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自然記得這件事。
只是,她沒想到這黑白無常還真的來找她了。
她道:“謝大人,關于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她是你們要的人,我絕不會插手。”
她一個小小土地神,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不會隨便跑去摻和地府的事情。
謝必安微笑道:“不管姑娘是否知情,我們想要帶走的寧泉兒,卻帶不走了。這件事,你總該是要負點責的。”
阮靈皺眉:“我怎么負責?難道要我把寧泉兒殺了?”
“小姑娘打打殺殺的多不好。”謝必安拿著一把小扇子,遮著嘴,笑道,“我們的意思呢,上頭叫我們帶寧泉兒回去,我們帶不走,那也不能空著手回去,是不是?”
“二位大人的意思是?”
“小土地,你跟我們去地府走一趟,親自跟上頭解釋,我們也好交差,是不是?”謝必安溫和的說道。
阮靈道:“如果我不去呢?”
地府那是什么地方?
腦子有坑才會隨便去呢。
一臉冷峻高大英俊的范無救這時開口:“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要動手。
阮靈一個修煉不足百年的小土地,神靈中最末端的存在,只能拔苗助長的人,哪里會是黑白無常這倆兇人的對手。
阮靈正想著怎么逃跑,就看見一襲粉色長裙晃蕩進來。
花含香來了。
她抱著胳膊,上下打量黑白無常,冷笑道:“老黑老白,你們倚老賣老,來欺負小孩子算什么?別說寧泉兒沒死,她就是死了。也輪不到你們來帶她走。”
按規矩,土地神封地范圍內的凡人死了,魂魄都由土地神帶去城隍廟,經過城隍爺的賞罰后,才被送去地府。
但規矩畢竟是死的。
說白了,土地神就相當于陰間的村長,芝麻大的官,什么破事都得管,卻什么人都能管得著她。
看樣子,花含香和黑白無常很熟,不是頭一回打交道。
范無救冷冷道:“花含香,我還以為你早死了。”
“放屁,我好得很,就算你死了,老娘也不會死!”花含香破口大罵,“你們兩個趕緊走,別污了我的眼睛。”
“花含香,你被褫奪神格,早已經不是土地神,我兄弟二人也不是來找你的。”謝必安微微笑道,“我要帶走此地的新任土地神,這個小丫頭。你呢,最好別多管閑事。”
花含香笑的風情萬種:“你要辦什么公事,我管不著。但你想從老娘手中把人帶走,就是不行。”
“花含香,你以為你還是從前嗎?”范無救聲音微冷,“識相的話,讓開。”
“范無救,你是老了吧,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啰嗦?”花含香嘲諷。
范無救臉色微沉,卻沒理她,伸出大掌向阮靈頭上抓來。
阮靈連忙運神力抵抗。
被一巴掌扇飛了。
實力相差太遠。
范無救伸手,輕松的把她提起來,向外走去。
“站住!”花含香厲聲喝道。
“花含香,你可別惹是生非。”謝必安手中扇子一揮。
花含香噔噔噔后退幾步。
她站穩身體,冷冷道:“你們可別逼我自爆本體。”
“找死!”謝必安臉色一沉,飛身過去,一拳擊在她胸口上。
花含香摔在地上,噴出一大口血。
她撐著站起身,滿嘴是血,神色兇悍:“你們就這點能耐了嗎,我若是自爆,你們誰也走不掉。我再說最后一句,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