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陽,她今晚一定要得手。
長孫雪纓在心底默念著,羅云大師得了滿意的答案,笑瞇瞇送著兩人離開了。
長孫雪纓回了住處,就見葉凌月候在一旁。
“倒是收拾的還算是干凈,看不出,你還挺適合當婢女的?”
長孫雪纓譏諷道。
她四處挑剔著,看了一圈,沒有找到什么破綻。
“若是沒有什么吩咐,我先退下。”
葉凌月也沒有多說,對于長孫雪纓這種對手,你愈是反擊,她只會愈發得意。
“誰許你離開的,候在一旁,羅云說了,在我們離開落馬城前,你必須一直伺候我們,隨叫隨到,今晚,你也必須在外面候著。”
長孫雪纓一臉的冷笑。
“你是缺胳膊好還是斷腿,真缺人服侍,你自己管羅云要去,我是師盟的念師,不是下人。”
葉凌月也“惱火”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一個初級念師,有你沒你沒啥兩樣,否則,羅云會把你排到我這里來?若是不想被逐出師盟,就少在那廢話。”
長孫雪纓冷笑道。
葉凌月怒瞪了她一眼。
“葉凌月,你這幾日都留著服侍長孫姑娘,羅云大師說了,若是你照顧得好,可以破格讓你成為念師。”
聽到了吵鬧聲,落馬城主走了過來。
他忙向長孫雪纓賠不是,拉開了葉凌月。
“你和長孫姑娘鬧什么,她的權勢不小,又懂得融合符骨,她若是肯傳授你一點符骨方面的技藝,你何愁成不了中級念師?年輕人,要沉得住氣,你先候在外頭。”
落馬城主說罷,打發了葉凌月出去。
帝莘在旁睨了眼葉凌月的背影。
若是說相貌變了,也就罷了,可眼前的葉凌月,怎么連脾氣也變了?
這讓帝莘倒是有些意外。
以前那個月華帝姬,難道也和帝莘一樣,死了不成?
趁著落馬城主和長孫雪纓說話之時,帝莘走了出來。
“怎么是你?怎么,你打算和長孫雪纓一樣奚落我?”
葉凌月看到帝莘,語氣很是冰冷。
“何必這么絕情,葉凌月,你當真要對我如此絕情?”
帝莘調侃道,鳳目里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他長指一勾,挑著葉凌月的下巴。
他的舉動,讓葉凌月一陣惡寒。
明明是一樣的臉,連語氣都如此相似。
可他的神情,卻讓葉凌月本能的排斥。
他不是帝莘,他絕不是帝莘。
葉凌月有股沖動,直接給眼前這個男人一個耳光。
可她心底清楚,眼前這男人,是一個未解的謎團。
帝莘的下落,以及道君冰心的下落,都只有他才知道。
她的身軀微微發顫,眼底多了一層水汽。
“帝莘…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就因為我變了一副模樣,你就不認得我了?為何是長孫雪纓?”
葉凌月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絕望。
那模樣,落在帝莘眼中,顯得很是脆弱無助。
帝莘卻不知,葉凌月的舉動,恰恰是因為憤怒。
“她,是最適合我的人,若是你還是當初的你,太陰圣女之軀,又擁有無極天印,那你也會是合適的。可惜了,你這張臉,看習慣了,倒也不是很丑,我還真有些羨慕那小子…”
帝莘掃了眼葉凌月幾眼。
除了她臉上的那個紅疤有些礙眼,不過事實上,那個紅疤也就斑點大小。
“羨慕誰?”
葉凌月追問道。
“羨慕…”
帝莘剛要說,卻是下意識一怔,他很是警惕,縮回了手。
屋內,長孫雪纓已經走了出來。
“帝莘,你與她說什么?”
長孫雪纓怒氣沖沖,沖了出來,狠狠剜了葉凌月一眼。
這個該死的女人,趁著她不留意,就勾搭帝莘。
“你滾出去,沒有我的許可,不許入內。”
長孫雪纓又有些后悔了,她不該留葉凌月在這里。
這個女人,雖然變丑了,可是她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讓男人們不覺側目。
“快出去,晚宴之前,這里暫時沒你什么事。”
落馬城主見這兩位又吵上了,急忙勸了葉凌月離開。
晚宴之前,這一點,正和葉凌月的心意。
她當即退出了小院。
落馬城主緊接其后也走了出來。
“你就在外頭守著,今晚師盟有一場晚宴,非常重要,你不要露面,就在里頭幫幫忙即可。”
落馬城主唯恐長孫雪纓小姐脾氣又發作,叮囑了葉凌月幾句后,就朝著奇石陣的某個方向走去。
他走得匆忙,沒有留意,就在他轉身之際,葉凌月手指一樣,一道光影,擊中他的背后。
千眼符沒入他的身體。
葉凌月不動聲色,踱到了一旁。
片刻之后,落馬城主的舉動落到了葉凌月的眼中。
他穿過了一片奇石陣,七拐八拐,大概是一刻鐘后,到了距離長孫雪纓的別院相反的一個院子里。
那院子很是偏僻,落馬城主進去后,推門而入。
里面只有一座簡陋的屋舍。
屋舍里,躺著個人。
“是四哥。”
葉凌月看到了床榻上的人后,稍松了口氣。
那是秦小川,多日不見,秦小川的情況卻比葉凌月想得要樂觀一點。
他雖然沒有蘇醒,可是氣色不錯。
落馬城主上前,卻是在他體內注入了一些天力。
這幾日,每一日,落馬城主都會來一趟,為的就是輸入一部分的天力,幫助秦小川支撐下來。
他體內的那一抹上古天念,成了秦小川的保命符。
羅云一日沒能破解那一抹上古天念之力,將其據為己有,就不會貿然行動。
這幾日因為長孫雪纓等人前來的緣故,羅云沒有功夫理會秦小川。
落馬城主檢查了秦小川的身子無恙后,又退了出來。
葉凌月趁著他返回的功夫,將來去的路都記了下來。
她如今只等著天黑,等到夜幕降臨,晚宴開始,等到羅云等人的注意力都在賓客身上,她再想法子營救秦小川。
夜色漸漸降臨,包括奚九夜太陰圣女、葉喃思、奚星落在內的一干客人也陸續抵達了城主府。
客人一入席,葉凌月就悄然朝著那偏僻的別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