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來到剛剛范羽練劍的平臺上,分別在平臺兩側站定。
范羽捏著劍,杜慶卻帶著隨身的包裹,大而笨重。
“這是何物?”范羽瞇著眼睛看著杜慶。
“一點心意,待到范兄與我比完劍,便拱手呈上。”杜慶將包裹放到平臺一側,拱手回答。
范羽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示意可以開始了。
武判是范宅的管事,其人瘦小地縮在錦袍里,帶著高帽,站至二人之間,等待宣布比武開始。
杜慶握著手中的劍,也對管事點了點頭。
“我看過你的劍,可你未必看過我的。”范羽突然開口。令杜慶愣了愣,但是隨后他搖了搖頭。
“我也看過你的。”
“哦?”見其人如此回答,范羽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疑惑之后嘀咕。
“那便不是乘人之危了。”
管事宣布武比開始。
二人聞聲而動,同時向面前的對手奔襲。
杜慶率先出劍,他的劍快,本應如此。
范羽隨稍慢一籌,卻也早有準備。
這也是情理之中。
他知道杜慶的劍快。
杜慶的第一個目標是范羽的肩,然后是肘。
雖然肩并不是要害,可人在第一個回合的比斗中,一般都不會讓自己受到任何傷害。
肩膀難攻,因為一個閃身就能躲過,然后反擊。
杜慶心里清楚,所以他的劍偏了一些,這是預判。
但是肩膀也難守,因為人體結構和持劍的方式決定,簡單的防御姿態勢必難以完全防護住肩部。
范羽心里也很清楚,所以他第一時間就閃身,然后將手中的劍遞了過去,抵消掉了杜慶的第一劍。
于是這樣一來,他也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很毒辣的攻,也很老道的守。
杜慶出腳,以下盤向前的力道,收回出劍的右手,求迅速遞出下一劍。
范羽預讀了杜慶的劍式,橫過身子壓下腰,以右手為盾,抵消住了杜慶的腿法,然后橫向出劍,以攻為守。
隨著范羽的出劍,杜慶知道自己的想法被對方預讀出來了,于是無法,只能借著蹬腿的力道,向后退去,拉開距離。
可這樣一來,主動權便由杜慶交給了范羽。
范羽見勢,橫劍而上,端著防守的架勢,以求近身。
杜慶不退反進,從體內涌出炁流,兀自動身,留下殘影。
好快!
范羽皺眉,心卻未被波瀾半分。
道心如磐石。
這是鐵器與鐵器的碰撞聲,然后杜慶退開了身。
炁流從范羽體內涌出,所以他出劍。
目標是杜慶的劍。
他要以劍攻劍。
這是個很冒險的做法,卻很自信。
杜慶之劍于快沒錯,可如果他不與自己拼這一劍,就得以傷換傷。
可杜慶此時是將劍橫于胸前的,而范羽的出劍卻很好的護住了胸后的心臟。
這是范羽的道,相信手中的劍。
這是劍客的準則。
于是如他所愿,器與器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杜慶知道范羽的想法,可是他無可奈何。
杜慶再一次及時的退開。
杜慶不想與范羽拼劍,因為對方的力道在自己之上。
范羽不想讓杜慶有喘息的機會,于是他再次上前,以劍拼劍。
杜慶后退。
莫約十步左右,杜慶向前,與范羽的劍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而這每一次碰撞,杜慶所積蓄在身的炁力便被一點一點地震動,隱約有被擊散的征兆。
這是范羽的目的,也是他所學的功法。
‘王劍’
這是范羽偶得的劍法,作者不知名,也是本殘缺的孤籍。
但它依舊是一本上乘劍法。
王劍的關鍵在于對道心的磨練,只要道心穩固,在比武之時,它會對他人的炁造成消耗,從而將炁擊潰。
這是王者的威壓。
可杜慶并未有一絲地其他情緒。
這令范羽有些不解和欣賞。
但這并不代表范羽會手下留情。
他再次逼近杜慶,然后迫使對方與自己格擋拼劍。
這一次,杜慶低聲悶喝了一聲。
范羽聽到了,但他并沒有因此而表露出情緒,繼續出劍。
杜慶皺眉,不由得心中暗罵這范羽道心太過于堅定了。
杜慶使用‘剎羽’閃身,又‘剎羽’近身,以求將速破敵。
可范羽仍然堅如磐石。
杜慶無法,于是再一次閃躲之后,運動炁力,更換了炁力的運用方式。
杜慶迅速出劍,砍在了范羽的劍上。
然后他收劍,出劍,收劍,出劍。
僅僅五息,杜慶便在范羽的劍上劈砍了數十次。
可范羽的格擋每次恰到好處。
杜慶停下了劍。
ps:這是一份定時發稿,時間是在6:00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