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蟬很優雅,有一種自帶的尊貴氣質,雖然說多少比不上唐初夏,但是也算是絕代佳人一個。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里面走,立即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特別是剛才還圍在張月蟬身邊的一群男女。
“這家伙是誰啊?竟然跟月蟬這么說話?”
“他是張月蟬的老師嗎?”
“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不是夏海市人?”
幾個人年輕人討論了幾句,死死地盯著兩人的背影。
天命閣雖然在朝北區聽過的人不少,但是夏海市終究是一個數千萬人口的大城市,朝北區又是老城區,一些真正有錢的人,并不住在哪邊。
所以,了解的人還比較少,特別是一些年輕人,壓根不相信看相這些東西。
有些人見沈度面生,不由有些驚疑不定。
“老師?這個人那么年輕,配的起老師這個稱號嗎?”一個人忽然冷笑了一聲說道。
“不會是家庭老師吧?”
“如果是家庭老師,那么問題可就大了!晨哥兒!”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略為戲虐的望著旁邊一個頗為高大的年輕人說道:“看這張月蟬一副討好的模樣,兩人關系可能不一般啊。”
叫晨哥兒的年輕人聞言,臉色瞬間冒出了一絲凌厲。
他叫雷晨,是夏海市雷家的少爺,而雷家是夏海市有名的富裕家族,與羅向東相識已久,所以他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張月蟬,心中一直以來都對這個溫婉的女子非常仰慕。
現在,想起了剛才張月蟬對自己等人愛理不理,他頓時滿臉的陰沉。
“晨哥兒,看來你機會不大啊!”旁邊的年輕人瞇著眼睛說道,他叫江明,是他的好友之一,看了下雷晨的臉色,然后冷笑了一聲說道:“就是不知道這個人究竟什么來歷?大家以前見過嗎?”
“沒見過!”
“確實沒有見過。不過,應該不是羅向東邀請的人,羅向東邀請的人,一般都是一些商業大鱷。”
“查!”雷晨盯著兩人越走越遠的背影頓時冷冷道:“給我查清楚,看看誰認識這個人。”
“好!”
雷晨不動聲色,臉色無比陰沉。
今天來的人大部分都不是無名之輩,以他的身份,根本排不上號,雖然說是雷家的少爺,但是他并不是傻子,知道怎么避害趨利,若是這人來自一個富豪家族還好,或許他會謹慎一些,但是若是對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只要他敢靠近張月蟬一分,恐怕都會有無數人想要弄死他。
張家三代單傳的孫女,對某些人而言,價值太大了,更何況這女孩貌若天仙。
“孫家和秦家的人都不認識!”
“費家的人也說不認識,竟然是第一次見到。”
“我問了何家和周家的人,他們都說沒有見過,周懷民也搖頭。”
“哦?是唐豐市那邊的人嗎?”
“不是,唐豐市那邊的那群少爺,我大部分都認識。壓根沒有見過他。”
雷晨與江明對視了一眼,臉上不由更加的陰沉了。
都不認識,這么說可能不是夏海市和唐豐市的人。
今天過來的人各個領域都是手眼通天的人,若是對方是某些家族的人或者有權有勢,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那么說明對方可能來自遙遠的省份或者來自于民間。
雷晨不由瞇起了眼睛。
這個時候,有人說道:“楊凱來了!”
“哦?”雷晨眉毛一條。
“他也看到了,喏,他真正朝著那邊走去。”
雷晨立即抬頭看著前面走去,眼中瞬間迸發出了一絲凌厲,只見那個叫做楊凱的年輕人帶著兩個跟班,正在朝著沈度和張月蟬兩人走了過去,瞬間,雷晨眼眸子轉了轉,露出了一絲譏笑。
“嘿嘿,看看楊凱怎么說。”
楊凱他自然認識,也是夏海市大名鼎鼎的一個富商家族,比雷家要高出一線,是羅向東的重要客人之一,由于某些人關系,他一直對楊凱這個人非常不爽,也是他的情敵之一。
楊凱這個人向來飛揚跋扈,目中無人,既然楊凱已經選擇上去對碰,那么他自然樂于坐山觀虎斗,看看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和來歷。
雖然說以剛剛的調查來看,大部分人都說不知道這個人,但是雷晨性格謹慎,可不認為這樣的宴會一般人能夠輕易進來,而且剛剛張月蟬那么討好的神色,絕對不是一般的老師。
再說了,他剛剛在兩人的對話中,聽到了幾個詞兒,那就是燕京!
是的,燕京!
