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戈登之死
“我們犯了一個錯誤！”
蘇醒過來的守護者對甘瑟說道：“我們.最終沒能阻止他！”
遍體鱗傷的守護者受傷不輕，他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嗯啊啊！”
甘瑟握住對方的手，說道：“我為你們感到悲傷，兄弟們，即便我們不和之時遠多于彼此贊同。”
“但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太多悼念和哀傷的時間。”
甘瑟已經看出，對方的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雖然悲傷，但現在不是哀悼的時候。
他準備站起來，去追擊哈爾。
“阻止他！阻止哈爾.喬丹！”
守護者用盡最后一口氣，對甘瑟說道。
“我會的，作為守護者，我發誓我們最終的獻身不會是徒勞無功的，所有我們曾經為之戰斗過的東西——真善美，它將會永存。”
甘瑟輕輕放下守護者，嘴里吐出一口氣。
看著滿目瘡痍的歐阿，他的心情異常復雜。
一切都必須重新來過，而自己不知道事情的最終結局會走向何地。
他彎下腰來，捧起地上的一捧黃土。
黃土之中泛著點點綠色，那是被毀壞的中央能量電池的碎片。
握緊拳頭，他緩緩說道：“雖然我們戰士的標志，我們的標志已經荒廢于此，但一切都還沒有結束，它必須再次成為一個象征。”
甘瑟松開手，手里是他使用土壤捏成的綠燈戒指。
“.以引導萬世！”
雖然現在綠燈軍團已經死傷大半，并且中央能源電池已經被破壞，但甘瑟利用自己的權能重新鑄造了一枚戒指。
他抬起頭，將目光投向地球的方向。
眼神里是復雜且深沉的目光。
大都會，正義協會。
萊克斯正在操作著電腦。
他已經鎖定了所謂的“神諭”的位置。
盡管對方隱藏的很好，但他最終還是再次鎖定了對方的位置。
“找到你了！”
萊克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不，你沒有！”
一道聲音忽然從萊克斯的背后響起。
萊克斯悚然一驚，回頭看去。
他發現詹姆斯.戈登站在他的背后，手里舉著一把手槍對準他。
此時的正義協會內部，只有萊克斯.盧瑟，其余人已經全部出去執行任務。
萊克斯面對著戈登的威脅，緩緩舉手站起來。
戈登向他走了一步，說道：“停止追蹤，然后乖乖束手就擒。”
“伱不會想要開槍的。”
萊克斯.盧瑟聽說過這位來自哥譚的警官，并且他也調查過對方的資料。
他知道對方不是那種隨意開槍的暴徒。
“砰”！
一聲槍響！
戈登射出的子彈擊中墻壁，發出清脆的沉悶聲。
“現在你看到了。”
戈登警長槍里射出子彈后，對著萊克斯如是說道。
他的目光里充滿了嚴肅表情。
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現在，告訴我，萊克斯.盧瑟，你還想做其他什么假設嗎？”
戈登向他說道：“現在，停止追蹤，或是讓我在你的臉上開一槍。”
空氣一時之間陷入了沉寂，兩人相互對視著。
萊克斯.盧瑟沒有說話，而是目光如鷹隼一般緊盯著對方。
“我不會認為你會殺了我的，你是一名警察，不是個冷血動物，你不會那么做的。”
萊克斯的身體站的筆直，他正色對戈登說道。
戈登拿手槍指著他，繼續說道：“那可不一定，你別想耍什么花招！”
萊克斯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什么都不需要做，戈登警長，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什么？”
戈登問道：“等待那群人來救你？你得知道，即便你們贏了，即便你的那些隊友全部返回來，但在此之前，我手槍里的子彈可以貫穿你的身體，相信我，他們不會比手槍更快。”
“不，不是關于我的隊友會回來救我這件事。”
萊克斯對戈登的說法進行了反駁，“是你的身體。”
“什么？！”
萊克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現在佩戴著一副隱形眼鏡，它能看到你的身體情況，你的血壓，你的心跳，你身體的器官情況。當然這副隱形眼睛還會有別的功能，具體的功能，請恕我不能向你解釋。”
戈登的眼皮有些發跳，“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的身體，詹姆斯.戈登警官，它出現了問題，非常嚴重的問題。你的器官正在衰竭，離死亡不遠了，不是嗎？”
萊克斯說出了戈登最大的秘密。
“唔!”
