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雨緊緊地摟著葉凌月,她抬起頭來,望著葉凌月。
“小雨,你的腿好了?”
葉凌月驚喜著,小心翼翼審視著曾小雨的腿。
曾小雨雙腳完好無損,和正常人一樣,完全看不出曾經是個瘸子。
“好了,都好了。”
曾小雨鼻子發酸,強忍著眼眶里的淚水,胡亂點著頭。
直到雙腳落地,曾小雨都很難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她真的又能走路了。
她服用了血嬰果后,右腿再生。
骨肉再生的滋味,難以用話語來形容,連成人都難以忍受,更不用說曾小雨那樣的孩童了。
為了不讓葉凌月和小怪物發現,她經常躲在被子下,假裝睡著,實則卻是死死咬住被子,不讓自己的痛呼聲被他們聽到。
痛到了極致時,好幾次,曾小雨都想過放棄。
可是一想到九泉之下的哥哥,還有千辛萬苦為了自己找來了血嬰果的月姐姐,她又退卻了。
她捫心自問,她不過是一個小殘廢,月姐姐和小怪物哥哥都沒放棄她,她又怎能因為小小的一點疼痛而放棄。
忍耐了七天七夜之后,曾小雨在數度痛的昏厥之后,在一日清晨終于成功了,她看到自己空蕩蕩的褲管下,終于又有了腿。
血嬰果也是神奇,曾小雨服用之后,長出的新腿,有血有肉,筋絡皮膚,全都那么真實,就好像她的右腿從來沒有消失過。
她驚喜交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將好消息告訴葉凌月。
曾小雨自小孤苦,除了死去的哥哥曾四軒,她最在乎的人就是葉凌月。
葉凌月對于她而言,雖沒有血緣關系,卻已經勝過親姐姐。
只是讓小雨失望的是,那時候葉凌月已經奉命前去第三軍團了。
可很快,曾下雨又振作了起來。
她由泰坦陪著,這幾日學著走路。
得知葉凌月回來后,曾小雨就迫不及待來見她。
“小雨為了能夠親自來迎接你,這幾日加緊練習,終于能夠和正常人一樣下地行走了。”
宮惜等人看到了兩人團聚的場面,也是一陣感動。
他們早前都以為,葉凌月和曾小雨是親姐妹,直到后來才知道,曾小雨不過是葉凌月在浮世碰到的。
葉凌月與她一見如故,曾小雨能重新走路,大伙兒也不禁替曾小雨感到開心。
“不僅如此,吸收了血嬰果后,我的神印還提升了一品。”
曾小雨挺了挺小胸脯,額頭上的神印熠熠生輝。
“這下子可糟了,你們幾個的神印級別都比我高。”
葉凌月故意愁眉苦臉道。
曾小雨一聽,連忙說道。
“月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月姐姐,你放心,從今往后,我會好好修煉,和泰坦一起保護你,誰也不能欺負你!”
見曾小雨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在場的人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盡管如此,在場眾人沒有人將曾小雨的話太放在心上。
曾小雨雖然天賦很不錯,不過早年基礎太差,就算是后天努力,只怕修為不可能達到巔峰。
眾人之中,只有葉凌月知道,曾小雨所言非虛。
曾小雨是葉凌月挑選的徒弟,她的精神力天賦很是驚人。
更何況,她也是玄陰神印。
這種神印,除了能幫助伴侶修煉之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一旦神印覺醒后,修煉速度奇快。
曾小雨又擁有了泰坦王猿,她行動自如后,葉凌月就打算著手讓她融合了泰坦王猿的獸魂,同時著手傳授她萬符錄上的一些基礎和初級符箓。
葉凌月打算,在半年后的新生大賽上,讓曾小雨一鳴驚人,讓所有看不起她的人,全都大跌眼眶。
“曾四軒,你將小雨托付給我,我必定讓她脫胎換骨。可惜的是,你不能親眼看到她一鳴驚人的那一刻。”
葉凌月略有些遺憾著。
曾四軒的骨灰,她們埋葬在了“浮世,”將來若是有機會,她和小雨一定要回去祭拜他一番。
“小學妹,你們家月姐姐可不用你保護。她現在可牛了,第三軍團的上將軍夜凌日都放話了,誰要敢欺負葉學妹,就是跟整個第三軍團作對呢。我們可不敢欺負她,再說了,葉學妹雖然神印級別不高,可是一手符斗和醫療的本事可是杠杠的。”
鐵風等人在旁起哄道。
“凌月這次立了大功,院方已經決定了,撤銷早前對她的處罰,不日她就可以返回外院,除此之外,課余時間,你還可以去長生殿幫忙。”
宮惜告訴了葉凌月一個好消息。
就這樣,葉凌月又重新返回了外院,眾人有說有笑,返回符箓分院。
就在葉凌月等人轉身離開的同時,葉凌月忽覺得幾道不善的目光。
她回頭一看,就見了任屠天那伙人走了過來。
任屠天掃了曾小雨一眼,看到了她已經恢復如初的右腿時,眼底的怨恨之色一閃而過。
很顯然,任屠天還在記恨葉凌月等人搶了他那顆血嬰果的事。
“不用理會他,我們走。”
葉凌月拉過了曾小雨,快步走開了。
“嘖,任少,這件事難道就這么算了,那顆血嬰果原本可是您的。”
于念之看著葉凌月等人的背影,不懷好意道。
他和葉凌月那幫人的梁子是越結越深了。
早前因為葉凌月等人占了新人考核的頭幾名,于念之錯過了中級陣屋,害得他修煉速度大打折扣。
這還不止,“曾四軒”那小子神印晉階之后,他就代替于念之成了外院重點培養的對象。
外院的導師們對“曾四軒”的天賦都是贊不絕口。
于念之備受冷落,他將這一切都歸根在葉凌月身上,因為他知道,葉凌月才是那伙人的頭。
他多番想要暗算葉凌月,可是次次都被葉凌月躲過了。
這一次,葉凌月更是得到了第三軍團的公然袒護,這以后要刁難她就更困難了。
“一顆血嬰果而已,我姐姐已經幫我買到了一顆。只不過,那姓葉的出了風頭,我的臉面卻丟盡了,這口惡氣本少實在難消。”
任屠天面色乖張,一臉的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