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那不是天賦,是痛苦根源
被幽靈握在手里的沙贊有點懵。
話說自己只是過來幫忙的，怎么一下子被這個家伙攥在手里。
自己不應該是艾瑞克這一方的，對面這個家伙才應該是敵人吧？！
雖然內心對幽靈有著諸多吐槽，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家伙說的有幾分道理。
自己的確是一個充滿著疑慮的人。
不僅是對自己的疑慮，更是對艾瑞克這一方的疑慮。
他現在越來越迷茫，艾瑞克最近所做的這些行為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
他無法判斷出自己是走在正義的道路上，還是滑向罪惡的深淵。
沙贊所震驚的是，對方竟然站在艾瑞克這一方，而且貌似看出了自己的內心。
看到幽靈抓住沙贊，神奇女俠立即做出對敵的動作。
她掏出了火神劍，舉到身前。
塞尼斯托也向前伸手，攜帶著黃燈戒指的手指，指向幽靈。
下一秒，強大的能量，就要從戒指里噴出。
“他是我的盟友，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他有疑惑，我們會說個明白，放開他！”
艾瑞克冷聲對幽靈說道。
他自然知道沙贊和詹娜一樣，隨時有做二五仔的可能。
但他不可能在對方什么都沒做的情況下，就擅自認定對方有罪。
幽靈聽到艾瑞克如此說之后，也沒多做解釋，直接放開了沙贊。
被巨大手掌松開的沙贊，嘴里大口喘著粗氣。
剛才幽靈攥著他，差點讓他痛的昏過去。
不僅是肉體的疼痛，而且他還感受到精神方面的威壓。
幽靈的目光注視著他，讓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對方所看透。
獲救之后，他感激的朝著艾瑞克道了一聲謝。
“很好。”
看到幽靈放開沙贊之后，艾瑞克向對方問道：“現在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信息，幽靈，我必須找到我妹妹。”
“妹妹？”
聽到艾瑞克說出這個單詞，克拉克顧不得自己身體的疼痛，立即朝著艾瑞克飛來。
他神情緊張的問道：“蕾切爾出了什么事？”
艾瑞克斜視著看向克拉克，說道：“你還知道蕾切爾？我以為你會一直陪著伱的知更鳥女孩。”
雖然被艾瑞克說的臉色一紅，但克拉克還是對艾瑞克正色說道：“蕾切爾是我的妹妹，這點從未改變，我愛她，并且對她的愛不比你少。”
“是嗎？”
艾瑞克嗤笑了一聲，“我倒是從沒有感受到，我以為你的愛被全部地球人分攤了。”
克拉克沒有再理會艾瑞克的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蕾切爾的安危。
與此同時，命運之塔。
康斯坦丁站在廁所里，裸露的上半身面對著鏡子。
他的皮膚上畫滿了各式各樣的魔法陣和魔法契約咒語，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異常可怖。
朝著鏡子里的自己看去，康斯坦丁長舒了一口氣。
洗了一把臉之后，用清水清洗鼻子上的傷口。
“康斯坦丁！”
背后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不用看康斯坦丁就知道是蝙蝠俠。
“怎么？你打算再揍我一拳？要是那樣的話，這一拳打在我的身上可以嗎？爺的俏臉另有他用。”
