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長老雖是派兵去追殺葉凌月等人,可一想到自己以后都當不了真正的男人,就余怒難消。
“殺了葉凌月和黃泉代表隊的人還不足以讓老夫泄憤,我要上報九洲盟,就說那姓葉的謀害本長老,讓她身敗名裂,成為整個九洲盟的公敵。”
荊長老越想越是惱火,直接拿出了一頭方獸,在上面寫了些字后,就準備上告九洲盟。
那是一頭隼形方獸,一破空而出,就如箭矢般,直入天空。
可是就在這時,天空傳來了一陣長唳。
有一道黑影,朝著那頭方獸欺去,將荊長老的那一頭方獸直接給撕成了兩半。
“哪來的畜生,居然敢傷本長老的方獸。”
荊長老面如寒霜,身形一拔,就往高空掠去。
這時那黑影從天而降,徑直落到了荊長老的面前。
只見黑影卻是一頭老鷹,那老鷹的個頭比荊長老還要高大些,金眸灰羽,金色的喙和利爪,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凜冽的氣息。
忽的,荊長老眼眸一縮,膝蓋一個發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中…中原侯大人!”
原來荊長老看到了老鷹的脖子上,掛著的一物。
那一物,是塊令牌,那令牌看似和他身上的那一塊荊州令長得一模一樣,可仔細一看,令牌的正中雕刻的乃是“中原”兩字。
整個古九洲,只有一塊令牌上雕刻有“中原”的字樣,那就是五百多年前,九洲盟鑄造的中原令!
荊長老嚇得連舌頭都打結了。
中原侯那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凌駕于九洲盟盟主之上的巔峰存在。
一直以來,九洲盟內都是眾說紛紜,說是中原侯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可如今看來,中原侯還健在。
只是,這頭老鷹和中原侯是什么關系?
難道它就是中原侯本尊?
荊長老暗暗吞了口口水,關于中原侯的傳聞中,可沒有那位大人的具體相貌。
還是說,中原侯那般修為的人物,一身的元力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可以換化于無形,變成老鷹也不奇怪。
“中原侯大人,不知您老今日到來,所為何事?有什么忙是小的可以幫得上的?”
荊長老見“中原侯大人”不發話,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一聲尖銳的唳聲,荊長老的耳朵險些沒被震聾了,再看看前方的地面上,多了一行字。
字深刻入石,赫然是老鷹用了爪留下的。
“妄動葉凌月者,死!”
荊長老面色一變,難道說,中原侯大人今日前來的目的,居然是為了葉凌月。
這這這…葉凌月居然認識中原侯?
他早前居然想用一個大城池的城主之位,誘騙中原侯的人加入自己的陣營?
荊長老這時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幾個耳光。
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
只要中原侯樂意,整個古九洲都是他的!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小的絕不敢為難葉凌月。”
荊長老頭如小雞啄米狀。
他剛話一說完,頭頂啪的一翅膀拍了過來。
荊長老猛地一頭撞在了地面,摔得一口老牙都飛了。
地上又多了一行字。
“葉凌月也是爾等屁(民)可以叫的?”
荊長老苦著臉,好艱難才爬了起來,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小的該死,葉大人尊貴無比,小的怎么能直呼她老人家的大名。小的發誓,從今往后,再也不敢和葉大人作對了。”
荊長老捂著嘴,一口斷牙只能往肚子里吞。
“記住,今日之事,決不能有第三人知道。”
荊長老哪里敢反駁,只得狂點頭。
老鷹見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才傲嬌地撣了撣翅膀,仿佛方才拍了一下荊長老弄臟了它似的。
這才振翅直入云霄,那聲勢,竟是比雷閃還要快幾分。
荊長老跪在了縣衙里,半天沒有反應。
直到他的侍衛將他扶了起來。
“長老你沒事吧,難道是有敵襲?”
那侍衛見了荊長老的狼狽樣,嚇了一跳。
長老最近是怎么了,先是狂拉肚子,這會兒又頭破血流的。
可不該啊,縣衙外明明是層層把守,連一只蚊子都飛不進來才對。
“敵襲個屁,快點派人去把聶方士和那一千名精銳找回來。”
不問還好,這一問,正戳在了荊長老的痛處。
“追回來?可是長老,你不是讓他們去殺…”
侍衛更加不解。
“給我閉嘴,以后誰也不許在我面前提葉凌…提殺葉大人的事。罷了罷了,還是本長老親自去把人給追回來,還不給我去準備車馬。”
荊長老哭喪著臉,在前去追回之前,荊長老左思右想,覺得還不穩妥。
他當即就寫了一封信,上報九洲盟。
當然,他是不敢提中原侯的,要不讓九洲盟知道他遇到了中原侯,還讓人給走了,那他這個長老也就不用當了。
荊長老只好只字不提房阿縣的事,又重新草擬了一封信件,上奏給了九洲盟。
信中不用說也是歌功頌德,將葉凌月和黃泉代表隊的功勛大大地贊美了一番。
而此刻,冒充了一回中原侯的三界鷹,剛剛回到了自家主人紫堂宿的身旁。
蒼茫的天空之巔,云海之上。
紫堂宿孑然而立。
三界鷹不解地看看自家主人。
主人這什么怪癖好,明明已經到了葉凌月身邊,明明那么想念她,怎么就不親自去見她一面呢。
非要等到荊長老準備暗算葉凌月時,才出手。
而且還鬼鬼祟祟的,不自己出面,非要它出面。
不過話說回來,看到那人族長老的挫樣,三界鷹還是此行很是值得的。
“她身邊有人了。”
紫堂宿淡淡地說道。
他找到葉凌月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有人?”
三界鷹不明白了。
三界鷹想了想,猛然想起,在宣武城時,葉凌月身邊有個帝莘。
而在房阿縣的時候,葉凌月身邊有她的伙伴。
難道說,主人就是因為這個才不愿意和葉凌月見面?
額…它怎么就給忘記了,自家主人和人相處的能力有待加強。
再或者說,除了葉凌月之外,他其他人一個都懶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