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葉凌月所在地里的位置,一座大營帳魏然立在了風雪中。
盡管風雪很大,可天空的那一個藍色的太陽依舊是散發出了陣陣寒意。
營帳內,一片暖融融。
有七人正在營帳里休息,這七人有男有女,正如葉凌月早前猜測的那樣,這些人都是異魔。
很不幸的,葉凌月被啵啵一個流放,直接流放到了異域。
異域的面積,比起神界還要廣袤的多。
這里不像是神界,有四大神帝。
在異域,有無數的大小家族。
勢力龐大者,如帝魔家族,不僅歷史悠久,族人也遍布異域的各個角落。
勢力小一些的,就好比人界的一些門派,零零散散,分布在異域的某個區域。
葉凌月無意中撞到的這幾名異魔,乃是一個中等勢力的異魔家族的子弟。
他們來到這片叫做詛咒之原的地方,正是為了完成異魔的成年禮。
異魔是極其驍勇好戰的種族,他們比起人族神族和妖族,都要嗜血很多。
對于每一名異魔而言,無論男女,在年滿二十歲時,都必須開始一場成年禮。
他們可以選定一個試煉地,組隊前往進行試煉。
若是試煉成功,家族將其獎勵其豐厚的獎賞。
可若是試煉失敗,那他們很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眼前的這七人,屬于冬彌家族,和葉凌月早前預料的有些不同,這個家族的人,長得并不像是葉凌月早前遇到過的異魔魔兵那樣丑陋高大。
其實在異魔中,越是大家族的子弟,越是在意外表。
異魔比神族具有更強的隱匿身形的能力,也更在乎外貌,在他們看來,異魔魔兵那樣只是最底層的異魔,粗俗不堪,和獸族沒什么區別。
冬彌家族的子弟,大多擁有極其出色的外表,他們中的男子,身形頎長,大部分麥色的皮膚黑色的頭發。
女子身姿窈窕,擁有金色或者火紅色的頭發。
“律,你怎么隨便讓他人加入,萬一是其他家族的奸細怎么辦?”
說話的是一名相貌妖嬈的紅發女子,她身材火爆,說話時,撥了撥波浪形的長發,顯得幾近嫵媚。
這一位,是冬彌家直系第七房的長女,叫做冬彌香琴。
被責問的男子,個頭適中,有張白凈的書生臉,他的身上披著一件素灰色的巫袍,巫袍上,有一個銀白色的烙印,象征著他巫尊的身份。
此子乃是冬彌家第十房的第二個兒子,名叫冬彌律。
冬彌家尚武,家主一共有十八房兒子,子嗣一多,兒孫就多,其中受寵的乃是長房和第三、第七房。
這一次負責帶隊的隊長,就是冬彌家主長房的第三子,冬彌君悟。
至于早前和葉凌月神念相通的冬彌律,因為其父就是名巫者,武力不強,所以在家族中的地位有些尷尬。
這一次外出歷練,也是因為需要巫者輔助的緣故,才選中了他,冬彌律更擅長的是陣法。
本來負責治療的是他的胞妹,但是早前在詛咒之原受到了一頭詛咒獸的狙擊,他妹妹受了重傷,不都被送回了家族。
這件事,還一直被冬彌家的幾位哥哥姐姐嘲笑。
面對冬彌琴香的刁難,冬彌律已經習慣了。
“琴香姐,對方是一名神念師,而且是名女子。聽她的口氣,應該對這一帶并不熟悉,不大可能是奸細。”
冬彌律的脾氣很好,換成了其他人,此時必定已經和冬彌琴香起爭執了。
“女人又怎么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不成。早前你那蠢妹妹,就是同情一頭受傷的詛咒獸,才會害得大家被伏擊。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冬彌琴香言語里很是傲慢。
“你!”
一聽冬彌琴香侮辱自己的妹妹,冬彌律漲紅了臉。
“夠了,琴香,你少說一句。是我同意律,讓那名女神念師加入了。對方似乎也是一名巫尊,最可貴的是,她懂得回春符。這種符,異域只有大家族才懂得煉制,如果對方所言非虛,對于我們接下來的歷練后大有好處。”
身處最中心區域的一名壯實男子開了口,他身形高大,留著絡腮胡,一身肌肉疙瘩如同小山丘似的。
盡管處于冰天雪地之中,男子上身卻是著的,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疤痕無數,一看就是驍勇好戰之輩。
冬彌君悟負責這一次的歷練,他也知這幾個兄弟姐妹之間一直有矛盾,每次調解起來,都很是麻煩。
“大哥,你小心引狼入室,萬一那女人也是沖著‘那東西’來的,不就壞了我們大事了。”
冬彌琴香對這位兄長還算是敬重,話語間,已經開始服軟。
“不可能,知道詛咒之原的事的人很少。況且,不少家族的子弟都去了天戰戰場,尋找什么封天令的下落去了。對方如果是同等家族的人,必定不會孤身前來。更何況,就算她有什么問題,也只是一個人。若是呆會,她不能煉制出回春符,我們就直接殺了她,永除后患。”
冬彌君悟眼底,閃過了一抹狠戾之色。
冬彌律聽罷,唇抿緊了幾分。
他本意是好心搭救那名迷路的女子,可這么看來,沒準是羊入虎口。
自家的這幾位,可都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冬彌君悟說罷,耳朵微微一動。
“人好像過來了。”
外頭,一陣雪聲,并無腳步聲。
過了片刻,就聽到營帳外,一陣輕微的叩帳門的聲響。
一個極其微弱的女聲在外面問道。
“請問,是早前與我聯絡的那位嘛?’
女子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也不知是膽怯,亦或者是天氣嚴寒的緣故。
“只有她一人。”
冬彌律用神念掃視了一下四周,確定了對方是一人前來。
“進來吧。”
冬彌君悟沉聲說道。
營帳的門一下子打開了,一陣寒冷的雪風兜了進來。
一抹纖細之中,不失窈窕的身影走了進來。
女子披著一件斗篷,渾身都是冰雪。
帳篷內的溫度,讓女子身上斗篷上的雪一下子化開了,滴滴答答,雪融成了水。
女子解開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真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