康斯坦丁轉過身來，對著蝙蝠俠說道。
即便現在面臨最糟糕的局面，他依舊有心情說俏皮話。
將手里的毛巾放置在金屬架上，他從褲子口袋里掏出香煙。
看到康斯坦丁吊兒郎當的表現，蝙蝠俠這次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不耐煩心理。
他開門見山的向康斯坦丁問道：“之前，你故意激怒我？”
康斯坦丁當然不會承認，他搖了搖頭，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當然知道。”
蝙蝠俠向他走近了一步，說道：“別撒謊！”
看著蝙蝠俠藏在面具后的犀利眼神，康斯坦丁緩緩放下了他手中的香煙。
放下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扶著衛生間里的藤椅坐下，將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
放下防備和偽裝的他，嘴里嘆出一口氣，低聲說道：“你幾乎藏了一年。”
蝙蝠俠知道，這是康斯坦丁責怪自己，在艾瑞克肆虐這個世界的時候，自己從沒露面。
“我幾乎死了！”
蝙蝠俠以沉重的語氣說道：“我前去阻止他，結果遭遇了艾瑞克的阻攔。那場戰斗幾乎打垮了我，即便我留下一口氣，被鋼骨所救，但昏迷過去的我，和死人無異。”
“后來小丑用拉撒路之池復活了我，但隨后我的背部受傷嚴重，以至于只能讓夜翼和黑金絲雀在正面戰場，這場戰斗我失去了最尊敬的朋友。”
聽到蝙蝠俠說出自己的遭遇后，康斯坦丁并不滿意。
他對蝙蝠俠說道：“不，他打斷了你的背，僅此而已。但我不知道你怎么了。”
放下撫摸著太陽穴的手，康斯坦丁的語氣有著一絲失望，“你離開了你的對局，你曾有機會拿下艾瑞克那個混球，但是你失手了，為此死傷無數。某些時候，一些事情我們不得不做，所以我需要你怒火中燒。我需要我今天看到的那個家伙——能夠把幽靈給盯怕的家伙。”
“我需要蝙蝠俠！”
最后的這句話，他站起來，以異常鄭重的語氣對蝙蝠俠說道。
蝙蝠俠的心神有些震動。
他與康斯坦丁眼神對視，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堅定。
“我們要失去他了！”
客廳方向忽然傳來哈莉奎茵的驚呼聲。
兩人立即朝著客廳方向走去。
客廳的沙發周圍，哈莉奎茵和黑金絲雀半蹲在旁邊，阿爾弗雷德端著醫藥箱，滿臉都是擔憂的表情。
猩猩偵探波波，躺在沙發上，鮮血染濕了半個沙發套。
“嘿，嘿，小家伙，別死啊！”
哈莉奎茵拍了怕昏迷的波波的臉頰，試圖讓他不要就這么輕易的“狗帶”。
蹲在一邊替他處理傷口的黑金絲雀，轉身朝著眾人說道:“阿爾弗雷德，過來幫我，我們現在必須給他止住出血。”
蝙蝠俠將目光投向旁邊的扎坦娜，希望她能幫一下忙，救助波波。
扎坦娜看到蝙蝠俠的目光之后，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盡我所能了，我是唯一維持著他心臟跳動的力量。”
扎坦娜表示自己現在就在施放著魔法，救治波波。
哈莉奎茵對波波說道：“嘿，小家伙，握住我的手！”
盡管波波昏迷著，她還是對對方如此說道。
隨后令眾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昏迷中的波波，伸出毛茸茸的手，握住了哈莉奎茵的手。
“哇哦！”
哈莉奎茵發出驚嘆的聲音，“好吧，這是好現象，我現在絲毫不懷疑他會對著我來一記超有力的猴爪！”
“那個.”
