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中年男人遞過筆記本來后,周圍的人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種看好戲的神情。給力文學網 王景城也注意到,這個中年男人身后已經不再有人排隊,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排隊的樣子。再加上中年男人的年齡,王景城看向他,問道:“你是這里的教授?”
“你不是這里的學生吧?”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我是克里斯·布恩,在洛約拉生物工程專業授課。”
克里斯自我介紹后,微抬了抬手中的筆記本,笑著道:“看你對生物工程似乎很感興趣,這是我這么多年來對生物工程學的所有筆研究記,你打算租多久?”
他手中的筆記本,厚度跟其他學生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猶如一本百科全書一般。
王景城平靜的看著對方,如果這人沒有說謊,這本筆記的價值恐怕非常大,遠超周圍的那些學生的筆記。
雖然不知道這個克里斯來湊熱鬧的目的,但王景城當然不會放過這種非常有價值的筆記。
伸手接過筆記,同時王景城順手掏出了20美元遞給克里斯。
克里斯也沒有推辭,干脆的收起了20美元,然后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王景城。
王景城翻開筆記,若無旁人的看了起來。
因為筆記太厚,起碼有幾百頁的樣子,王景城之前翻看那些學生的筆記時,還裝模作樣的翻一頁停留七八秒,實際上只需要用眼睛記錄的他,根本不用去理解便能化作記憶存在腦海中。
而現在,這本幾百頁的筆記當前,王景城不再顧及周圍人眼光,快速翻動起來!
嘩啦嘩啦嘩啦…
筆記本快速翻頁,猶如一般人逛書店,一手拿著書腰,一手如數錢一樣隨意翻書,一秒時間,王景城便能翻幾頁。
但饒是如此快速,翻完這本幾百頁的書也花費了王景城五六分鐘的時間。
當翻完筆記本的剎那,王景城腦海中忽然生成了一段信息:
生物學資料庫補充完畢。
每一門科學,都猶如一門語言,通用基本知識就是那些字母音標。學習過后,接下來就是如何運用,不同的運用方法能組成不同的語句詞匯。
生物學也一樣,通用基本知識就那么多,學會了便能進行研究,至于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成果,這就要無數次的用各種生物進行實驗得到的數據堆積了。
王景城看完了克里斯這本筆記后,算是掌握了生物學這方面的基本知識,有資格開始進行研究了。
但想要分析出怪嬰基因的特性,并且找出辦法解決自身被吞噬同化的問題,還需要大量的生物實驗數據,以這些研究報告的數據為基礎信息,找出類似怪嬰基因特性的動物基因,最終進行各種實驗找出這種基因的弱點。(給力文學網最穩定)
做到這些后,才能在王景城身上進行嘗試。
王景城找這一世的父母,就是想弄些生物實驗數據,美國這樣一個大國,肯定有專門的生物研究基地,里面恐怕擁有世界上大多數生物的基因數據。
只要擁有這些基因數據,王景城相信,以超腦的強大肯定能很快找到與怪嬰基因特性相似的基因數據,從而找出破解解決他的問題的方法。
不過,這條路顯然失敗了。
“看完了?”
磁性聲音響起,王景城抬頭,看見比他高一個頭的克里斯正微蹙眉頭看著他手中翻到末尾的筆記本。
“看完了。”
王景城回了一句,將筆記本遞還給克里斯。
克里斯仍微蹙眉頭,接過筆記本,他道:“你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呢?”
克里斯顯然不相信那么隨意亂翻一遍的王景城,能看完這本筆記。之前他還好奇王景城的行為,雖然翻看那些學生的筆記本略快,但可以看做是對這些知識都知道,所以才這樣快。
于是,克里斯忽然萌生了拿自己的筆記去排隊的念頭。
但現在,看到王景城那么隨意快速的翻一遍他的筆記,然后竟然就說看完了!
這讓克里斯有些不高興。
這家伙明顯就是作秀,就是想以古怪行為被人拍成視頻上傳網上獲得關注度。
想到這里,克里斯轉頭看了看周圍拿著手機等東西拍視頻的人,心里不禁好笑,我居然也跟著胡鬧了起來。
心中懊惱不過一瞬,克里斯臉上再次恢復微笑:“也還算有趣。”
王景城也明白克里斯的想法,他并不準備解釋什么。
既然生物學資料庫已經補充完畢,他也就沒有繼續在洛約拉呆下去的必要了。
將那張紙收了起來,王景城轉身準備離開。
但還沒等他轉身,空氣中忽然彌漫出一陣清新的香味,一道倩影從他身旁穿過,來到了克里斯身邊。親昵地挽著克里斯的手臂,笑喊道:
“爸爸。”
王景城微微一怔,發現這來的人居然是昨天在斯普利他被砍后,陪他一起去醫務室的蒂娜。
不過,雖然在這里巧遇,但王景城并沒有打算打招呼。
轉身離開,王景城朝洛約拉大學外面而去。
“咦?”
