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帝釋伽糾纏了足足半天時間,眼看天色漸晚,這一天算是白費了,長孫雪纓再好的修養,也已經忍耐不住了。
她俏臉變了變,忍不住發起了脾氣。
“帝釋伽,你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去多修煉。連奚九夜都比你強。”
長孫雪纓冷哼一聲。
她本就生了顆七竅玲瓏心,帝釋伽用意怎樣,她又怎會不知。
可帝釋伽越這么做,長孫雪纓越是瞧不起他。
奚九夜入贅帝魔家族不過一個月,可如今帝魔家族上下,都已經暗中將其看成了少族長。
奚九夜已經離鎧家族半個月,行蹤不明,這些事,帝釋伽都不去關心,卻獨獨糾纏著自己,長孫雪纓越看帝釋伽,越覺得來氣。
“奚九夜,怎么又是奚九夜,那小子是不是對你說了什么?”
長孫雪纓不提還好,她一說,帝釋伽的面色也沉了沉。
奚九夜那小子最初還是自己引薦的,本想給家族招募個人才,哪知道自己這次,還真是瞎了眼被鷹啄了眼,居然引狼入室,那小子真正的目標,卻是家主之位。
帝釋伽也不是傻子,這些日子,無論是爺爺,還是家族中的長老以及屬下,對奚九夜都是贊不絕口。
就連他娘親都明里暗里提示他,小心奚九夜,如今連長孫雪纓都對奚九夜贊不絕口,帝釋伽一聽,頓時怒火中燒,很是惱火。
長孫雪纓冷哼了一聲,再懶得與帝釋伽多說,抬腳就走。
哪知剛走了幾步,長孫雪纓就感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
她腳下不由一頓,目光轉向了不遠處。
“雪纓,你切不可聽信奚九夜那小子的花言巧語,那小子,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他除了錦瑟之外,還有一妾室,有兒有女,為了身份地位,不惜拋妻棄女,入贅帝魔家族,那小子絕不什么善茬。”
帝釋伽正說的起勁,那知道長孫雪纓腳一頓,兩人險些撞在了一起。
“雪纓,你怎么了?”
帝釋伽忽覺得,長孫雪纓渾身僵硬,看向前方的目光也變得有些怪異。
他不由順著長孫雪纓的目光看過去,卻見前方站了四五十名黑衣武者。
那些武者身披鎧甲,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雙眼來。
為首的那人,身形魁碩,和異魔沒什么兩樣。
可這些人,分明不是帝魔家族,也不是異域其他人任何勢力的軍隊。
只因為帝釋伽給能從那些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比天魔廷都要強大的力量波動。
帝釋伽戒備了起來,這批人馬是怎么進入帝魔家族的屬城中的?
是誰允他們進來的?
“你們是何人,居然敢擅闖姬靈城?”
帝釋伽搶先一步,到了長孫雪纓的面前,一臉英勇樣。
長孫雪纓面色有些復雜。
眼前幾人,她顯然是認得的。
這個讓葉凌月和帝莘等人都很是頭疼的暗之領的勢力,沒想到長孫雪纓居然認得。
面對眼前這個突然躥出的愣頭青,黑霧和黑長老等人都是一臉的不屑。
黑霧甚至連開口都懶得開,他只是看到了一旁的長孫雪纓,眼底多了些許意外之意。
沒想到,在異域這種地方,竟然能遇到道門的人,這點倒是讓黑霧合很意外。
難道說,連道門都對封天令有興趣?
看來,那個謠傳很可能是真的。
封天令除了擁有白日飛升的作用外,還隱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
“你又是何人,敢來質問黑騎軍?”
黑長老一臉的傲慢。
早前應奚九夜的意思,黑騎的大部分軍隊都停留在城外,只有黑騎的核心成員次啊進入了城中,在黑霧和黑長老等人看來,這已經是對帝魔家族極大的尊重了。
“老頭子,聽清楚了,我乃是帝魔家族的少族長,也是這種姬靈城的少主。”
帝釋伽雖見對方實力不俗,可畢竟是在自家領城,自覺底氣十足,言語之間,也滿是傲然之意。
“帝魔家族的少族長?老夫還以為帝魔家族有多了不起,如今看來,有這樣的草包少族長,帝魔家族不過如此。”
黑長老不屑道。
他一眼就看出了帝釋伽實力一般,即便比起早前合作的奚九夜,也差了不少,如此的人,還能當少族長,難怪黑霧大人認為,他們早前的消息有誤。
畢竟在黑霧和黑長老看來,早前神界的那位新帝帝莘,比起眼前這草包少族長,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你,找死!”
帝釋伽勃然大怒,卻見其體內,帝魔命脈驟然爆發,身形暴漲,就欲出手。
可帝釋伽腳下方動,卻忽的全身一僵。
他下意識一怔,目光不禁往身下一看。
這一看,帝釋伽的臉色驟變。
他的腳下,一動不能動,地面上,竟死生出了一片怪異的黑紋。
那些黑紋,什么時候形成的,又是什么時候出現在他腳下的,他居然一無所知。
那些黑紋,看似是死物,實則卻是活的。
就在帝釋伽一動之際,那些黑紋就如瘋漲的蔓草,死死纏住了帝釋伽的腳踝。
帝釋伽非但不能動彈,同時還感到,自己的身子內,帝魔之力一下子被抽空了。
這是什么鬼玩意?
帝釋伽渾身僵硬不動,對方連出手都不曾出手過,自己就被定了身般。
若是對方要殺自己,豈非是舉手投足之間,即可?
帝釋伽這會兒悔的腸子都青了,要知對方的神力如此高深,他壓根不會和對方動手。
“黑長老,手下留人。這位可是長孫姑娘的未婚夫,若是傷了他,只怕整個道門都不會善罷甘休。”
黑霧這才開了口,他話雖是對黑長老說的,可目光卻是看向長孫雪纓,言語里,還帶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長雪纓一聽,面色變了變,言語之間,也多了幾分難看之色。
“司徒黑霧,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長孫雪纓冷笑了一聲,身形一閃,確實到了帝釋伽面前。
她話音方洛,帝釋伽腳上的那些黑紋,就如蒸發了般,一下子都消失了,帝釋伽的行動旋即就恢復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