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快給我看看,是男孩嗎?”
陳淑鳳問。
不僅陳淑鳳關心這個,金氏,包括慧娘自己,都很急切的想要知道孩子的性別。
阮靈把孩子擱在事先準備好的溫水盆里洗了洗,笑道:“大嫂想知道,自己過來看吧。”
陳淑鳳盯著孩子的身子,只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下一刻,她卻失望了。
“啊,原來是個女娃兒…”她喃喃自語,失望到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呀。是女娃娃嗎?”金氏也湊過來瞧著。
阮靈把孩子洗干凈,用柔軟的棉布包起來,送到慧娘身邊,笑道:“二嫂你看,好俊的女寶寶哦,長得跟二嫂好像。長大了必定也是個俏姑娘。”
慧娘渾身虛脫,滿臉是汗。
她側過臉,看著孩子粉嘟嘟的小臉,不知怎的,心內有一絲絲的失望:“只可惜是個女孩子。”
“女孩兒也很好。”最想得開的,反倒是金氏,她喜悅的接過襁褓,笑道,“我的小乖乖,咱的第一個孫女兒呢。”
她對著孩子的臉頰親了又親,又要去親她的小嘴。
阮靈忙阻止:“娘,孩子嬌弱,你別對著她嘴親。”
“有啥不能親的?”
“大人嘴里有細菌,大人不怕,孩子可沒那個抵抗力。”阮靈說道,“親臉頰可以,嘴不行。”
金氏撇嘴,對著小嬰孩說道:“瞧瞧你這個小姑姑,竟來教訓祖母了。咱不理她,乖乖,出去給祖父和你爹看看。”
她抱著襁褓出去了。
陳淑鳳站在原地,心頭一陣陣的失落,眼淚都要下來了。
也沒人理她。
高姥姥替慧娘收拾干凈后,就出去向一家子道喜,恭喜阮志遠喜得千金。
阮志遠新得了個粉雕玉琢的小閨女,樂的眼睛都看不見了,連忙給高姥姥一封厚厚的喜錢。
除了陳淑鳳,一家子都圍著小女嬰轉。
阮靈給慧娘做了個檢查,確定她身子無恙后,就叫金氏把孩子放到慧娘身邊,讓孩子試著吸吮母乳。
金氏招呼大兒媳:“老大媳婦,別站著發愣了,去把雞湯熱熱,端給慧娘喝。喝完了才有奶水喂呢。”
陳淑鳳失魂落魄的走出來,有些無精打采:“知道了。”
阮靈說:“剛生完別喝這么葷的湯,弄點清淡的給二嫂吃。不然要堵奶水的。”
陳淑鳳微微皺眉:“又要葷的,又要清淡的,到底要喝啥呀?”
“聽我的,清淡的,菜粥。”阮靈道。
陳淑鳳去了。
金氏與阮靈對視一眼,說道:“你大嫂怎么掛拉著個臉子?”
“您不知道原因嗎?”
“我知道啥?”
“十有八九是因為二嫂生了個女孩,沒能生出男孩。”阮靈說,“大嫂還想著過繼二嫂家的孩子呢。”
金氏恍然:“哦,為了這事啊?頭一胎生女娃怕什么的?再生就是了。第一胎女娃娃大一些,還能替家里做事,帶帶小的。”
“娘別胡說,咱家的孩子用不著大的帶小的。”阮靈說。
她不喜歡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