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寂滅”的副作用
“你只是一個實驗體，除了配合基地的實驗，你的生死也不歸你掌控！”
“殺了她，要么你死，要么她死！”
“這項剝皮實驗主要考察你們的意志力，沒有麻醉，要么熬過去，要么就去死。”
“這就是試圖逃跑的下場，隔壁兩邊的實驗體不管是否知道，都要陪著一起剁成碎肉喂狗。以后你們所在的室，誰若是發現隔壁的人有異動不報告，那么在對方沒有得到基地允許的情況下走出室時，也就是你們跟著陪葬剁成碎肉喂狗之際！”
一幕幕熟悉的幻象場景出現，都讓王景城心中情緒起伏波動。
他沒有反抗。
只有在情緒起伏快導致體內龐大能值紊亂時，王景城才會施展“混元一氣”巨大化來拍碎幻象。
這里的異常既然是調控智慧生物的腦波，那么肯定也要用類似的電波接觸智慧生物的腦波，而巨大到一定程度的質量則能導致空間維度扭曲。
有些類似蒼蠅蜜蜂等細小昆蟲被蜘蛛網纏住無法掙脫，但若是蒼蠅蜜蜂擁有松鼠的體重，就能以體重和地心引力結構墜破蜘蛛網。
人生活的空間比作蜘蛛網的話，人就是比蒼蠅蜜蜂還要細小的昆蟲，完全無法撼動空間這個‘蜘蛛網’。但若是人體爆發的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同樣能撼動空間這個‘蜘蛛網’，甚至短暫打破！
這就是王景城巨大化后，雙手全力拍擊能打碎幻象的原理。
王景城施展“混元一氣”后的力量雖然還不足以“打破虛空”，但卻能造成空間維度的扭曲，讓那個神秘引起他腦波異常的方式傳播受阻，讓腦波暫時獲得平靜。
王景城就這樣看著一幕幕潛意識中覺得恐懼的幻象，開始緩慢搜索整個大廈。
一開始，幻象中的畫面讓他神色不斷變幻，但隨著見到的幻象越來越多，王景城漸漸適應，臉上的神色起伏越來越小，到最后變回了原來的面無表情模樣，只是眼中的情緒起伏仍存留著，但也在慢慢克服中。
王景城上一世的經歷，造就了他現在不信任除自己外的所有人，以及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性格，并且潛意識中還留有嚴重的心理疾病。
性格已然成形，想改已難，但潛意識中存留的心理疾病，卻隨著每走幾步便幻象頓生，不得不強迫面對以往的種種，漸漸的不再像在東京時那么嚴重。
“讀取‘境界’文檔，文件‘寂滅’！”
“讀取‘境界’文檔，文件‘寂滅’！”
“讀取‘寂滅’！”
“寂滅！”
“寂滅！”
不斷讀取當初保存的身心特殊狀態“寂滅”，當王景城從一樓上到大廈的七樓時，他在幻象再次生成，情緒波動之余時，意識已然能夠正常思考。
“從一樓到七樓，房間我已經全部搜查過，沒有一個人，甚至連老鼠蟑螂這些生物經過的痕跡都沒有，看來這里的異常不僅對進化者和人有影響，那老鼠蟑螂都能夠影響。”
王景城眼神中殘留著剛經歷幻象后的心有余悸，心中思忖道。
這棟大廈早已經廢棄很久，電梯早就不能使用，王景城是從一樓走樓梯到七樓的。
“這里的異常能引起人潛意識中，意識不能承受的事，陷入潛意識幻象當中的人不可能隱藏痕跡，這棟大廈的異常不在樓上。”
做出這個判斷，但王景城為了以防萬一，并沒有掉頭下樓，而是繼續上樓。
“你在東京的時候想殺了我對不對？”
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忽然從七樓上八樓的樓梯轉彎處響起。
王景城循聲望去，王知微神情痛苦的站在那里。
雖然明知是幻象，真的王知微遠在羊城被暫時拘留在看守所里，但王景城在看到樓道上的“王知微”時，卻仍控制不住的眼瞳微微一縮。
下一刻，他眉頭一皺，臉上泛起不耐之色：
“破碎吧！”
一個多小時后。
當王景城再次回到一樓，臉上的神情以及眼神都變得無比淡漠。
弘揚大廈有三十多層，一般人就算是走樓梯也用不了多久時間，頂多十幾分鐘。進化者的身體素質一口氣全力跑著上下樓并沒有大問題，時間恐怕僅需要普通人的五分之一。
可不斷陷入幻象中的王景城，卻用了一個多小時！
不過，這一個多小時的身陷幻象，讓王景城潛藏在潛意識中的許多心理疾病問題都得到了有效治療和緩解，算是因禍得福了。
“所謂的意識和潛意識的結合，原來是讓自己面對自己過往種種，做到無愧無懼的程度，讓意念有一個完整的統一。這種狀態，在華夏道教文化里似乎是內外如一的‘真人’境界，在佛教里算是真正的‘出家人’。所謂真人不說假話，出家人不打誑語。古代科學體系還不完善，但似乎也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進化體系。”
王景城對進化到三階進化者的第一步，意識和潛意識融合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雖然還沒有讓意識和潛意識融合，但王景城潛意識中的心理疾病卻治愈緩解了大半，相較之前算是有了一個良好開始。
“這棟大廈的樓上確實異常，看來這里的異常在大廈下面。”
搜查完整棟大廈都沒有發現可疑，王景城終于確認異常在大廈下面。他一邊朝著一樓下到地下負一層的樓梯走去，一邊眉頭微蹙自言自語道：“‘寂滅’狀態能夠很好的壓制那些情緒，但保持這個狀態久了對身體的影響確實也有點問題。”
“寂滅”的身心狀態在當初建立文件檔案時，便有一個副作用：0.29幾率導致情緒分泌激素機能永久失效。
0.29是一個很小的幾率，但當王景城不斷讀取“寂滅”狀態，從一樓走遍所有樓層，再回到一樓時，“寂滅”狀態的副作用幾率竟然不斷累積，增加到了7.59。
這個幾率已經非常高了。
但好在王景城潛意識里的心理疾病已經好了大半，面對幻象已經很少再讀取“寂滅”狀態，不然恐怕有很大可能觸發“寂滅”狀態的副作用。
“不知道身體的情緒分泌激素技能永久失效會是什么樣。”
王景城思索著，朝大廈負一層的樓梯下了去。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