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布魯斯韋恩
“安東尼先生，我希望你能寫一張支票。”
酒店里，艾瑞克對出版社陪同自己出行的安東尼說道。
中等身材，四五十歲，鷹鉤鼻，擁有干練身姿的安東尼疑惑的說道：“可是，出版社已經提前預付了三萬的版稅，第一批精裝書才剛剛開始售賣，盡管你的書很受歡迎，但是我們不能......”
“不是出版社，而是我。”
艾瑞克向對方解釋，“這張支票的錢我出，不過......要以出版社的名義寄到我家。”
安東尼點了點頭，瞬間明白艾瑞克的意思。
是怕肯特夫婦會懷疑錢的來路，所以打著出版社的名義郵寄過去。
他沒有問艾瑞克的錢從哪里來，直接應允了這件事。
“那么，是多少金額？”
安東尼向艾瑞克問道。
“五萬。”
“唔......”
安東尼猶豫了下，“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是無法辦理的事。”
“我會以出版社稿費的名義，將支票郵寄到肯特農場。并且寫一封信，告訴肯特先生因為哥譚的新書銷售情況很好，所以原本下個季度支付的稿費分成提前支付。”
安東尼很貼心的替艾瑞克想好了應對父母懷疑的理由。
他對艾瑞克的態度一直恭敬有加，除了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客戶外，還時常被對方渾身散發的氣場所影響，所以自動將艾瑞克看成他暗黑系作品中、那些危險又不可招惹的存在。
等到安東尼退出房間之后，艾瑞克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陰暗的天空暴露在視線內。
淅淅瀝瀝的雨滴從黑云里滴落，哥特式的建筑高高聳立在云朵之下。
遠眺望去，整個哥譚矗立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中。
這還是艾瑞克第一次看到雨中的哥譚。
之前雖然來過幾次哥譚，不過都是在深夜中的浮光掠影。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些藏污納垢的小巷，以及光鮮亮麗的街道。
至于蝙蝠俠和一些知名反派，也許是運氣不好，幾次都沒遇見過。
碰見的都是一些不長眼搶劫的無賴和流氓，被他順手解決掉。
現在因為下雨的緣故，原本計劃在室外召開的新書宣傳會，被改為室內，規模減少導致他的工作量也減少了許多，所以可以早早回到酒店休息。
盯著窗外的哥譚風光看了一會后，艾瑞克轉身離開。
隨手拿起一把雨傘，向酒店外走去。
......
哥譚國家銀行。
越來越緊密的雨中，銀行門口，警察與紅帽幫的交火已經到了尾聲。
被重創的紅帽幫成員們，被警察的火力們壓制的節節敗退，不時有幫派成員們慘叫著中槍倒下。
殷殷流出的鮮血，很快被雨水沖淡。
而地下的下水道系統中，傳來隱隱的轟鳴聲。
布魯斯韋恩穿著一襲黑色西裝，駕駛著一輛CB400黑色摩托車，沿著寬闊的下水道疾馳。
年輕的臉龐，如同被刀削斧鑿般硬朗而棱角分明，但略顯憔悴的疲倦破壞了這份完美。
一手駕駛著摩托車，布魯斯一手在摩托車的前置顯示屏上操作。
“布魯斯少爺？”
“我在，阿爾弗雷德。”
布魯斯的聲音在摩托的轟鳴中顯得有些微弱。
“看起來你又經歷了一場亡命的不眠之夜。”
“是的。但是我也犯下了愚蠢的錯誤，阿爾弗雷德。”
布魯斯韋恩注視著下水道里被深邃漆黑包圍的前方，以沉重的聲音說道：“我應該花更多時間研究他們，搞清紅帽幫的目的，但是......為了拯救銀行里那些人，我不得不暴露了我的身份。我可以在紅帽幫那里潛伏更久......”
“人生常常事與愿違，不是嗎？布魯斯少爺。”
“我理解，盡管紅帽幫已經完蛋，但不論是我，還是銀行里的那些人，我們付出的代價有些大。”
盡管布魯斯通過偽裝成紅帽幫的人，在對方搶銀行時給予致命一擊，但也有不少市民卷入進來，他還是有些介懷。
“不要只因為一次事與愿違的失敗，就懷疑你一開始想達到的目的，布魯斯少爺。”
阿爾弗雷德安慰了一句之后，忽然話鋒一轉，“嗯......后門出了點小問題，少爺。請原諒我，我曾預先向您警告過的，操作一級電腦，這可是超出了我一貫的工作范圍。你得給我一點時間......”
“紅帽幫的人下一秒可能就會追過來，阿爾弗雷德，我可沒有多少時間。”
布魯斯向后瞥了一眼，槍聲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而駕駛的摩托車也在逐漸靠近下水道的終點——一扇厚重的墻壁。
嗡嗡！
摩托車撞擊到墻壁的一瞬，地下升起一扇貨運電梯。
布魯斯的摩托車成功在最后一秒進入電梯，被運送到下方。
“成功了嗎？”阿爾弗雷德不確定聲音傳來。
“完美無缺！”
布魯斯向管家俠稱贊道。
“少爺，如果你一直想要從南邊進來，我建議您設立一個更好的入口，而不是從這座石頭屋進來。”
地下基地的管家阿爾弗雷德，對脫險之后的布魯斯說道。
“阿爾弗雷德，這個石頭屋就是我的家，這里四十英尺之外就是我父母喪生的地方，我留在這里的意義就是為了戰斗。”
布魯斯一邊操控著基地的設備關閉，一邊對阿爾弗雷德回道。
“您的戰爭遠不止扮演蝙蝠俠，少爺，韋恩家族的歸屬就是改變這個城市的面貌，盡管您剛剛回到哥譚，我依舊希望您能做一些哥譚市民期望伱會去做的事情。”
阿爾弗雷德陪著布魯斯上樓的同時，對他說道。
進入客廳后，布魯斯換了一身衣服，“我知道這個城市需要的是什么，阿爾弗雷德。”
他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你還記得嗎？以前每過周六，哥譚時報會加一個生活化的板塊，叫做哥譚印象。在這個專欄里，隨機選擇的市民會被選擇用三個或者更少的詞語來完成一個句子：哥譚是——！”
“形容最多的是哪個詞匯？‘該死的’？‘詛咒的’？‘瘋狂的’？或者用一個惡棍的名字作為‘哥譚印象’的答案？”
布魯斯將封面描繪著怪異哥特建筑、標題為克蘇魯的書籍，展示向阿爾弗雷德，“我最近讀了一本書，它給了我一個不同的答案。‘哥譚是扭曲黑暗，臨于毀滅的深淵，無論是誰......都無法定義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