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鳳看見餃子,眼眶有點熱,低聲說:“謝謝嬸子,謝謝小妹。”
“不用謝我,我順手拿過來罷了。”阮靈朝她臉上看看,見她眼角竟隱約有皺紋,發間也有白色。
老了許多似的。
阮靈說:“如今大哥和香雪嫂子已經成親,很快就要有孩子了。你別等他了,有機會就給自己謀個出路。”
陳淑鳳抬手把碎發撩到耳后,有些拘謹的低聲說:“我知道。我這個身子,這輩子就這樣吧。也不想再害了別人。如今我用雙手掙飯吃,養活自己,我覺得挺好的。”
阮靈道:“你這么想也好。餃子放這兒,我走了。”
她轉身慢慢溜達著離開。
陳淑鳳坐下,看著小桌上的餃子發呆。
“喲,陳娘子,一個人坐著干啥呢?”一道輕浮的男人聲音傳來。
陳淑鳳回頭,看見是村里的無賴何守業。
這無賴好吃懶做又長得丑,至今三十多沒有娶妻,整天游手好閑,人人厭惡卻又不敢招惹。
自從陳淑鳳被休,他就盯上了她,隔三差五便要來騷擾一番,有時甚至動手動腳。
陳淑鳳對他厭惡無比,卻不敢太得罪他,怕他狗急了跳墻。
她立即站起身,端著碗朝屋里走,勉強笑道:“我正好有點事。”
“陳娘子不是在洗衣服嗎?”何守業跟過去,伸長脖子吸了吸鼻子,“喲,還是韭菜味兒的呢,我多長時間沒吃餃子了?給我嘗嘗。”
他伸出臟兮兮的手指,捏一個餃子就扔進嘴里。
陳淑鳳有些惡心,但想著是金氏特意讓阮靈送來的餃子,還是舍不得給他,笑道:“我還沒吃午飯,何兄弟你有事就去忙吧。”
“我不忙,不忙。”何守業的眼睛在她身上瞄著,輕浮的笑道,“陳娘子,那件事,你想清楚沒有?”
陳淑鳳聞言臉色漲紅,說道:“我,我沒想過再嫁的。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了。”
“你別不嫁啊,你才多大,還年輕呢,一輩子沒個男人怎么行?晚上一個人睡能好受?”何守業朝她身上靠,腆著臉說道,“好妹子,我不嫌棄你不能生。你跟了我,哥哥保證你天天都快活…”
陳淑鳳心里恨得只想朝他臉上吐口水。
她一邊往屋里退,一邊敷衍笑道:“我是個不能生的,配不上您,您還是找別人吧…”
何守業見她百般推辭,不由惱羞成怒。
他一把抱住陳淑鳳,把她推到屋里,按在床上。
餃子連碗都掉在了地上。
陳淑鳳掙扎尖叫:“你干什么,你放開我!”
何守業急色的在她身上摸索,伸手去解褲子腰帶。
陳淑鳳雖然是個女人,但她常年干粗活,手上很有些力氣。
她又急又氣,一巴掌揮在何守業臉上,趁著他吃驚的空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他手上狠狠咬下去。
“啊——”
何守業痛呼。
他疼的發了狠,撲上去就給了陳淑鳳幾個耳光,抓住她的頭發,把她提起來,罵道:“該死的賤婦,真把自己當烈女了?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