沒有當場死去,已經算是林天腳下留情了。
“我等奉命送戰信予城主,你竟敢對我們動手!好大的膽子!”
那頭領人怒喝。
林天二話不說,抓過這人的衣領,照著其臉頰,抬手就是兩耳光。送戰信?這些人當他是白癡嗎,連最起碼的敵意都感覺不到?
“你…”
“砰!”
抬腿一腳,林天直接將這人踹飛。
三人中,另一人頓時臉都白了,實在沒有想到,林天居然會這么強勢。
四周,人群盯著這一幕,個個瞪眼。
“那個年輕人,是誰啊!居然,居然敢對帝國戰兵動手?”
“這…”
“似乎,那是林家的少爺林天,還有林夕也在。”
“這…林家就算沒有沒落,也沒有與軍隊抗衡的力量,不可能敢惹帝國士兵,更何況是現在,這林天傻了不成?!”
“不過,他怎么變那么強了?”
街道上,不少人瞪大了雙眼。
就在這時,遠處,馬蹄聲再度響起,地面搖晃的更加厲害。
一晃眼,一隊足有數十人的兵士沖向這邊,最前方是三匹汗血寶馬,其上各自端坐著一個中年人,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血腥氣息,壓迫感十足。
三個中年并馬而坐,都是豐監城的將領,從左到右分別名為李云東,陳平和鄭末,皆有著神脈初期的修為。
“怎么回事!”
陳平冷喝道。
尚未被林天踢飛了那兵士頓時雙眼一亮,連忙上前,大聲道:“三位大將,這人不僅妨礙軍務,還對我們動手!實在是目無法紀,還請三位大人嚴懲這人!”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的馬匹朝著我們沖來時,自己從馬背上摔倒,然后故意找我們麻煩,我們只是正當防衛!”
蘇舒氣道。
“你才是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擋在路中間,驚了戰馬!”告狀的那兵士指著林天:“還有他!無視帝國法紀,大庭廣眾下出傷我軍同伴,這都是事實!”
三個將領掃了一眼林天,眼中皆劃過一抹陰光。
陳平冷道:“拿下!”
“是!”
這人話語落下,身后頓時有一隊兵士沖出,朝著林天壓來。
蘇舒一怒:“你們竟然亂來!”
就在這時,林天伸手,將蘇舒攔在身后。
抬頭,林天瞇著雙眼,盯著汗血寶馬上的三人:“統帥府,周賀的部下?”
聞言,四周,所有人變色。
“這個人,居然直呼統帥大人的名諱?!”
“這可真是…”
“好大的膽子啊,要命了!要命了!”
許多人心驚。
不少人更是后退得更遠,生怕和林天扯上什么關系。
豐監城統帥,僅次于城主的人,掌管著豐監城所有的兵力,受人敬畏,縱然是幾個大家族的主人也不敢不敬,可現在,居然有人敢直呼那人名諱。
這是大不敬啊!
汗血寶馬上,端坐著的三人皆是臉色一寒:“拿下!死活不論!”
得此將令,上前的一隊士兵更是氣焰冷冽,徑直朝著林天逼來。
這些士兵都是上過戰場的人,身上的氣息遠比一般武者可怕,此刻,這等氣息聚合在一起涌來,煞氣逼人,令得林天旁邊的林夕不由得顫抖。
“哥哥。”
抓著林天的衣角,林夕漂亮的小臉微微發白,有些害怕。
畢竟,林夕如今只是個八歲的小女孩而已。
低頭看了一眼林夕,林天的臉色更加冰冷起來。達到神脈境,久違的帶著林夕出來走走,卻不想遇到了這樣的事。
就在之前,林夕還是一臉歡笑,此刻,卻是換作了惶恐。
“蘇舒,照看好小夕。”
他冷著臉道。
蘇舒下意識點頭,同為武者,且距離這么近,她清晰感覺到了林天的怒意。
當下,蘇舒將林夕拉了過來,小心護在身邊。
這個時候,一眾兵士已經來到眼前。
“束手就擒!”
為首的一人喝道,且,這人更是持著戰矛劈向林天。
林天一把抓住劈來的戰矛,右手一震,頓時間,一股大力透過矛身傳了過去,砰的一聲將持矛的人震飛。
“你敢還手!”
旁邊有人大喝。
林天抽過戰矛,一晃身就來到這人身前,抬腿一腳,狠狠踹了出去。這一腳,他毫不留情,頓時將這人踹飛近十丈遠,趴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你…”
走來的這隊兵士,頓時間所有人全部變色。
林天面無表情,沒有半句話,單手持過戰矛,如棍一般,橫掃而出。
“砰!”
“砰!”
“砰!”
