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梁迫不及待沖進廚房,拿了幾包藥過來,咬牙切齒道:“阿婆這癥狀,是服用了川烏,初醫生,你不是自詡專業嗎?你是開了多大伎倆的川烏?不知道川烏用多了,對心臟不好嗎?甚至會致死嗎?”
眾人驚詫,眼神瞥向初蔚,初蔚不動如山。
張洪梁三下五除二拆了一包藥,看到里面的各種中藥時,不免心里一咯噔。
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在每一包藥里都放了分量很重的川烏,可為什么…為什么這包藥里卻沒有川烏?
沒有川烏這老太婆又怎么會突然倒地?
他不信邪,又拆了一包,還是沒有,再拆一包,依然沒有,剩下的一共五包藥,全部被他拆開了,里面都沒有川烏。
初蔚的聲音突然響起在他耳邊:“張大夫這是在找什么?”
張洪梁驚慌失措,手一抖,藥全灑在了地上。
初蔚冷笑著看他;“剛才張大夫說什么?說沈阿婆是服用了過量的川烏?才會昏厥的?”
張洪梁額頭上全是汗,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這話,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初蔚轉而看向沈阿婆,輕聲道:“阿婆,我可以給你把個脈嗎?”
沈阿婆點點頭:“好。”
初蔚坐在床邊,搭上她的脈,凝神靜氣,少時,她開口道:“不是什么大毛病,是你中了暑氣,一會兒喝點藿香水就好了。”
張洪梁更慌了:“這…這怎么可能?”
初蔚起身,神色凝肅地看著他:“張大夫在懷疑什么?張大夫怎么就那么篤定沈阿婆服用了川烏?”
張洪梁詞窮。
初蔚一拍手,李向東拎著幾包藥進了屋里。
初蔚隨手拿起一包,慢條斯理地拆開,然后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下:“這包藥里,有川烏,但我開給沈阿婆的藥,是沒有川烏的,這川烏,是張大夫連夜偷偷給沈阿婆加的料。”
張洪梁已經徹底亂了陣腳。
街坊四鄰震驚,不敢相信。
初蔚將那包藥扔到張洪梁懷里:“張大夫不滿我讓他沒有生意,一心想要趕走我,怎么才能趕走我呢?那自然是由我經手的病人出現問題,最好是出現大問題,所以,他在我開給沈阿婆的藥里,加了大劑量的川烏,如他說的,大量川烏服用之后,會致死。”
張洪梁惱羞成怒:“你別血口噴人,你這么污蔑我,有證據嗎?”
初蔚笑笑:“沒有證據的事,我會亂說嗎?”
李向東舉手:“我看到的,還有秦主任也看到的。”
秦主任,是他們棚戶區街道辦的主任,在這一片,算是非常有權威的人物了。
李向東聰明,初蔚囑咐他留意張洪梁的一舉一動,他便謹遵初蔚的囑咐,四天前,他看到張洪梁偷摸去了沈阿婆家,他一早就叫了秦主任和他一起。
好在那張洪梁警覺性不是特別高,他們在門縫里看到他偷偷往藥包里加東西,沒有被他發覺。。
秦主任咬牙切齒地盯著他:“我和小李都親眼看到你往進沈阿婆的廚房,開了藥包,你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