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丘山下,歡聲雷動。
山陰界的山陰圣皇萬年間都沒法子降服的山陰老鬼,居然在到了神界后,被對方眨眼之間,就降服了。
可見他們神界,可比山陰界厲害多了。
神界神民們的內心,此時充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自豪感,這種自豪感也沖淡了早前他們因為被異域侵略造成的挫敗感。
“神帝萬歲,萬萬歲。”
呼喊聲一聲高過一聲,帝丘之下,歡呼聲不斷。
山陰老鬼竟被降服了?
這下子,目瞪口呆的變成山陰圣子和山陰圣女了。
他們本以為,山陰老鬼必定會將神界鬧得天翻地覆,哪知道,冥神一個什么生死輪回盤,就將山陰老鬼給收服了。
不僅如此,山陰老鬼居然還成了青冥帝君座下的一員,要知這老鬼道行深厚,極難對付。
一旦成了神界的鬼,那豈不是就助長了神界的氣焰?
山陰圣皇將第一份大禮稱為“不朽”,如今山陰老鬼成了神界之鬼,極其難纏,還真是山陰界不朽的敵人了。
山陰圣子和圣女這會兒臉色難看要命,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只怕山陰界的山陰圣皇知道了,也會很是吐血。
“圣子,幫朕回去轉告山陰圣皇,多謝他的大禮。這當真是一份大禮。”
冥日沖著兩人笑了笑。
一個山陰老鬼,至少可以堪比數萬神界神軍,他的加入,對于如今的神界,意義非凡。
“青冥帝君喜歡就好。”
山陰圣子干笑了兩聲,那笑聲同公鴨嗓子似的,很是刺耳。
冥日笑了笑,折回了帝座,山陰老鬼駝著生死輪回盤,也折了回去。
“第一份大禮已經送出,不知兩位還有其他什么大禮?”
帝莘掃了眼兩人。
來者不善,既是對方要來砸場,他們就奉陪到底。
山陰圣子和圣女互看了一眼,第一份大禮的失敗,讓兩人很意外。
山陰圣子暗道,雖說山陰老鬼被降服了,不過,山陰界也為此不用再擔心山陰老鬼為患,想來也不全是壞事。
不過好在他們也留有了后招,每一份禮物對應的是每一位神帝,冥日可以降服山陰老鬼,那純粹是意外。
眼前那兩位新帝,無論是年齡還是實力應該都比冥日遜色,只要其中一人丟臉,也等同于整個神界丟臉。
“看樣子,圣威神帝已經是迫不及待了。青冥帝君有禮物,圣威神帝自然也不會例外,這一份禮物,也是我圣皇親自備下的。”
山陰圣子面色凝重了幾分。
就見其從懷里取出了一副手套,那手套,很是特別。
手套上,篆刻著大量的符文。
“封魔手套?”
葉凌月的虛空意識海中,燭照忽開腔道。
今日山陰界的圣子和圣女前來挑釁,燭照樂得在虛空意識海里看熱鬧。
就算是方才,山陰老鬼出現,冥日將其降服時,燭照都沒多說什么。
可是看到了那副手套時,燭照卻忍不住驚呼出聲。
“燭照老爺爺,那手套有什么問題?”
葉凌月瞅瞅那手套,看上去有些像是當初自己在人界時使用過的“龍爪手”手套。
不過葉凌月到了神界后,就鮮少用它了。
“那封魔手套,可不是普通之物,是三十三天上流傳的法寶,可以用來阻擋一切奸邪入侵。山陰界居然有這等法寶,想來他們和三十三天有聯系。”
燭照警惕道。
九十九地和三十三天因為天地法則的緣故,彼此是不能相互往來的。
萬千年間,神界都遵循著這個規矩。
神界和三十三天唯一的聯系,還是慕容老方仙,那還是因為慕容老方仙本是神界飛升的人。
可沒想到,神界之外的其他九十八地,都已經暗中和三十三天有了聯系。
像是異域,就和道門有所牽連,而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山陰界,也同樣擁有了法寶。
“和三十三天有聯系還不是最緊要的,要警惕的是,對方既然祭出了封魔手套,那一份所謂的大禮,必定很是麻煩。你讓那小子小心點,這一份禮,只怕比山陰老鬼還棘手些。”
燭照警示道。
燭照早前之所以不擔心山陰老鬼,是它看出了山陰老鬼并非什么大奸大惡之輩。
以冥日那一手亡靈大軍的本事,對付山陰老鬼,綽綽有余。
結果也正如燭照預料的那般,山陰老鬼根本沒有構成威脅。
可這第二份禮就不同了,對方一開始就用上了封魔手套,這一份禮必定非常兇險。
山陰圣子戴上了手套后,解下了腰間的一把刀。
那把刀,早前,帝莘就已經留意到了。
山陰圣子出現時,腰間就有這把刀。
當時帝莘只是多看了一眼,也沒太過在意,因為刀本身,看上去和一般的刀沒什么兩樣。
刀鞘很是古樸,看上去是用青銅打磨而成,除此之外,并無其他特別之處,也沒有散發出半點多余的氣息。
可這會兒,當山陰圣子將刀解下時,只是一瞬之間,妖刀就發生了變化。
就見間妖刀之上,忽是一震,原本青銅色的刀鞘上,一道暗芒閃過。
那暗芒閃過之后,刀身上多了一雙眼。
只是那雙眼,雙眼緊閉,可就算是閉著眼,妖刀周身也開始彌漫出一股凜然的殺機。
嗡嗡嗡,在殺機出現之時,整把刀發出了蜂鳴般的響聲。
那響聲越來越響,到了最后,竟是發出了一陣陣戰場殺聲。
在場眾人,只覺得腦海中,忽是出現了一幕。
卻見一道人影,手執一把血紅色的刀,穿梭在戰場之上。
那戰場,也不知是哪個界的戰場。
會見了天空滿是各種飛行猛獸,那些猛獸,有逆天飛龍、有九天鳳凰、有口吐天火的火麒麟麒麟王,還有可吞噬一只軍隊的饕餮天獸。
再看地上,一隊隊驍勇的猛士。
而在這些天獸和猛士的對面,只有一個敵人。
就是那名血刀武者。
那武者看到了數量無數倍于自己的敵人,沒有露出半點驚慌之色。
他桀桀笑了起來,他飛身而起,手中刀和人同時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