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理直氣壯:“我究竟做沒做過,盛夫人才最清楚,懷瑾哥在哪里?他當時只是有些酒醉,閉著眼,并未睡覺,我親沒親他,他最清楚。”
阮琴就知道,這丫頭要找懷瑾替她開脫。
“他不在家。”
“那就叫盛懷玉出來,她在你之前出來的,她看得應該比你清楚。”
阮琴有一絲狐疑,這丫頭似乎底氣很足的樣子,究竟是因為她真的清白,還是…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太爐火純青?
阮琴皺眉:“你這丫頭不要再在這里胡攪蠻纏了。”
賀聞遠冷聲道:“她沒有胡攪蠻纏,她只是來證明她的清白,盛夫人要是不心虛,那就叫盛懷玉和盛懷瑾出來對質。”
在外人面前,他從來都是站在初蔚這邊,無條件相信她,無條件護著她的。
顯然,初蔚似乎并不領他的情,也沒看他一眼。
門口動靜有些大,盛懷玉應聲跑了出來,看到初蔚,臉色微變,媽媽都讓她別上門了,她怎么這么陰魂不散?
情緒值200,來自盛懷玉。
初蔚勾唇,如今盛懷玉的假面具漸漸龜裂了,不太能藏得住情緒了,或許是因為對她越來越怨念了吧。
盛懷玉走到門口,初蔚毫不遮掩地問道:“懷玉,我問你,前天晚上,你在你媽前面出院子的,對嗎?”
盛懷玉審時度勢,點了點頭:“是啊,這么了?”
“所以,你來說說,你有沒有看見我親你哥哥。”
盛懷玉眼神迅速閃過促狹。
她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她發現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媽媽為什么要拿這件事去質問初蔚,她都說了讓她壓住這件事的。
她扯謊,是希望媽媽和初蔚形成對立面,但她不愿意自己出面,因為初蔚沒有親吻哥哥,哥哥肯定是知道的。
如果她作證了,說她看見了,那么,在哥哥眼中,她必然是個滿口謊話的人,她不能說她看見。
可…她已經在媽媽面前扯下這個謊了,現在該何去何從?
初蔚挑眉:“怎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看見就是看見,沒看見就是沒看見。”
阮琴按著盛懷玉的肩膀,豁出去的姿態:“懷玉,沒事,媽媽替你做主,看見什么了你就說。”
盛懷玉有些怨念,媽媽為什么要把這件事捅出去啊,心里怨著初蔚不就行了嗎?
現在讓她怎么收場?
她支支吾吾道:“當時天黯,我…我沒看見。”
初蔚冷笑:“黯嗎?你家門口有路燈,亮堂堂的,我看一點都不黯,再說,如果真的黯,為什么盛夫人卻信誓旦旦說看見我親盛懷瑾了?你們母女兩能套好說辭嗎?”
阮琴有些愣,小聲道:“懷玉,你怕什么?你不是說看見…”
盛懷玉立刻拉住了她媽的手。
賀聞遠眼中閃過狐疑。
盛懷玉壓著聲音道:“媽,這件事就算了,是我們誤會初蔚了,您大概是看走了眼。”
阮琴皺眉:“什么意思?”
盛懷玉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來:“初蔚,抱歉,我替我媽媽跟你說聲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