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種族限制
深淵藥劑，是藥劑學導師巴溫特從一個冰封遺跡中獲得的，這種藥劑的功效十分強悍，特別是在精神力增幅方面，哪怕是到了正式魔法師的層次，這種藥劑依然有效。
當然，越是寶貴的藥劑煉制起來也就越難，巴溫特手中的深淵藥劑，雖然不是用古代法師的藥劑單配成的，但功效依舊十分的強悍，尋常情況下巴溫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自己的寶貝藥劑送人的，不過這一次因為答應了萊克副校長，所以他才忍痛從自己的寶庫里面找了一瓶經過稀釋的深淵藥劑，盡管這樣他依舊舍不得。
“好了，東西送到了，我也該走了！”
扔出了自己寶貴藥劑以后，巴溫特的心情十分不爽，連帶著看伊茲這個新生也不爽了起來。
“導師。”伊茲連忙開口。
“巴溫特導師，學生對于魔法知識一無所知，這瓶深淵藥劑對于學生來說，還不如一些常識知識有用。”伊茲并不傻，一眼就看出對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送自己東西，對于他這個對魔法世界一無所知的見習魔法師來說，魔法世界的所有東西都是一無所知的，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一瓶不知道能不能用到的藥劑去得罪一位正是魔法師他是不愿意的。
當然，這并不是說伊茲傻的連這瓶藥劑的價值都看不出來，想想看，連正式法師都舍不得的東西，會是垃圾嗎？這樣的東西就算自己用不到，拿去和石人族交換也等換到自己可以使用的等價物品，如果不是心存忌憚，伊茲是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的，當然，他說出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就是，這瓶藥劑我可以不要，但是希望你能教給我一些魔法世界的常識。
“哦？”
巴溫特的狗頭露出些許詫異，不過很快就恍然了。
在他看來，伊茲這個毛頭小子肯定是不知道深淵藥劑的價值，否則任何一個見習魔法師在知道了這瓶藥劑的價值之后都不會選擇拒絕。
“常識固然重要，但深淵藥劑的價值遠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回想了一下克萊副校長堅定的態度，巴溫特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這樣吧，我先把藥劑送給你，然后你再用這瓶藥劑和我進行交易，任何你不知道的問題，都可以詢問我，這樣一來，你我兩人便是成為了交易雙方，也算是符合校規。”
所謂的折中辦法，不過是用回答問題在鉆校規的控制。
在深淵魔法學院內，導師是沒有義務教授學員的，任何學員想要進步，都必須從導師那里換取知識。當然，一些特定的師徒不算，在深淵魔法學院內，每一個導師都有一批學員，這些學員與其說是徒弟，到更不如說是助理。
“那就麻煩您了。”伊茲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直接同意了。
巴溫特對伊茲的態度十分滿意，雖然他這樣做和校長大人的意思有些相悖，但也算是完成了交代任務。伊茲拿學院賜予的藥劑進行交易，也完全符合校規。
“有什么問題隨便問吧，我有半天的時間。”拿了好處之后，巴溫特的態度好了很多，對伊茲的感觀也發生了改變，只覺得這個新生很識時務。
“導師，我這段時間精神力增長緩慢，幾乎陷入了停滯狀態，無論我如何冥想都沒有辦法進步，這個問題困擾我很長時間了......”
既然付出了代價，伊茲自然也不會客氣，直接開口詢問。他的精神力在達到9.9之后便停止了增長，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再進一步，這種停滯不前的狀態讓伊茲十分的焦急，眼下巴溫特這個正式魔法師的出現，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
“哦？”巴溫特松了口氣。
他不怕伊茲提問，就怕伊茲問一些偏門的咒語，那些東西涉及了古代魔法的知識，就算是正式魔法師，也有很多答不上來的。
“你的精神力是不是已經到了9.9？”
“是的。”聽見巴溫特的反問，伊茲就松了口氣。
對方既然問出了原因，那么就肯定知道解決的辦法。
“這個很簡單。”巴溫特見伊茲點頭，索性不再打算離開，而是推門走進了伊茲居住的小木屋。木屋內的布置十分的簡單，除了一張木桌之外，就只剩下了一張破舊的木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東西，看到這一幕巴溫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這里怎么這么簡陋？這樣吧，今天過后你搬到我的試驗室周圍去住，那里有幾間廢棄的試驗室，環境比這里要好上很多。”
深淵魔法學院雖然掛著學院的名字，但本質上來說，這里根本就不能算是一所學院。
居住在這個位面的人，更像是一些為了魔法研究而聚集到一起的人。尋常的魔法學徒也就是深淵學院的普通學院，基本上都和伊茲一樣住在地面，好一些的見習魔法師可能會居住在魔法元素較為濃郁的地方，甚至有一些還會被正式法師們招去做助手，這樣一來就可以居住在天空的建筑里面了。
至于之前沒有入學之前想象的班級，在這里根本就不存在。就算是導師們授課，也多是在公眾講堂，根本就不會出現像之前霍爾姆德斯學院那樣，一個專門的導師，又或者說有什么教導主任之內的職位。
在這所學校里面，準確說來，其實只有兩種身份。
一種是學員。
還有一種就是導師。
“好的，導師。”伊茲神色恭敬。
對于強者保持敬畏，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其實你把深淵藥劑返還給我，一定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巴溫特在伊茲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而伊茲則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我不知道你在進入學院以前是如何進行魔法修行的，對于法師的冥想又有多少的認識。”
巴溫特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張紙，攤在了桌子上面。
“這個......”
