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心中有桿天平,她腦海中劇烈地掙扎著,本質上,她還是相信初蔚說的話的,懷玉這孩子,確實是有那么一些黑心思,而且老爺子向來不喜歡這孩子,這孩子趁亂去打擊一下老爺子,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也輪不到初蔚一個外人在這里教訓懷玉啊。
她以為老爺子收了她,她就真的是盛家的孩子了嗎?
阮琴冷臉看著初蔚:“你給我讓開,我們盛家的孩子,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教訓。”
盛懷玉嘴角又閃過一抹笑容。
卻被初蔚又是一拳打下來。
狼狽不堪。
盛懷玉尖叫:“初蔚,你瘋了嗎?你這么對待一個傷患,我要被你打出個好歹來,你付得起責任嗎?”
阮琴上來要拉初蔚,初蔚怒然一抬手,直接將人推到了墻上,阮琴撞在墻上,怒不可遏:“你這丫頭,立刻給我住手,不然我就讓警察來處理了。”
初蔚哪里理她,一頓亂拳下來,盛懷玉嘴角掛著血,奄奄一息倒在床上。
她的注意力都在盛懷玉那里,一轉身,猝不及防的,一個耳光甩了過來。
連賀聞遠都沒來得及抓住阮琴。
一耳光甩下來,賀聞遠立刻箭步上前,一把推開阮琴,將初蔚護在懷里。
他知道初蔚的心情,又被親媽打了一巴掌。
盛太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頭。
初蔚垂著頭,伸手捂著臉,劉海微微垂下,遮住了眼睛,表情心酸苦澀。
阮琴咬牙:“你把我們懷玉打成什么樣了?你這個兇手。”
初蔚抬頭,看向眼前歇斯底里的人:“這是你第二次打我,每一次打我,都是用盡全身的力氣,顯然,你很討厭我,你們不是在找親生女兒嗎?那么,我在這里告訴你們,你們的親生女兒不會認你們的,永遠都不會!”
說完,拉著賀聞遠的手,出了病房。
盛中銘瞳孔劇烈地顫動著。
那孩子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床上的盛懷玉止不住地顫抖著,初蔚這話什么意思?她什么意思?
她知道了?她知道她是盛家的孩子了?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她怎么會知道的?
阮琴愣了半晌,總算也回過神來了,拉住盛中銘的手,顫聲道:“她…她說那話?什么意思?她知道我們的親生女兒還活著,她還那么篤定我們的女兒不會認我們?為什么?她為什么能那么篤定?”
盛中銘立刻拉著阮琴的手沖出了病房。
病床上被打得出血的盛懷玉,無人問津。
阮琴覺得自己有些腿軟,若不是盛中銘拉著她,她恐怕連路都走不了,腦海中紛亂繁雜,不敢去想初蔚剛才說的話的意思,不敢想,她真的不敢想。
她打過她兩次,甚至還冤枉過她,還明確表示過對她的不喜歡。
每一樣,都仿佛在宣判她的死罪。
一路匆匆,盛中銘叫住了前面的兩人,樓梯拐角處,外面的天空陰沉,賀聞遠將人圈在懷里,冷眼看著那夫妻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