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重生了,他自然再不會被他蒙蔽。
他冷冷地抽開了自己的手,理了理自己的外套,垂眼睨眼前的人:“是我糊涂,我現在發現,我真正喜歡的人…是初蔚,所以,以后別再指望利用我去中傷初蔚的名聲。”
初藍錯愕,不敢置信,猶如石破天驚的一道雷,把她劈成了灰。
半晌,她才反應過來:“你…你說什么?你喜歡初蔚?”
雖然她不喜歡李景松,可有這么一個追求者跟在她身邊,不止能滿足她的虛榮心,還能無條件地為她所用。
如果李景松都倒戈了,那以后四面楚歌的,只會是她初藍。
怎么會這樣?
怎么可能變成這樣的?
李景松和初蔚接觸的機會并不多啊,下鄉之前,李景松還對她言聽計從的呢,怎么…突然就變了。
是因為看到初蔚變漂亮了嗎?
初蔚如今的一張臉,可真的算得上是禍國殃民了,連李景松也不能幸免于難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嗎?
狐媚禍水,初蔚如今可真是貨真價實的狐媚子!
“是,我喜歡初蔚,所以,如果你想借我的手毀初蔚,我告訴你,你做夢!”
他說得這樣直白,初藍惱羞成怒道:“你竟然見異思遷,李景松,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李景松冷笑:“隨你怎么想,行,就算我是見異思遷的人吧。”
初藍見狀,知道自己越是這樣刁蠻,就越是把李景松往外推。
她故作可憐道:“你不知道我姐現在多厲害,我根本就不是故意要中傷她聲譽的,我是被逼無奈的,我在這里被她欺負得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這里的人都幫她,我們同批的知青,韓文龍和袁衛民對她更是各種殷勤,我天天都被我姐擠兌。”
這是變著法說初蔚不正經呢,不然怎么偏偏就是兩個男知青上趕著愿意幫她呢?
李景松卻是再也不會上這種當了。
上輩子,初藍就是用這種軟弱的蒲柳之姿讓他心甘情愿地為她賣命,讓他甘之如飴地去傷害另一個女人,一個無辜的女人。
李景松壓根不再搭理初藍,徑自往前走去,初藍匆忙跟上去。
又改變了方針:“你說你喜歡初蔚,那現在,我們的目標應該更加一致了,你得到初蔚,我得到賀聞遠,我們是同一陣線的,難道不是嗎?”
李景松沒開口,就算是沒否認。
“所以,我這次的行動,你不是更加應該覺得稱心如意嗎?初蔚沒得選擇,要么承認和你已經訂婚了,要么就背負上作風不正的罵名。”
李景松心口一陣鈍痛,這些傷害,都是他帶給初蔚的。
不怪初蔚恨他。
李景松繼續往前走,初藍不依不饒道:“怎么?舍不得了?”
李景松目光陰沉,虎視眈眈地盯著初藍,初藍心中五味雜陳,從前對她百依百順的男人,突然就變心了,這讓她覺得十分膈應,于是,對初蔚的恨意就千百倍地增加了。
“要去幫初蔚洗清罵名?那我告訴你,你這么做的結果是什么,那你就是親手把初蔚推進賀聞遠的懷抱里。”
李景松的腳步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