伊茲有些尷尬。
在進入深淵學院以前，他哪里知道什么冥想知識又或者說魔法修行的常識，他對于精神力的修煉，僅僅停留在最初級，也就是霍爾姆德斯學院學到的那些，一點點的積累精神力，除此之外，就算是魔法師必備的咒語，他都是從別處坑蒙拐騙弄來的。真正系統學習的，幾乎沒有，包括伊茲現在的殺手锏暴風術，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這都是不完整的魔法。
“正常來說，9.9是常人的精神極限，這個極限其實就是一種天賦的限制，人類的種族壓制。”巴溫特自顧自的說到，他之前的話并不是想讓伊茲回答，而是在給他自己的講述做鋪墊。
“種族限制？”
伊茲愣了一下，這個詞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就是種族限制，你知道為什么在這片大地上，人類一直都處于弱勢嗎？”說道這里巴溫特頓了一下。
“就是因為種族的限制，人類的精神識靈魂力量在是太小了，小到根本就無法承受住兩位數以上的精神力，一旦超過這個數值，人的靈魂便會承受不住精神反噬從而出現崩潰，就算是一些天資奇高的人抑制住了靈魂崩潰，日積月累之后，靈魂也會出現一些變化，比如靈魂分裂，又或者記憶丟失等等。但其他種族不同，就比如獸人族中的暴風獸人，他們的靈魂強大到可以承受近乎于三位數的精神力，元素族更是強大，更別說傳說中的精靈族和龍族。”
伊茲聽到這里不由得流了一聲冷汗。
簡單的魔法修行到了后期竟然會出現這么多的問題，還好在這里遇見了巴溫特這個正式法師，否則的話任憑伊茲傻乎乎的修煉下去，還不修煉成了精神分裂？
“那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你的這個問題是所有人族法師都在思考的問題。”
說道這里巴溫特頓了一下，不在繼續說話，而是取出一只羽毛筆，在白紙上畫了一個圓，然后又用羽毛筆把圓給涂滿了。
“這種情況下，怎么才能繼續寫字？”
巴溫特指著那個被他填滿了黑色的圓問道。
“把黑色拭掉。”伊茲下意識的回答。
事實上，一個正常人想在錯字上面寫字，都會習慣性的把錯字擦掉，這是慣性思維。
“問題就在這里了，這些黑色的東西，代表的是你冥想來的精神力，如果你把精神力拭擦掉，那是不是說你之前的冥想都白費了？就算拭擦掉后你寫上了新的字，可這些字依然在這個圓形之內，沒有辦法突破到更高的層次。”
伊茲聞言，沉默了起來。
到他已經有些明白巴溫特所說的意思了。
人類的靈魂力量，其實就是外面的那個圓，而他畫的那些黑色的痕跡，便是冥想來的精神力，9.9就是一個正常人也就是這個圓的極限，想要突破9.9這個限制，就必須要尋找能夠在這個圓內繼續儲存精神力的辦法。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現在的人類魔法師一共研究出了三種辦法。”巴溫特見伊茲思索，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魔法修行本來就是聰明人干的事，若是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那也就沒有必要說下去了。
“哪三種？”伊茲問道。
“靈魂魔法陣，人體試驗，還有就是神魔法！”
說道這里巴溫特再次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張紙，不過這張紙上面畫滿了圖形，想來是他之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