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有什么人跟你說了什么嗎?”
九兒噘嘴,她也十歲了,女孩本就早熟,心思細膩,她總覺得在果子姐面前說她親生的家人,有一種挑撥離間的感覺,便搖搖頭:“沒有。”
溫果卻似乎有所察覺,摸了摸她的頭:“不管誰在你面前說了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我拿你當親妹妹看的,不要有任何思想負擔,知道嗎?”
九兒到底也還是孩子,因為溫果的話,又重新開心了起來:“嗯!”
回到房間,外面傳來師父的聲音:“盛先生來了啊。”
“您叫我懷瑾就行了,叫盛先生太見外了。”
溫國祥憨厚的聲音:“總覺得你們這種大人物,叫名字太放肆了。”
“您言重了。”
盛懷瑾進了溫果的房間,溫果抬頭笑著看他:“看我師父那誠惶誠恐的語氣。”
盛懷瑾走到桌邊,看她在畫一副百鳥朝鳳圖,京匯印刷廠讓溫果畫出來,然后他們打模批量印刷,老百姓們過年的時候喜歡在家里掛這種喜慶吉利又熱鬧的畫,這幅畫筆觸繁多,她已經聯系畫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截止期只有三天了,所以她才覺得周婷非讓她給她畫肖像畫是無理取鬧。
當然是要以工作為重啊。
“聽說工作了一天。”
溫果笑笑:“馬上就解脫了,畫完這一幅,手頭上就沒工作了,可以過一個悠閑的寒假。”
溫李氏端了杯熱茶進來:“盛先生喝茶,放的紅棗和大果,還加了點白砂糖。”
盛懷瑾點頭致謝:“麻煩了。”
溫李氏伸手在袖套上擦了擦手,怪不好意思的:“客氣了。”
說完掀開布簾跑了出去,溫果的師父和師娘都是宅心仁厚的好人。
即便盛懷瑾不愛吃甜的,也還是喝了大半杯,身上暖洋洋的。
溫果拉開抽屜,拿了個信封出來,遞給盛懷瑾:“吶,一半,先還給你。”
盛懷瑾放下溫暖的杯子,接過信封:“什么?”
“五百。”
盛懷瑾不著痕跡嘆了口氣,還錢她倒是記得很清楚,但當時他也說了,就當是他借給她的,如今也沒道理不收。
罷了,她希望這房子是她自己花錢買的,他不勉強她,便將信封收進了大衣口袋:“怎么那么快?”
“最近加班加點,畫了很多,我們薛廠長還給我發了獎金,七七八八加起來,就滿五百了。”
盛懷瑾揉她頭發:“就那么想要還清我給的錢?”
溫果點頭:“當然啊,誰喜歡欠債啊。”
盛懷瑾想和她說,欠我的不算欠,想想還是算了:“身體要緊,不用那么著急,要勞逸結合。”
“還可以,每天十一點睡,早上七點鐘起,睡眠很充足的。”
“后天兆盈大飯,你…來吧。”
溫果頓時緊張了起來:“啊?”
盛懷瑾皺眉,修長的手指落在她下巴:“怎么?你不愿意?”
溫果支支吾吾:“我以什么身份去?”盛懷瑾瞇眼:“你說呢?”
溫果不自信:“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