走來的這隊士兵,頓時間如同稻草人般翻飛,血水狂噴。
看著這一幕,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一片。
這其中,不免有些人正好是武者,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變態啊!”
“那批人個個都是煉體七重天,居然,被一擊橫掃了!”
“了不得!了不得!”
有人心悸。
三匹汗血寶馬上,三人臉色皆是沉了下來。
處在中間的陳平寒聲道:“當街毆打帝國士兵,你好大的…”
就在這時,破空之音響起,林天將手中的戰矛丟了出去,噗的一聲貫入陳平的右肩,余力更是帶著陳平的身體,徑直從馬背上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陳平落在五丈外的地面上,一口精血噴了出來。
見著這一幕,李云東和鄭末齊齊變色。
“好膽!”
“全部動手,給我拿下他!”
兩人喝道。
說完,兩人從戰馬上躍起,快速來到陳平身邊,取藥替陳平療傷。
同一時間,三匹戰馬后的兵士則是全部沖了出去,齊齊大吼,戰氣驚人。這些人最低都煉體七重,最強則在煉體九重,可以說,沒有一個是庸手,都是強者。
林天面色冷冽,不閃不避,跨歩迎上。
“砰!”
剎那間而已,最前一人被踹飛,近乎半死。
這些人很不弱,可與林天相比,卻是脆弱的宛如嬰兒。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披伏,不斷有士兵倒下。
“我的天!”
“狂人啊!”
許多人忍不住吞咽唾液。
此時,這個地方的聲響不可謂不激烈,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易寶閣位于此地不遠,四周古筑雖多,可易寶閣卻顯得格外耀眼。此刻,易寶閣二樓的某房間里,辛瑤正和普史在商討著什么,聽著這嘈雜聲,都是皺了皺眉。辛瑤起身走到窗邊,視野中,一個少年被數十兵士圍困在中間,然而卻是如履平地般,抬手間總會有人橫飛,動腿間總會有人慘嚎。
“好強的小家伙,居然連帝隊都敢惹。”
辛瑤有些驚訝。
就在這時,一縷光閃過,辛瑤頓時變色。
“普老!快來!”
辛瑤叫道。
“怎么了?”
普史問道。
辛瑤直勾勾盯著窗外,頭也不回的道:“你來了就知道了!”
普史有些好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辛瑤這般失態。
當下,普史走過去,望向外邊。
“哦?這個年輕人,居然敢當街與帝國兵士動手,膽子還真不小。”
普史皺眉。
“不是這個!”辛瑤搖頭,指著窗外道:“普老,你看他的右手!”
普史更加好奇,循著辛瑤的目光望去。
頓時間,普史臉色大變:“那是?!”
視野中,被數十士兵圍困著的少年,其右手中指上,赫然戴著一枚石戒。
“這個石戒,難道是…”
“不會有錯!正是我們不久前收購的那枚石戒,后來賣給了那個家伙!”
辛瑤雙眼放光,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般。
普史終于動容:“這么說來,此刻這個和數十兵士戰斗的少年,就是那個擁有三階控陣水準的黑袍小兄弟?”
“絕對是!那個石戒,我不會看錯的!”
辛瑤用力點頭。
普史向來鎮定,不過此刻,眼神卻是連連閃爍。
直到過去十數個呼吸,普史終于平靜了下來:“是了!小姐你應該不會記錯,而且,也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為什么這個少年絲毫不將帝國兵士放在眼中,敢當街出手。這少年若真是那個黑袍小兄弟,確實有無視帝國兵士的資本!”
兩人望著窗外,久久未語。
“小家伙,終于逮到你真身了!這可是你自己暴露出來的,姐姐可沒去調查你喔。”辛瑤激動的握著雙拳,配合她那妖嬈的身姿,魅惑力不知有多強。頓了頓,辛瑤面色一凝,望著普史道:“普老,你去一下吧,適當時候幫幫他。”
普史微微一笑:“不用。”
“不用?”辛瑤皺眉:“那些兵士或許不是他的對手,可最后面還有三個將領,那三人在這豐監城也算很出名,估計對他有些威脅。”
辛瑤在豐監城的日子不短,對豐監城的大小勢力和一些有名的人都比較了解,這三人算是豐監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普史微微一笑:“小姐,你沒發現嗎?那小兄弟已經跨入神脈境了。”
聞言,辛瑤臉色大變。
“神脈境?!普老你確定?”
辛瑤駭然。
十六歲,神脈境,這是什么樣的概念?
“這種事,老夫又怎么會看錯。”普史搖頭,眼中也是精芒閃爍:“十六歲,三階控陣師,神脈境強者,老夫真是越來越想知道這小兄弟身后到底站著一個何等可怕的高人,竟能培養出這么妖孽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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