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笑呵呵的:“沒事的,我也只是僥幸,才做成功了這臺手術,實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做這手術,我爺爺或許就和我們陰陽兩隔了,我也是硬著頭皮上的,只能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江醫生點頭如倒算:“我敬佩你,我真的敬佩你,現在,小初醫生是我個人人生中最敬仰的對象。”
他端著酒杯,起身,繞開幾人,走到初蔚跟前,微醺道:“你不用喝,我喝就行。”
賀聞遠的眼神幾乎要把他燒成窟窿了,這江醫生還不自知。
其他幾個年長的醫生緊張地搖搖頭,小江這是喝上頭了,都不看看少東家的臉色。
人家都敬到身邊來了,初蔚怎么能拒絕盛情呢,趕緊也端起了酒杯,賀聞遠長手伸過來:“我替你喝。”
賀聞遠的嗓子還沙啞著,他一開口,滿桌子的醫生都站了起來:“先生,您不用喝,您還病著呢。”
江醫生后知后覺發現自己惹了少東家不快活,趕緊訕訕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初蔚不著痕跡瞪了賀聞遠一眼,就喝一點酒,他至于這樣讓人家下不了臺嗎?
賀聞遠不為所動。
飯局一直持續到八點半,飯后,不少人都喝得有點茫,似乎還想留下來嘮會兒,賀聞遠冷聲對副院長鐘梁生道:“好了,都讓他們回去吧。”
鐘梁生趕緊領著那幫人離開了賀家,那些醫生走的時候,都排隊要和初蔚握手當餞別禮。
賀聞遠站在初蔚身邊,松松攬著她,眼睛一直盯在初蔚得手上,每一個人都忍著著少東家陰沉沉的眼神,硬著頭皮和小初握手餞別。
每個走出去的人都松了口氣,少東家這占有欲可真不是一般的強。
眾人都走了,初蔚才不滿道:“擺臉色給誰看?”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某位少東家立刻緩和了神色:“來時也要握手,走時也要握手,他們確實煩人。”
初蔚白了他一眼:“你可真事兒。”
“走吧,送你回家。”
初蔚回家之后,被她爺爺叫了過去,她父母哥哥也都在。
盛老爺子開口道:“我這身體也差不多恢復了,小瑜兒啊,十月一號,我們去一趟洛城。”
初蔚眼睛睜大,洛城,她前生的時候,他們盛家就在洛城安居,洛城當時是京都,他們盛家也是家大業大。
“去…去洛城干什么?”
“我們盛家的宗祠在洛城,你大爺爺一家也都在洛城。”
“大爺爺?”
“嗯,是我的兄長,自從認回你知道,我們都還沒回去給宗祠的祖宗們磕過頭,這么大的事是得回去和他們說一聲的。”
初蔚有些擔心:“爺爺你的身體能舟車勞頓嗎?”
“不礙事,洛城也不算遠,搭火車過去,到了之后你大爺爺會派車子去火車站接我們的,大半天工夫就可以到了。”
初蔚只能應了下來:“好。”
永安大隊的紅果收到了一封信,是廣城她的師父寄過來的,師父說他們要來海城,因為之前紅果得罪的人,一直不肯善罷甘休,他們在廣城也待不下去了,只能北上來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