隨著萊克斯話語的說出，戈登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胸部。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急劇惡化。
腹內的疼痛正在一陣陣的襲向他。
“唔啊！”
這股劇痛越來越嚴重，以至于戈登不得不蹲下腰來，身體向前傾著，做出痛苦至極的表情。
甚至他手中的手槍都有些握不住的感覺。
“停手吧，結束了，戈登警官，‘神諭’的位置已經暴露，我馬上就可以鎖定目標。”
萊克斯轉過身向后走了幾步。
他走到窗戶邊，眼睛里流露出復雜的神色，盯著外面漆黑的夜空。
“很抱歉，戈登警官，你時日不多了。”
萊克斯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說道。
“你無法做什么事情了，雖然很遺憾，但這就是現實，它總能如此脆弱無力的擊中我們。”
說著他轉過身來，不知道何時手里拿著一把手槍，對準了戈登。
兩人之間的位置發生了攻守易型。
“現在是我掌握了主動權，我現在甚至懷疑你是否還有力氣扣動扳機。”
萊克斯拿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握在手心里的手槍，向對方走去。
“但是我對戈登警長你心懷敬佩，如果不是你，哥譚的治安不知道會壞到哪里去。”
萊克斯唏噓的說道：“你是哥譚市區警察局的局長，那個城市的腐敗已經到達無法追溯的根源，所有罪惡都會秉持著一旦靠近就會被污染的狀態。蝙蝠俠拯救不了那個城市，法制和正義也無法拯救那個城市，即便知道那是徒勞的，你依舊選擇迎難而上，也許那是我想要做卻一直無法做到的事情。”
萊克斯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道：“我總是那個不肯豁出一切，去做破釜沉舟的事情。”
“你”
戈登此時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萊克斯.盧瑟，你想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幫助你做些什么。”
萊克斯誠懇的說道。
“如果.如果你此時手里現在沒有槍，我會相信你的話。”
弓著腰向前微微傾著的戈登，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他才不相信萊克斯這樣的家伙，會是什么好人。
隨后他深呼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一聲。
“嗬啊！”
隨著他的怒吼，戈登身上的衣服全部爆開。
碎裂的布條向著四周迸去！
面對一言不合就爆衫的戈登，旁邊的萊克斯完全驚呆了！
戈登爆衫之后，露出身上的遒勁爆炸肌肉。
頗具線條形的爆炸肌肉，雕塑出戈登的魔鬼筋肉人體型。
他上半身的肌肉全部裸露在外面，下半身的肌肉還有半張褲子包著，沒有導致自己落一個裸奔的下場。
從普通中年人，進化為魔鬼筋肉人之后，戈登的力量和速度也獲得了暴漲。
一個快步的向前沖刺，戈登一下子突進到萊克斯身邊，一把奪下對方的手槍。
眼睛里流露出暴怒之意的戈登，奪取了萊克斯的武器之后，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將他抓在半空中。
“你幫助不了我任何事！”
戈登朝著對方一聲怒吼，甩出一拳。
嘭的一聲，拳頭狠狠擊在萊克斯.盧瑟的臉上。
遭遇到這突然的一擊，萊克斯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拳頭命中自己，然后在劇痛的襲擊之下被砸出去。
萊克斯的后背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將地面震擊的產生了輕微的晃動。
“唔！”
后背傳來的刺痛，讓他發出無法忍耐的痛苦呻吟。
他的眼睛部位被碰到，里面的隱形眼鏡被甩了出去，掉落在地上發出“咔嚓”的碎裂聲音。
眼睛被隱形眼鏡片傷到，萊克斯的眼睛里滲出點點血液。
在模糊的目光中，萊克斯看到戈登這個魔鬼筋肉人，正在向自己一步步走來。
戈登沒有理會萊克斯的震驚，而是彎下腰，一把將對方舉起來。
“我不懂什么高科技隱形眼鏡，但我知道你的高科技在絕對的力量之下，沒有任何作用。”
舉著萊克斯的身體，戈登再一次將對方重重的砸在地上。
沒有任何的反應，萊克斯的身體重重的砸向地面。
并且沿著地面翻滾出去。
將擺放在房間正中間的配置好的電腦網路，砸的發出嘭的一聲爆裂聲。
電火花立即向四周閃爍。
這下幾乎要了萊克斯半條命。
他的光頭腦袋上沾滿了血跡。
“既然知道罪惡的根源，你為什么還會站在祖國人一方？”
戈登憤怒的向萊克斯問道。
“獨裁和殘酷鎮壓，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他向著一個無所畏懼，又無法控制的暴君方向進化。如果你是一個聰明人，就應該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會助紂為惡？”
戈登向萊克斯憤怒的咆哮道。
“嗬”
躺在地上的萊克斯嘴里吐出一口血，語氣艱難的說道：“他保護了地球。”
雖然說話斷斷續續，但此時萊克斯的思緒異常清晰。
“我我和他從小是朋友，他拯救了我無數次，我了解他，我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感覺身體疼痛越來越無法忍受的萊克斯，暗暗咬著牙說道：“你你可能不會相信，我見過我的預言，我成為了這個國家的總統，在在向日葵田里，見到了無數的皚皚白骨，就在向日葵之下埋葬著。”
他大口的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產生了無數的恐懼，但是我相信，那是我的未來！直到艾瑞克成為總統，我我意識到無論是誰，只要站在那個位置，都會在他的王座下，產生無數皚皚白骨。誰都會為那個位置所累！”