挽著克里斯手臂的蒂娜忽然輕咦一聲,她視線前方正好是王景城的背影,望著王景城離去的背影,她略微有些疑惑:“這個人…”
“怎么了?”
看著自己女兒望著前面那個想火的少年,克里斯出聲問道,他可不想自己女兒跟這種潛在的“行為藝術家”有什么瓜葛。
“他好像是我們學校的。”
畢竟只時隔一天,蒂娜很快想起了王景城。
于是將王景城在斯普利被砍傷的事說給了自己父親聽。
“他居然是斯普利的學生?”
克里斯聽完后,看向王景城逐漸遠去背影的眼神忽然多了一絲莫名光芒。
夜幕降臨,哈拉漢區。
一條無名街的一家皮具店中。
在店中四周掛滿皮衣的店內,王景城坐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跟柜臺上用手托著下巴的一位肥胖大媽一起看著柜臺上的一臺小電視,里面正播放著一部喜劇美劇。
肥胖大媽時不時的便被里面的情節逗得夸張哈哈大笑,偶爾會回頭瞥王景城一眼。
此時,墻上的掛鐘顯示時間為八點五十多分。
一段輕快的音樂再次響起。
王景城拿出手機,看著上面王知微的來電,這已經是第十六次了。
自他從洛約拉大學出來不久,王知微便開始打電話過來,他接了第一個后,對面那頭的王知微就劈頭蓋臉的問他是不是真的要繼續擺臉色、鬧脾氣,王景城一句沒回掛斷了電話,之后王知微再打過來,他也沒有接。
于是,便演變成了王知微過一會兒就打一個電話來。
從王景城自洛約拉大學在的新奧爾良坐車到隔壁的哈拉漢區,王知微的電話隔一會兒就會來一次。
看著手機,王景城再次掛斷了電話,并且將手機關了機。
他可不想一會兒打黑拳的時候突然手機響起,而且還是這種鈴聲。
關機后又過了幾分鐘,店里后面的一間房間里,一位戴著老花鏡的老人走了出來。
老人滿頭白發,戴著皮匠的圍裙,走出來時,手中拿著一張皮面具。
“客人,你要的東西好了。”老人松了一口氣道。
王景城立即起身,接過了老人手中的面具。
面具通體黑色,皮質,露出眼睛,鼻子處呈網狀,能透氣,嘴巴有拉鏈,能夠選擇來開與否。同時,面具的韌性很好,王景城拿在手中試著拉扯了一下,很結實。就是做工有些粗糙潦草。
王景城試著戴上來到店里的全身鏡前,發現面具確實很符合他的要求,能夠遮擋他的臉,讓人無法認出來。
這就是王景城來這家店的目的,做面具。
他想維持表面的身份,而且不讓南多這位馬雷羅區的老大懷疑他兒子的死跟自己有關,打黑拳時就不能讓人看見自己的樣子。
另外,昨晚在普爾頓街區殺了三個人,再加上那里是南多的地盤,所以王景城并不準備去馬雷羅打黑拳,而是準備在哈拉漢。
在王景城試面具時,一旁的老人似乎覺得這面具做工確實太粗糙了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客人你要求的時間太急,兩個小時就要做出來,所以做工確實有些粗糙。我是覺得,如果客人你不急著用的話,可以明天再來取,我保證做得讓客人你滿意。”
“不用了。”
王景城淡淡道,掏出了事前說好的兩百美金遞給了老人,然后便這樣戴著面具走出了皮具店。
昏暗的燈光,破舊狹小的房間。
一張簡陋的單人,一張破沙發,一臺小電視便是房間里的一切。
在沙發上,一個身形魁梧的白人大漢躺臥上面,一邊喝著啤酒,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視里的拳擊比賽。
在這名大漢左手邊有一根拐杖,代表著他可能腿腳不方便。
忽然,電視里的拳擊比賽,一名選手被另一名選手一記左勾起打倒在地。
“狗屎!”
一聲謾罵突然從白人大漢口中發出,隨后這名大漢臉上的面無表情通通化為了不甘!他死死盯著自己的左腿,雙手掐住左腿大腿,怒吼道:“你給我動啊!動啊!動啊!”
可惜,任由他怎么喊,那只左腿都無法動彈。
良久,大漢才泄氣,一臉頹然的再次躺臥進沙發。
“咚咚咚。”
一聲敲門聲忽然響起。
大漢眉頭一皺,拿起左手邊的拐杖,慢慢拄起來,一邊瘸著腿朝門走去,一邊謾罵:“該死!這么大晚上,誰啊!”
“咔”一聲,房門打開。
看見外面的人,大漢一愣。
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亞洲人站在他房門前。在他開門后,淡淡的問道:“你是喬治·約翰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