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僥幸,沒有傷到要害處。”
黃會長還想垂死掙扎。
“我問完了。仙皇殿下,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人根本不是劍魔帝莘殺的,至于我,也沒有這個能力殺人,真正殺人者,就是幕后控制‘黃會長’污蔑我們的人。”
葉凌月忽的聲音一變,高聲說道。
“胡說!人明明就是你們殺的!”
黃會長反駁道。
“若是真是帝莘所殺,那黃會長不應該不知道,劍魔帝莘劍術高超,劍意早已隨心所欲,他殺人,一招斃命,且從不用劍,用的乃是劍意。劍意無形,何來的尋常的劍和重劍之說?”
葉凌月冷笑道。
長孫雪纓也是用心良苦,這女人,愛帝莘入骨,沒想到,這次會連帝莘都一起陷害。
“的確如此,老生見過劍魔帝莘的劍意。”
楚老太君搖了搖頭。
她早前雖不信葉凌月殺人,但也懷疑過行兇者和劍魔帝莘有關。
如今看來,分明是有人刻意陷害之。
“黃會長,到底是怎么回事?”
蒼芒仙皇也沒想到,自己險些就上了他人的當。
他勢必要追查,幕后黑手到底是誰!
“圣上,并非如此,真的是…”
黃會長也是瞠目結舌,沒想到自己會三言兩語間被葉凌月識破。
他眸光一變,極快看了眼葉凌月。
忽的,卻見其手間寒芒一閃,飛身躥起,一道寒光朝著葉凌月的咽喉抹去。
只是瞬息之間,卻見一把匕首,直刺向葉凌月。
哪知黃會長剛一靠近,葉凌月也是早有準備。
她衣袖一揚,手中多了個瓶子,瓶子里一片紅色潑出,落在了黃會長身上。
黃會長發出了一聲慘叫。
卻見其身形驟變,捂住了臉,一股股黑煙,從黃會長身上冒出出來。
過了片刻,黃會長身形迅速縮小,眼底只留下了一個紙人。
“這是?”
蒼芒仙皇等人都很是驚詫,面面相覷。
葉凌月走上前去,將那紙人撿了起來。
“似乎是一種道門的法寶。”
葉凌月看了幾眼。
這紙人上,有一些符文,是用某種特殊的獸血書寫而成。
“所以這一切都是道門的陰謀?豈有此理,來人,把長孫雪纓等人抓起來。”
蒼芒仙皇越想也是惱火。
他大費周章,還連累了蒼都的百姓們,沒想到,到頭來只是一個陷阱。
若非是葉凌月及時發現,只怕他不僅僅是得罪了楚府,連熾神獄也要跟著要開罪了。
“圣上,你若是直接找長孫雪纓,她必定矢口否認,搞不好,還會被她反咬一口。”
葉凌月及時阻止了蒼芒仙皇。
長孫雪纓那女人,越發無法無天了。
她眼中,只怕早已沒有了道門的門規戒律,否則,光是她在無極天的所作所為,就足以讓她遭受嚴懲了。
“那該如何?”
蒼芒仙皇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葉凌月倒是提醒了蒼芒仙皇。
若是再有不慎,只怕還會得罪道門。
如今的蒼芒天域,也禁受不起道門的怒火。
葉凌月看看手中的紙人。
“用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葉凌月這么一說,眾人俱是一愣,不知葉凌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日一早,蒼都皇宮內,傳出了一個消息。
“你是說,葉凌月被誅殺,帝莘昏迷不醒,被關押在天牢中?”
距離蒼都數十里之外的一座道觀里,長孫雪纓得到了消息后,騰地站了起來。
在葉凌月和帝莘從隕星森林撤離后,長孫雪纓計劃失敗,她很不甘心,一直想方設法,算計葉凌月等人。
她想到了早前被殺的蒼芒太子,心底有了主意。
在一番安排后,長孫雪纓成功讓蒼芒仙皇相信了葉凌月和帝莘聯手殺害蒼芒太子的事。
蒼芒仙皇果然震怒,當即就讓人去狙殺葉凌月。
本以為,在帝莘昏迷的情況下,葉凌月很容易對付。
沒想到,葉凌月那女人倒是有些本事,居然逃過了一死,更想不到,蒼都會接連數日大雨磅礴。
好在,最終葉凌月還是因楚府的緣故,受制于蒼芒仙皇,被誅殺。
雖然嫁禍葉凌月和帝莘,可長孫雪纓并不意味,帝莘會被處置。
畢竟帝莘是熾神獄的皇子,蒼芒仙皇敢殺沒有背景的葉凌月,卻不敢殺帝莘。
果不其然,帝莘沒有死,可他被關入天牢…
長孫雪纓在道觀里來回走動著。
帝莘如今不比往日,他從隕星森林里出來后,就昏迷不醒。
天牢那種地方,若是再逗留多一些時日,只怕他的傷勢還會惡化。
都怪葉凌月那女人!
長孫雪纓恨恨想到。
她必須去救帝莘出來。
當初,因為葉凌月的緣故,她和帝莘失和,如今葉凌月已經死了,想必帝莘一定會幡然醒悟,明白自己才是對他最好的人。
長孫雪纓不顧道門幾名弟子的阻攔,當晚就趕往了蒼都。
經歷了那場連綿暴雨的緣故,蒼都里還是一片狼藉。
就連蒼都皇宮的把守,也是大不如前。
長孫雪纓只身一人,幾乎是很順利,就進入了天牢。
天牢內,還是四處可見雨水漫過的痕跡。
長孫雪纓尋覓了一番,捉住了一名獄卒,在獄卒的引導下,進入了天牢的第二層。
帝莘就被關押在天牢第二層。
昏暗的燭光,長孫雪纓四處尋找著。
這時,她在西邊的第二座牢房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帝莘!”
長孫雪纓很是激動,快步走上前去。
她一掌劈開了牢鎖,正欲救帝莘。
就在她準備攙扶帝莘的一瞬,忽覺眼前一片白茫茫。
牢房里,忽是興起了一片大霧。
長孫雪纓手下的帝莘,也跟著消失了。
長孫雪纓心中警鈴大作,心知事情有些不妙。
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白霧,天牢消失了。
長孫雪纓倒是冷靜,她嚯然起身,留意著四周,目光一寸寸掃過。
白霧之中,忽有一個人影走近。
“誰!”
長孫雪纓喝問道。
那人像是沒聽到一般,越走越近。
長孫雪纓定睛一看,看清了那個人時,她眼眸狠狠一縮。
怎么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