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藍繼續道:“我坦白跟你講,賀聞遠喜歡初蔚,如果讓賀聞遠知道初蔚也喜歡他,那么,你覺得還有什么能阻擋兩人在一起嗎?”
李景松握緊了拳頭。
這也正是他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
“所以,你不幫她,她還有希望成為你的人,如果你幫了她,你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李景松一言不發。
初藍覺得有戲,繼續添油加醋道:“如果她名聲受損,即便賀聞遠不在意她身上的污名,他家里人也不會不在意,農村人,哪受得住鄰居們的蜚短流長?他爸媽一定會阻止他們兩在一起的。”
“只要初蔚一天不和賀聞遠在一起,你就一天都有希望,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著看看。”
本來往下花溪大隊方向走的李景松,已經轉了腳尖。
只要能得到初蔚,哪怕不擇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他要得到她,他這輩子一定要不計任何代價得到初蔚!
下花溪大隊,知青宿舍,程英坐在通鋪上,發著呆,坐了一會兒,打算去宿舍后面走走散散心。
剛走到宿舍后邊,有人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她心里一咯噔,就看到初蔚一手環胸,一手抬在空中,懶懶地靠在墻上。
“站住…”
程英牙齒有些發抖。
“你…你怎么在這兒?”
“我怎么在這?你應該挺清楚的,你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工夫,挺深的啊。”
程英轉頭想走,初蔚拎住了她的衣領:“說了讓你站住,聽不懂人話了,是嗎?”
程英瑟瑟發抖:“我還有事。”
“你明明看到我推李景松,并且扇他耳光了,為什么說沒看到?”
程英眼神躲閃,不敢看她。
初蔚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按在墻上:“初藍怎么對你的,你應該很清楚,她沒有拿你當朋友,你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東西而已,當你的利益和她的利益發生沖突的時候,她會毫不留情地一腳把你踹開。”
程英背脊貼在墻上,腿有些發軟,一面害怕初蔚,一面又覺得,初蔚說的其實沒錯。
身為初藍最親密的朋友,她對初藍很了解,初藍是極度自私的人。
“所以,你是有什么把柄拿在她手里是嗎?不然怎么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冤枉我?”
初蔚手上的力道加重,程英甚至能聽到自己下顎骨咔咔的聲音,她疼得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掉。
“初蔚,你別怪我,我也有自己的苦衷。”
程英終于松了口,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妥協,初蔚能活生生把她的下顎骨捏碎。
“所以,你承認你看到我推開李景松,也看到我打李景松兩耳光了。”
程英點頭:“我…我是看到了,但初藍不讓我說,我不能不聽她的。”
“你究竟是有什么把柄拿在她手里?”
程英眼神慌亂:“我…我不能和你說,初蔚,你原諒我一次,以后,以后我一定不會再幫初藍了。”
突然,程英聽到后面腳步聲,頓時驚慌失措,就看到屋子拐角處走出來兩個人,看到那兩個人,頓時臉色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