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會阻止你
傍晚時分，克拉克心事重重的回到家中。
“經銷商得12.5個點。”
“這個月的飼料賬單又超支了。”
瑪莎和喬娜森正在計算最近的支出，不過聽兩人的語氣，應該不怎么樂觀。
瑪莎一邊操作著計算器，一邊說道：“再加上8.2的房屋貸款，然后是......收割機的維修費用。”
綜合計算了所有家庭支出的瑪莎，朝著喬納森面露出無奈之色。
“這個月的形勢比上個月更嚴重。”
另一邊的艾瑞克正在翻看著報紙，頭也不抬的說道：“一共是五萬四千五百零一元三十八分。”
替父母計算完賬單支出之后，艾瑞克抬起頭，向喬納森問道：“很糟糕嗎？”
“比想象中還要糟糕，看起來我們要貸款。”
喬納森正在泡制咖啡，朝著艾瑞克解釋道。
“嘿，爸爸，媽媽，艾瑞克。”
站在門口聽了一會話的克拉克收拾好心情，朝著幾人打招呼。
“嘿，克拉克。”
喬納森隨手把咖啡放在桌上，向大兒子打招呼。
“爸爸，我們要貸款嗎？”
克拉克放下書包，擔心的問道。
“看起來是這樣。”
“可是，貸款的利息會讓我們.....”克拉克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也許，我能幫忙。”
他覺得自己有責任替父母解決困難，“不去念高中，直接參加職業運動比賽，然后成為代言人，就能大撈一筆......”
克拉克話還沒說完，看到父母和艾瑞克看向自己的詭異目光，于是立即住嘴了。
“好吧，我只是想逗你們開心一下。”
克拉克的表情略帶沮喪。
“克拉克，我和你父親希望在麥片盒上看到你的頭像，但更希望你先完成學業。”
瑪莎覺得大兒子的想法很危險。
“艾瑞克也是這樣，你們兩個人已經幫了很大忙，上個季度你們在農場完成的工作量，頂得上七八個成年人。”
瑪莎說著向一旁的艾瑞克看去，夸贊的同時警告兩人絕對不要有輟學的想法。
晚餐快結束時，克拉克表情古怪的朝艾瑞克看了一眼，向他問道：
“艾瑞克，伱知道橄欖球隊出事了嗎？”
“出了什么事？”
艾瑞克抬起頭，故意裝傻的問道。
丹布朗遇害的事情已經在學校里傳遍了，艾瑞克自然知道他想問什么。
“是瓦特教練的隊伍？”
瑪莎正在攪拌水果沙拉，聽到克拉克提起橄欖球隊也來了興趣。
“喬納森以前也是瓦特教練的學生，我記得位置是......尾后衛，是嗎？喬納森。”
“嗯哼，32號的尾后衛，不過那對于我而言不是什么美好的記憶。”
喬納森顯然不想提在橄欖球隊的歲月，品嘗了一口加熱好的牛乳，向克拉克問道：“所以，瓦特教練的橄欖球隊出了什么問題？”
“隊里一個叫丹布朗的成員，昨天不幸遇害了。”
克拉克朝著艾瑞克看去，似乎想從自己弟弟臉上看出什么東西。
但令他失望的是，艾瑞克依舊低頭對付著晚餐，似乎對他說的話一點都不感興趣。
“哦，這真是一個令人感到悲傷的消息。”
瑪莎吃驚的放下手中的水果沙拉，“警察有調查出線索，抓到兇手？”
“目前還沒有，不過聽說丹布朗的全身有高溫燒灼的痕跡......觸電，或者是被某種高溫熱量源灼燒？具體的細節，我是從克洛伊那里聽來的。”
克拉克說出從死黨那里聽來的消息。
沉重的話題令肯特家的晚餐有些沉重，瑪莎表達了對丹布朗的哀悼后，很快轉移話題到農場問題上。
晚餐結束之后，艾瑞克回到房間。
“叩叩叩！”
還沒坐下，房門就被敲響。
“艾瑞克，是我。”
克拉克聲音在外面響起。
“你平常很少進我的房間，克拉克。”
艾瑞克打開門讓克拉克進來。
“上一次是什么時候？讓我想想，是你不小心損壞了學校的體育器材，沒有錢償還又不想被父母知道，于是找我來幫忙。”
艾瑞克從書桌前拉來一張椅子坐下，面對著克拉克，“這次是不小心打破了體育器材室更昂貴的器材？”
“不是借錢，是關于丹布朗的事。”
克拉克的表情很嚴肅，直視著艾瑞克，“丹布朗的死，和你有關嗎？”
“為什么這么問？”
艾瑞克眉毛動了動。
“之前你在學校里和丹布朗發生了沖突，而且你和橄欖球隊的人關系一向不好。”
“只是因為這些原因就懷疑我嗎？克拉克，這不像什么能說服人的理由。”
“還有......”
克拉克的表情稍微變換了下，猶豫了幾秒鐘，“是不是因為惠特尼他們選我做稻草人，你......”
“克拉克。”
艾瑞克阻止了對方的發言，“你看起來把我想成了那種熱衷背后復仇的家伙，但是......抱歉啊，我大部分時候都是懶得動手，我更愿意等他們自我毀滅。”
“自我毀滅？”
克拉克搖了搖頭，“我可不覺得丹布朗的死是自殺。”
“好吧，現在我嚴重懷疑我在你心中的印象。”
艾瑞克嘆了口氣，故意露出一副失望的樣子，“克拉克，看來我在你心中，是那種隨時會動手毀滅一個人肉體的存在。”
“......”
克拉克面對自己弟弟的指責，眉頭皺了起來，“事實上，艾瑞克，是你一直隱藏著自己。”
“隱藏自己？”
“是。你從來不會向我解釋你身上的那些錢是怎么來的，你從來不會向我說明為什么深夜去大都會，你也不會告訴我為什么你的身上會有血腥味！”
克拉克的語氣有些激動，但還是壓抑著自己的憤怒，“黑幫、搶劫、槍殺......我一直在想，你在大都會里做了什么，這些字眼會不會和你聯系在一起。我不會告訴父親和母親，就像剛才我不會說出你藏著一大筆錢，拿出來的話可以瞬間解決家庭債務危機。我會沉默，但不代表我不去多想。”
“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哥哥！艾瑞克！”
“你天賦異稟，我駑鈍不堪，但是——我知道如何做正確的事！而我無法確定你是否會去做錯誤的事。”
克拉克的語氣里充滿了憤怒與詰問。
“我們的確多需要交流交流，克拉克。”
艾瑞克沒想到克拉克對自己成見這么深。
不過他也懶得解釋，直接說道：“不過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明天是返校舞會，是橄欖球隊最重要的集會之一。如果我是兇手的話，肯定會想辦法把他們一網打盡。”
“我會阻止你！”
克拉克的語氣愈發堅定。
似乎認定了艾瑞克就是幕后兇手。
“嗯哼，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