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遠將她拉到門邊,躲開了門外路人的視線,滿眼擔心地看著她:“這惡霸竟然還追到省城來了?”
寶哥差點吐血,賀爺,饒命啊。
初蔚知道,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寶哥肯定是要遭殃的,指不定還得蹲局子,畢竟公安們非常給賀聞遠面子。
“他…他…聞遠哥,我錯了。”
算了,認命吧。
賀聞遠楞了一下:“初蔚,你在說什么?”
初蔚趕忙將賀聞遠拉到了藥鋪后面的小院子,墻下紅的粉的月季花開得正盛,晌午的陽光不急不躁,籠罩在她頭頂。
她眼神無辜又可憐地看著他:“聞遠哥,我以前,騙了你。”
一旁是一棵大榕樹,賀聞遠靠在樹干上,微瞇著眼睛看她:“把話說清楚。”
初蔚捏著手指,小心翼翼道:“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你了,但你…但你對我太冷漠了,其實寶哥和他的手下,沒想欺負我,是我…為了得到你的同情,才撒謊騙你的。”
賀聞遠簡直哭笑不得:“你這丫頭…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擔心?”
自那以后,他都不敢讓她獨處,只要看到她落單,他這顆心就懸在了嗓子眼。
竟然…竟然是騙他的。
賀聞遠的手稍微抬了一點起來,然后停在她的額頭前,初蔚縮了縮脖子,瞇著眼看他:“我知道錯了。”
賀聞遠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這丫頭…”
初蔚吃痛地喊了一聲,他那么大的手勁,竟然彈她腦門,疼死了。
“不都怪你嗎?你自己口是心非,對我那么冷淡,我能有什么辦法,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只能劍走偏鋒了。”
賀聞遠伸手按了按太陽穴:“還有別的事是騙我的嗎?”
初蔚抿了抿唇:“沒…沒有了。”
有功夫的事以后再說;
有錢的事,也等他發現了再說。
賀聞遠伸手揉她的頭發:“這種事,以后不準騙我,知道嗎?”
初蔚認錯態度良好:“知道了,以后保證對你坦白從寬。”
說完,跳起來,抱住了他的脖子:“給你的補償,抱一下。”
賀聞遠喉嚨滾了滾,軟綿綿的小丫頭投懷送抱,又有夏季花香充盈鼻端,賀聞遠伸手收緊了這個擁抱,鼻端大概還有她頭發的香味,沁人心脾。
不管她對他說什么謊,他都不忍心怪她。
‘砰’的一聲,藥材鋪的后門被推開,寶哥人未到,聲先至——
“老大,你跟賀爺解釋得怎么樣了?”
初蔚立刻推開了賀聞遠,賀聞遠瞇眼看她,沉聲道:“老大?”
初蔚不著痕跡地瞪了寶哥一眼,怎么當著賀聞遠的面還叫她老大。
她小可憐的馬甲豈不是要掉了?
初蔚一臉迷茫地看著寶哥:“你叫我老大干什么,我還比你小呢,以后叫我小初,嗯?”
寶哥明白人,立馬明白了他家老大的臉色,點頭如搗蒜:“這不賀爺一來,我止不住就對您二位恭敬了起來嘛。”
賀聞遠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你叫…”
“我叫何寶,賀爺,您叫我小寶就行了。”
看賀爺這臉色,看來老大都解釋清楚了,寶哥覺得小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