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遠無奈搖頭:“不是,找到了許家的保姆趙姐。”
初蔚雖有些失望,但這也確實不失為一個好消息。
“她在哪里?”
“她老家是宜城的,離海城不遠,但她沒回宜城,我派人去宜城他老家守著,昨天看到她兒子偷偷摸摸去縣城打電話,順藤摸瓜,找到了趙姐,她就躲在海城一個小村子里,大約是想等風頭過了,再回老家。”
初蔚咬牙切齒:“把她交給公安局。”
“已經交了,你要現在去看看嗎?”
兩人便去了派出所,小小的審訊室,白熾燈燈光昏黃地照著,趙姐穿著的確良的花褂子,齊耳短發,人看起來非常的忠厚老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初蔚和賀聞遠站在在隊長后面,那趙姐怯生生看了初蔚一眼,眼里閃過心虛。
她認得初蔚,這位盛家大小姐為了嘉衍可是什么都愿意做,她懷疑這次她被抓也是盛大小姐出的力。
“可以說了嗎同志?”
趙姐眼神閃爍:“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
“還裝糊涂是嗎?尹翎說是你給的藥,導致許嘉衍雙目失明,你給我從實招來,你為什么這么做,背后還有沒有幕后指使,對方是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趙姐搓著雙手,眼珠子轉了轉道:“就是太太讓我買的藥,我們太太的兒子,不聽她的話,她想把兒子留在身邊,所以讓我去買藥。”
隊長冷聲道:“你要是坦白了,罪行減輕,或許輕判一兩年,加上緩刑,你壓根不用蹲班房,但你要是執迷不悟,不認罪且包庇別人,那一定是要重判的。”
“警察同志,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一個普通老百姓,和嘉衍又沒仇,我沒道理害他啊,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初蔚和賀聞遠退出了審訊室,沒一會兒審訊的隊長也走了出來。
陳隊長神色凝重道:“她什么都不肯說,看來只能我們自己調查了。”
“她用的是乙胺丁醇和異煙肼混合藥物,這可不是她說買就能買到的,這是醫院里才有的藥物,同志你可以順著這條線去查。”
陳隊點頭:“我們這邊也是這個意思,賀先生,盛小姐,你們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查出她背后的人來的。”
初蔚:“我可以和她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
初蔚重新走進去,趙姐眼神都不敢看向初蔚,初蔚坐子啊她對面,十指交叉:“如果你確實是按照尹翎的吩咐買的藥物,為什么當晚你要連夜逃走?”
“我害怕先生責怪我。”
初蔚笑了笑:“這些答案想必你在心里預演了很多次吧,倒是對答如流啊。”
“盛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尹翎不知道你給的藥是致盲的,你跟尹翎說那是能造成腸胃炎的藥,她雖然該死,但不至于要害兒子眼瞎,而你,確實和嘉衍無仇無怨,但我知道誰想害許嘉衍。”
這一點都不難聯想。
趙姐垂著眼簾,雙手繳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