忽然一道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
“請問一下，猴子會沒事嗎？”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是康斯坦丁帶回來的小女孩蘿絲。
蘿絲站在門口，雙手握在前胸，朝著頭上扎著繃帶、情況非常不妙的波波看去。
她的眼神里都是害怕和擔心。
不等眾人說話，空氣一陣波動。
命運博士出現在蘿絲背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蘿絲.康斯坦丁，你不應該到這里來，你不應該到命運之塔的這塊區域來。”
說著牽著她的手準備離開，“走吧，我們離開這里。”
蘿絲乖巧的點了點頭，準備跟著命運博士離開。
“等等！”
哈莉奎茵忽然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命運博士，“等等，命運醫生，這里需要你的幫助。”
（Doctor：既有博士也有醫生的意思。）
命運博士咳嗽了一聲，說道：“我不是那種醫生”
“什么？那你是哪門子醫生？”
哈莉奎茵湊過去，好奇的臉靠近命運博士的黃金頭盔，試圖從里面看到一些什么。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一個善良的、會說話的猩猩正瀕臨滅亡，你能幫忙還是不能？”
哈莉奎茵雙手掐著腰問道。
命運博士朝著波波看了一眼之后，說道：“不，我很抱歉，就算是我的能力，在這里也是毫無用武之地，我無法幫助他，他已經失去了太多生機。”
哈莉對這個“金閃閃”家伙說出的話非常不滿意，她氣呼呼的說道：“在病人面前說這番話還真是鼓舞人心！”
朝著命運博士懟了一通之后，她走到牽著命運博士手的蘿絲前，彎下腰微笑著對她說道：“別擔心，不知名的小姑娘，我以前從來沒有失去過一個猴子病人，現在也不會，至少不會從今天起開這個壞頭。”
說罷起身面對著命運博士，收去臉上的笑容，說道：“還有你，你不能只是戴上頭盔，披上斗篷就管自己叫醫生，我們中可是有人考上了醫學院才獲得這種頭銜。”
“現在，請把這個小女孩帶出我的手術室，命運先生。”
哈莉奎茵轉過身來，面對著波波。
看起來她想要以自己的那點醫術知識，來救助波波。
看到命運博士帶著蘿絲出去，康斯坦丁有些不放心的追了出來。
“嘿，蘿絲！”
康斯坦丁叫住了女兒。
快步走到女兒面前，他蹲下來，摟住蘿絲的雙臂，說道：“你不應該在這下面。”
蘿絲有些委屈的說道：“我聽說了猴子的事，所以想要過來看看他的情況。剛才醫生小姐說他沒事，是真的嗎？”
旁邊的命運博士回道：“他不會沒事的，他沒多少時間就.”
沒等命運博士說完，康斯坦丁就打斷了他，輕輕的摟住女兒，說道：“他會好起來的。”
然而命運博士似乎是專門來跟康斯坦丁抬杠的，又或者他是一個不會說謊的耿直BOY。
他用低沉的嗓音對兩人說道：“他幾乎就死了，我能感覺到。”
康斯坦丁對這個一點都不在乎孩子心理的命運博士，惱怒到了極點。
他朝著對方不客氣的說道：“那你就做點什么啊！”
“嘿，你是不是在要求我？”
走廊里的另一端傳來聲音。
巫童踩著地板，微笑著朝著幾人走來。
他肩膀上坐著橘貓提科，好奇的盯著康斯坦丁一行人。
“是的，我就是在要求你。”
康斯坦丁站起來，沒好氣的說道：“在這里，難道你還看到別的死亡魔法專家嗎？”
他其實沒想到巫童會治病救人，現在對方自己冒出來，也只能抱著試試的想法了，所以他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
“你想要我和我的貓，去那里幫助魔法師、管家、金絲雀，以及精神變態的小丑，去搶救會說話的猴子嗎？”
巫童似乎很得意對方求助自己這件事，因此故意嘚瑟的再問了一遍。
“是的，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我只是想要把那句臺詞說出來，”
巫童得意的抱著提科，向房間內走進。
“那句臺詞就是——‘走吧，提科！’”
面對這么一個有些中二的孩子，康斯坦丁一時之間沉默了。
話說這家伙到底靠不靠譜？
說話也這般顛三倒四。
深呼吸一口氣，康斯坦丁將目光重新投向蘿絲，說道：“好了，現在克拉萊昂會解決的，猴子沒事了，親愛的。”
“那真好，約翰！”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蘿絲伸出手來，輕輕的搭在康斯坦丁的肩膀上，并且向他的耳朵后面移動。
“怎么了？蘿絲。”
不知道女兒準備干什么的他，向蘿絲問道。
“看！”
蘿絲嘴角帶著一絲藴蓄的微笑，手里拿著一枚硬幣展示給康斯坦丁。
之前康斯坦丁在廢墟里抱住她，給難受的她變了這么一個魔術。
現在的她，感受到康斯坦丁和當初自己一樣難過的心情后，也給他變了一個相同的魔術。
“哇哦！真讓人移不開眼睛！”
康斯坦丁心里流過一段暖流，微笑著對蘿絲說道。
“這是魔法！”
蘿絲學著當初康斯坦丁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再明顯不過。”
康斯坦丁撫摸了一下女兒的頭發。
“現在，溜達回樓上去吧，蘿絲，我一分鐘后再上來！”
“好的。”
蘿絲拿著硬幣，興高采烈的向走廊另一頭跑去。
注視著蘿絲奔跑的身影，命運博士說道：“她從你耳后拉出了那枚硬幣！”
“我知道。”
康斯坦丁一邊說道，一邊從香煙盒里取出香煙，甩到自己嘴里。
“不！你不知道。那可不是手法靈活的問題，在那一瞬之前，在她的手接觸你的耳朵之前，那枚硬幣根本不存在于那里，它不存在于這個塔里。”
命運博士幽幽的說道：“我不知道她是否是從時空織造本身中將它拉出，還是通過意愿使它存在，但她.”