“所所不同的，我們在內心里，不肯接受一個外星人成為我們的總統！無論他做了什么。”
萊克斯說出最后一句話之后，閉上眼睛。
他此時已經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滿臉的痛苦神色。
聽到萊克斯的話之后，戈登愣住了。
他抓向萊克斯的手臂，緩緩放下。
“你認為他是一個值得你效忠的人？”
“是是的。”
萊克斯睜開眼睛，他的嘴角滲出鮮紅的血液。
“他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
萊克斯忍著疼痛，說出對艾瑞克的真實想法。
“有些人是他的朋友，但有些人不是。”
戈登面色復雜的搖了搖頭，“我無法認同他對哥譚所做的一切！”
“嗬！”
萊克斯笑了一聲。
但由于牽扯到了嘴角上的傷口，導致他此時痛的齜牙咧嘴。
他咬著牙，忍著疼痛，繼續說道：“但是事情不會變得更糟了，不是嗎？哥譚所要調整的東西是需要改變，改變就是好事。”
“這這次綠燈軍團入侵，你應該知道，所有人都不想走到那一步。如果有人想要將意志強加到艾瑞克的頭上，我知道，他絕對不是那種可以任人擺布的人！綠燈軍團的守護者，就是那種以自己的意志來強行束縛他人的人，他們最終會招致毀滅!因為沒有人想要那種意識靠近自己。”
萊克斯仍舊試圖以言語說服對方。
戈登警長沒有說話，他的臉上布滿了汗珠，眼鏡片也變得布滿了霧氣。
那是他汗水蒸發凝結的霧氣。
戈登咬著牙，向后退了幾步，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
“你你怎么了？”
萊克斯疑惑的向對方問道。
他很快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注視著對方的身體，萊克斯問道：
“是超級藥丸的緣故嗎？”
除了超人和鋼骨一方在研制超能藥丸，萊克斯也在研究這種能讓人成為強化人的超級藥丸。
他知道這種藥丸的弊端，能讓人強大無比但缺點并不會少。
“這種藥丸會正增加癌細胞的繁殖和擴散速度，你知道嗎？你換上了癌癥，又服用了超級藥丸，這會讓你身體內的癌細胞加速擴散，你會更快接近死亡！”
萊克斯喘著氣向他說道，“你招致了自己的死亡！”
“我知道，但我還有什么選擇？”
戈登眼睛了流露出復雜而痛苦的神色，“我愿意為了我的理想，去付出生命。”
說著，他轉過身去，踉踉蹌蹌的向門口走去。
他似乎放棄了對付萊克斯的想法。
他掏出手機，打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神諭？”
“警長？”
被他撥通電話的芭芭拉，興奮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你沒事吧，警長？”
“我現在正在正義協會，我這里搞定了萊克斯.盧瑟，我們的通訊系統安全了。”
戈登向女兒回道。
芭芭拉忽然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從內心里滋生。
“那你的情況怎么樣？警長”
戈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打斷了她的話，“神諭，我們可以說說話親近些嗎？”
“爸爸？”
“芭芭拉，我真的希望你可以看到這里！”
戈登此時站在一塊碩大的顯示屏前。
屏幕里是一張旋轉著的地球影像。
“從這里看地球，真是太美了！”
注視著蔚藍色的星球，戈登站直了身體。
“你看不到任何恐懼，暴力，亦或者仇恨，你所能看到的，只有平靜。”
戈登低下頭，楠楠說道：“也許祖國人不是惡棍，也許他不是屠夫，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要阻止他肆意擴張的野心，也許他會將整個地球都綁架上他的戰車，那絕對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我們不會放過他的，吉姆。”
通訊里傳來蝙蝠俠沙啞的嗓音。
“能聽到你的聲音真好。”
戈登微微一笑，他閉上眼睛，對蝙蝠俠說道。
蝙蝠俠也預感到了什么，他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是布魯斯。”
“不，不是，我永遠不會叫你布魯斯！”
戈登的微笑轉變成了苦笑，“你是永遠的蝙蝠俠！”
“吉姆.”
“記得對她好點，蝙蝠俠，她永遠那么單純，會讓人擔心。”
戈登對蝙蝠俠說道：“還有，保衛哥譚是種榮譽！”
芭芭拉的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流下來了，她打斷了父親的話，“爸爸，你堅持住，扎坦娜可以利用傳送門到你那里去！你只需要.”
“不，一切已經來不及了，芭芭拉。你要堅強起來，你必須得堅強，反抗軍需要你！我很抱歉，我得跟你說再見了，我愛你，芭芭拉！比任何人都愛你！”
戈登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不，爸爸！爸爸！”
“蝙蝠俠，我猜我這次將會永遠的消失了，認識你真好。”
蝙蝠俠震驚的摘下自己的面具，他聲音有些顫抖。
面對自己老朋友即將消失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平靜接受。
“吉姆？”
他試著喊了一聲，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沉默的噪音。
抱歉啊，今天一更。
因為家里有事，奔回老家，無論怎樣，狀態無法調整，我始終寫不出字來。
我明天回補上的，謝謝大家的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