華夏首都,天子腳下。
相對比唐豐市和夏海市,燕京才是真正的臥虎藏龍之地,每一個從里面出來的人,都非同一般。
跟張月蟬聊了幾句,沈度立馬就感覺到有人頗有敵意的打量了自己幾眼,意識到這些目光都是因為跟張月蟬走的太近之后,心中略為無奈。
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以前上大學的時候,跟唐初夏走在一起的時候,不少人都想要硬硬生生的吃了他,相對比而已,張月蟬這事情,不過是小事而已。
兩人聊的還是二胡和琵琶這些,偶爾談了下天命閣和塑容果幾句,看得出來,張月蟬對于塑容果非常感興趣。
說不感興趣,壓根不正常,那玩意兒,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想一想唐初夏那女人的變化,沈度覺得,五百萬一顆塑容果或許賣低了。
張月蟬雖然性格淡然和溫婉,自然不可能免俗。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這個時候,卻看到了一個人握著一杯酒,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月蟬妹妹,生日快樂!”這個叫做楊凱的人立即對著張月蟬笑道,然后斜著眼,瞟了他一眼。
“謝謝楊大哥!”張月蟬急忙回應道。
“這位是?”楊凱對著沈度問了一句。
張月蟬看了沈度一眼,急忙介紹道:“這是我老師,沈度,沈先生。這位是夏海楊氏的少東家,楊凱。”
“哦?沈先生來自燕京?”楊凱頓時笑瞇瞇的盯著沈度問道,眼中冒出了一絲銳利。
沈度多少都知道來做什么,心中略微無奈,搖頭說道:“不是,我來自夏海市人。”
“以前沒有怎么聽說過沈先生啊!”楊凱盯著沈度,有意無意的感嘆了一聲說道。
沈度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月蟬多少也知道楊凱要干嘛,急忙說道:“楊大哥你有事情嗎?”
“沒事沒事,就過來問候妹妹你。月蟬,你越來越漂亮了,當真是女大十八變!”楊凱笑道。
“謝謝楊大哥!”張月蟬急忙說道,似乎對這個人不怎么喜歡,所以懶得多說。
楊凱笑了笑,也不在意,對著沈度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嘴角劃出一絲挑釁神色,然后轉身就走。
沈度看了一眼,不由笑了起來,轉頭對著張月蟬問道:“他對我很不滿?”
張月蟬也看到了楊凱的挑釁,蹙了蹙眉頭說道:“可能會給老師帶來一些麻煩。還請老師見諒。”
沈度笑了起來,說道:“說到底,長得太漂亮也不見得完全是一件好事。”
張月蟬微微一笑,知道他沒有在意,心中不由放心了下來,抬頭有些擔憂的看了下楊凱和另外幾個年輕人一眼,又微微嘆了一口氣。
但愿不會真的給老師帶來麻煩就好。雖然說她知道老師是一個厲害人物,一般人傷害不到她,但是,張月蟬并不想因為自己而給對方帶來任何傷害。
這次,僅僅只是邀請他過來參加一個生日晚會而已。
正這樣想著,旁邊忽然傳來了一聲哈哈大笑聲:“沈先生,你終于來了!”
沈度和張月蟬兩人抬頭看去,立馬看到羅向東帶著幾個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這家伙,人未到,聲音已經先到。
“聽說你去了燕京之后,我還以為你今天沒有時間過來了呢!”羅向東略為興奮。
沈度急忙站起來,無奈笑道:“如果你昨天沒有通知,我肯定不回來了。說起來,還是你壞了我去燕京的好事。”
“哈哈哈,是嗎?”羅向東大笑道:“不過今天你能過來,寒舍當真是逢畢生輝。來來來,我跟你介紹幾個人。這位是安華總裁的老總曹德林先生。這位是,從燕京市下來的沈文忠,沈先生,跟你五百年前是本家。德林,文忠,這位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天命閣沈度沈大師。”
“天命閣沈大師?”兩人一愣,立即盯著沈度打量了幾眼。
羅向東哈哈笑道:“大玄街天命閣你們可能已經聽說過,但是估計不熟,這位沈大師可不是一般人啊。等你們有空去了大玄街就知道了。”
“天命閣沈大師?”
“沈度?”
羅向東的啞門比較大,聽到他這么一說,許許多多人的目光都瞬間被吸引了過來,好奇的打量了沈度一眼,皺了皺眉頭。
這年頭能夠真正被人叫做大師的人并不多,只要被叫了,那說明可能是某一方面的頂尖人物。當然,也有可能是一些浪得虛名的混子,敢自稱大師,而沈度這么年輕,看起來才剛剛畢業的樣子,嘴上無毛,竟然被羅向東稱之為大師,多少都讓人古怪。
“這是哪里來的大師啊?”
“不知道!”
曹德林和沈文忠兩人聞言之后,瞇起眼睛頓了頓,然后笑道:“久仰久仰,久聞沈大師的威名。”
雖然口中是這么說,但是他們心中多少都有些不以為然,剛剛羅向東估計也跟他們講了一些天命閣的事情。
沈度心中多少了解,笑了笑說道:“歡迎前去天命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