不等命運博士說完，康斯坦丁“噗”的一下吐出嘴里的香煙，像一頭被侵犯領地的獅子一樣，抓住了命運博士衣領。
“嘭！”
命運博士被他重重的推向墻壁，后背震擊的墻壁落下“簌簌”灰塵。
他咬著牙，對命運博士說道：“見鬼！她什么都不是！”
“她只是一個小女孩，沒有別的，你聽明白了嗎？”
他愛自己的女兒，深惡痛絕魔法，因此他絕不允許女兒接觸魔法。
他的家庭破碎之始，就是因為自己接觸了魔法。
他失去了母親，更害死了父親，摯友和學生因為魔法，而被他卷入死亡。
他雖獲得魔法之力，但之后的人生，處理魔法事件時總是意外地害死無辜人，時而得罪威力非凡的惡魔或者邪神面臨死亡威脅，被各種怪異的詛咒纏身。
在介入各種魔法事件時的康斯坦丁經歷著地獄般的煎熬，生活也越來越痛苦和悲慘，仿佛是無意中在付出使用魔法的代價。
最后承受不住精神與肉體雙重打擊的康斯坦丁，在絕望中逐漸被逼上了絕路。
他知道自己早晚會走上絕路，所以他堅決不允許女兒走上自己的老路。
“這邊有什么問題嗎？”
康斯坦丁正用手抵著命運博士的胸口，蝙蝠俠推門走了出來。
看到兩人的動作之后，他愣了一下，隨后沉聲問道。
“沒有！”
康斯坦丁松開抵著命運博士的手，彎腰從地上撿起剛才扔掉的香煙。
放到嘴里之后，使用打火機點燃香煙，轉身離開。
蝙蝠俠立即跟上他。
“我猜你是不打算解釋了。”
康斯坦丁“嗯”了一聲，吐出一口煙圈，說道：“不可思議的洞察力，你肯定算的上一個偉大的偵探。”
“讓我們說回正事吧！”
康斯坦丁轉移了話題，“既然幽靈站在祖國人那一方，我們的上策大概就是呆在這里，訂購大堆的食物與外賣飲料，一直到世界末日。”
“你如何確定他站在祖國人一方？”
蝙蝠俠向他問道。
“既然他認定我們這些人全部是罪犯，那不是天然的與我們為敵！祖國人也視我們為罪犯。作為打擊罪惡克星的幽靈，不聽我們解釋上來就準備干掉我們，這無疑已經表明了態度。”
蝙蝠俠沉默了片刻后，說道：“我們不會束手待斃，一定還有什么辦法。”
康斯坦丁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說道：“也并不是毫無辦法，要解決當前的困境唯有靠窺知。”
“窺知？”
蝙蝠俠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康斯坦丁也沒有解釋的意思，他繼續說道：“我能想到三個人，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累贅，但有一位更有理由來幫助我們。”
一邊說著他一邊準備離開，“你最好跟上我，我們去一個地方。”
“去哪里？”
“你馬上就會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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