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哪里都有問題
“我聽明白了，你的問題的確比較嚴重，可以說嚴重的很。你真的不能見面嗎？”程陽問道。
“目前來說不行，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可以買點安神的藥物服用一下，后面如果有時間可以過里來。”
“謝謝。”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程陽知道這個人的問題很嚴重，但是程陽也知道如果自己看不到他根本沒有辦法幫助他脫離，只能先愣愣看，等事情過去了那個人來了才行。
很快一臉車就停在了店門口，云海峰從車上走了下來。“人我送過去了，沒有出問題，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馬上就走，我在這等你們。”程陽說道。
云海峰點了點頭，走進來了屋內，陸秋和莫離手中都拿著一個箱子，云海峰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但還是伸手接過莫離的箱子，然后走出了店門。
此時外面的公路上已經停了一排車，看樣子應該是陸秋所安排的。莫離走在最后面，放下了店門走到程陽的身邊說道：“老板，車已經到了。”
“出發吧，路上通知查理斯。”說著程陽直接上車。
沒有多久車隊就來到了醫院的外面。此時外面的一些干員正在準備鐵絲網，看樣子是要準備在這里攔截車輛了，雖然案件沒有結束但是這里的安全等級在程陽下車的一瞬間才真得算是得到了提高。
查理斯站在大門口，身后跟著幾個干員，看到程陽來了以后查理斯連忙走了過去，說道：“我已經封鎖了這里，不用擔心有人進去打擾。”
“你門這里的案子完結了嗎？”程陽問道。
“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會有怪聲，地下室還是打不開。”查理斯說道。
“帶一隊人，一會進入地下室，對了這里的院長聯系過了嗎？”程陽問道。
“聯系過了，院長道格去拜訪老友了，最近都是副院長在醫院中，一會我們進去見見。”查理斯說著讓人打開了醫院的大門。
此時的醫院非常的灰暗，兩面的大燈不知道什么時候拆除了，而且此時已經是晚上了，醫院中也沒有多少人在外面溜達，只能看到每個房間的燈都還開著。
“這里最近又來了一批病人，但是病人進來后我就沒有在看到了，估計是到哪個病區了，不過反常的是這里的員工好多都辭職了，這讓我們陷入了困難。”查理斯看著遠處得樓說道。
“查不到的東西就不要繼續查下去，隨時變化思路才能好好的準備迎接挑戰，事情你怎么想的？”程陽問道。
“我懷疑零號地區有問題，我們上次進去看到的一定不是最本質的地方，而且他們還在掩蓋，這就說明這里面的問題更嚴重了，我準備了搜索令。”說這查理斯拿出來搜索令，程陽知道有了這個東西到哪里都沒有問題，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找到問題。
看這四周的大樓，程陽第一次感覺到了迷茫，他從這里看到了咨詢師留下來的痕跡，他不知這里面是不是咨詢師協會留下來的計劃或者說是秘密，但是程陽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
再次進入到辦公樓中，副院長從里面走了出來。
“我是這里的副院長，各位我想你們不能繼續往里面走了。”
查理斯從人群后走了出來說道：“我帶了手續，你沒有能力阻攔我。”
“那就不是我說的算的了，如果你們想要進去你們可以試試。”
查理斯揮了揮手，很快后面的干員就沖了上去。
“解除武器，雙手抱頭。”
聲音平靜冰冷，標準的合成人聲。
前面的干員按照聲音的要求把武器扔在地上，雙手抱頭慢慢蹲下去。
“兜帽、面罩，全部摘下。”沉重的武器抵住了他的后背。
干員用右手掀開了外套的兜帽，用左手一點一點提起黑色的面罩。他的一切都暴露在身后正審視著他的東西的視線里，不過審視他的不是眼睛，而是冰冷的鏡頭與傳感器。
“我知道你。”合成聲說。
程陽愣住了，程陽看自己身后的人。程陽身后的那個黑色的人影在消散，無聲無息地融進大地。
沒有影子會是純黑的，也沒有任何東西會傻站在原地等著被擊中。他竟然沒想起該死的納米機械群只用簡單的指令就能模擬出人的形態。
突然程陽感覺四周變化了，此時自己已經站在了一片荒地。
程陽轉身向那些站在廢墟里的人影開火，落入了早就安排好的陷阱，對方趁他注意力被轉移的時機摸到了他的身后。
“把遙控玩具鳥裝上攝像頭用作偵察，很有創意。”合成聲說。
被控制的機械鳥落在他的面前，發出了兩聲啼叫，像是對他的嘲諷。
程陽閉上眼睛，回想起厚重的鐵門被炸彈炸開的那一瞬間，充能完畢的電磁裝置向身后的黑影發出了高速金屬彈頭，而彈頭經過的地方完全被撕成了碎片。
程陽睜開眼睛，太陽在慢慢墜入地平線，沒有云的天上，蝠魚狀的巨大影子在漸漸深藍的天空翱翔，他想了一會兒，才認出來那好像是自己游戲中見過的畫面。
蝠魚向它的四周噴出了一大片黑色的蛋，他看見那些蛋在下墜中漸漸孵化，解體的蛋殼慢慢展開化成了翅膀。最終，黑色的蝴蝶漫天飛舞，它們的到來，等同宣告這個世界的死亡。
程陽試著回憶自己的一生，在記憶里他找不到任何值得的事，那么，一切在這里結束了。程陽想著。你如果還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基于你的思維。他聽見冰冷的聲音在說出“你的思維”這個詞時刻意停頓了一會兒以傳達出合成音表達不出的嘲諷。同時他看見那些蝶狀的無人機組成編隊加速飛向未知的地方。
“動手吧。”程陽挺直了腰，毫無畏懼地說。
“不害怕？”合成音問。
“我們終將一起消失。”
遠方的爆炸聲掩蓋了機器發射的聲音，高大而沉重的人形機器站在原地遙望遠方，地平線上升起一團又一團的火光。
氣壓鎖解開了，程陽笑著看著分裂成了規則的碎片，然后對著一旁說道：“糾正你一點，對于你這樣的思維BUG，只能用‘銷毀’而不能說‘消失’，使用人類的語言就得遵守人類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