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三十四章隊長匯聚
滾落的頭顱，濺射的鮮血，坐在輪椅上那逐漸冰冷旳消瘦身軀。
這一幕不是虛幻，而是真實發生在眼前的。
剛成為執法隊長沒一天的楊間就親手殺了王小明。
盡管王小明動手襲擊了楊間，但是誰都知道身為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一個虛弱的病人，拿著一把普通的手槍怎么可能干掉一位靈異圈頂尖的馭鬼者。
那七聲槍響根本就不是襲擊，更像是一種信號。
此刻沈良看著王小明的尸體腦袋都蒙了，此刻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王小明在總部的地位太高了，他研究靈異事件，制造靈異道具，幫很多馭鬼者解決了厲鬼復蘇的問題。
可以這樣說，現在各個城市的負責人很多人都是因為王小明才得以存活下來的。
一旦王小明死了，那么很多負責人的生存將受到影響，一些人活下去的希望將會被掐滅，到時候會鬧出什么事情來可就不一定了。
雖說王小明身患癌癥，但是總部醫治他的辦法有很多，只要勸說通了，王小明很快就會恢復到健康的時候，絕對不會任由他這樣病死。
然而現在，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因為他已經死了。
“楊間，王教授絕對不能死，你想想辦法把他救回來，這事情還有回轉的余地。”
沈良混亂的腦袋恢復點了清醒，他此刻抓著楊間的胳膊，迫切的懇求道。
哪怕是現在王小明的腦袋都已經掉下來了，但是他相信如果楊間真的肯動手的話，依靠靈異力量絕對是可以將其重新活過來的。
因為他看過楊間的資料檔案，他已經不止一次讓已經死掉的人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親手殺了他，為什么還要救他？”
楊間面無表情道，然后冷冷的瞥了一眼沈良：“如果王小明不死，那么剛才他朝我開槍襲擊的事情該怎么處理？還是說我這個執法隊長的名頭只是一個虛名，實際上并沒有權利，倘若是這樣的話你直接讓曹延華撤了我的職位，我立刻就讓他復活過來，不過得快，死太久了的話我可就沒辦法了。”
他給了沈良選擇的空間，同時也想看看總部的態度。
而這也是王小明想要的結果。
他生前喜歡用價值來衡量一切，現在總部得在王小明和楊間之間進行最后一次衡量了。
是硬保王小明，撤掉楊間的執法隊長，還是承認王小明的死，不予追究，徹底確立楊間的權威。
“我現在就聯系部長。”
沈良此刻情緒有些激動，他內心很平靜，急忙拿出了手機撥通號碼。
總部那邊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了一樣，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部長，出大事了，王教授死了，就在剛才被楊間給殺了。”
沈良說話有些急促，快速的將這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去。
此刻。
總部的會議室內。
曹延華獨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抽著煙，他身前的桌子上的煙灰缸內已經堆滿了煙頭。
聽到電話里沈良的話，曹延華反常的有些平靜，他只是皺著眉頭，深深的抽了一口煙，然后將大半截煙頭用力的塞進了煙灰缸內。
“我知道了，那么楊間殺王教授的理由是什么？”
電話那邊的沈良愣住了，似乎部長這平靜的態度超出了他的預料范圍，不過很快他反應了過來，但即道：“王教授突然拿出手槍襲擊了楊間，楊間以襲擊執法隊長的罪名將王教授給殺了。”
“襲擊執法隊長的罪名么？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曹延華說道。
沈良急忙道：“可是部長，楊間剛才說王教授剛死不久，如果行動夠快的話或許是可以救回來的......”
“夠了。”
曹延華平靜的聲音突然變得暴躁起來。
“我說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你想總部給楊間施壓，讓他救回王教授，你知道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后果么？總部可以沒有王教授，絕對不能沒有楊間，還有，你給我記住現在楊間的身份，他是執法隊長，總部上下所有人，包括我在內，只要犯了錯，他就有處置的權利。”
“另外你保護王教授不利，回頭給我寫一份辭職報告，我不希望今后的事情再次發生。”
說完，曹延華把手機往會議桌上一拍，重重的掛斷了電話。
聽到電話被掛斷，沈良此刻臉色變化不定，一時間腦海浮想聯翩。
他腦海里此刻只有兩個想法：王教授死了，曹延華不追究楊間了以及自己因為保護王教授不利被總部辭退了。
“怎么會這樣？”沈良心中依舊充滿著不可思議。
他沒有想到一時間總部的態度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沈良，告訴我，曹延華那邊怎么說？”楊間在一旁問道。
“不予追究。”
沈良臉色十分的難看，咬著牙說出了這幾個字。
楊間笑了，他的笑容很冷：“看樣子總部早就做出了選擇，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讓王小明就此安息吧，他已經很累了，再把他拽回地獄實際上是對他的殘忍。”
說完，他收起了手中的長槍，瞥了一眼那滾落的人頭之后便轉身離開了。
地上。
王小明那張冰冷的臉上是帶著笑容的，這笑容是解脫，是安詳。
畢竟，他在這里和楊間碰見肯定是早就做好了選擇。
一切都是如他所愿。
而隨著這件事情的告一段落。
很快，王小明被楊間殺死的消息就立刻在總部內傳開了。
這是一場大地震。
首先收到消息的便是總部的幾個隊長們，他們權限很大，在總部也有自己的一些人，所以可以得到一手消息。
僅僅過去了不到半個小時。
一聲巨大的開門聲響起。
總部的會議室的大門被人硬生生的一腳踹開了。
當即。
陰森，綠色的火光籠罩，李軍陰沉著臉，帶著阿紅氣勢洶洶的趕來了。
“部長，聽說半個小時之前楊間殺了王教授，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曹延華還坐在那里皺著眉頭抽煙，他身旁煙霧繚繞，空氣之中彌漫著濃濃的煙味，見到李軍到來，他并不覺得奇怪，只是平靜的點頭道：“是的，王教授襲擊楊間，被楊間給當眾擊殺了，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什么還要親自跑過來問我？”
“我想知道內幕。”
李軍說道：“王教授是一個得了癌癥的病人，他絕對不可能會去襲擊楊間，而且就算是他襲擊楊間，以他的能力根本傷不了楊間分毫，楊間為什么要下狠手把王教授給殺了？”
“王教授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死的，我相信這其中肯定有什么緣由，這次事情事關重大，我們希望了解真相。”一旁的阿紅也說道。
曹延華嘴皮動了動，想要說話，發現喉嚨十分的干啞，拿起一旁的茶杯準備喝一口。
但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角落里，一片黑暗忽的籠罩，那黑暗深處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腰間掛著一根詭異的麻繩，臉龐發黑，神情麻木，眼神空洞，好似一具行走的尸體，讓人感到恐懼。
這人僅僅只是出現。
周圍映照的陰森火光就在退散，直到會議室一半被黑暗籠罩，一切才平息下來。
“衛景，你也是為了王教授的事情而來的？”曹延華盯著他看了看。
衛景當真如一具沒有情感的死尸，說話的聲音都是嘶啞怪異的：“是的，我也想知道這一切是為什么，楊間不會無緣無故的殺死王教授，王教授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襲擊楊間，但是這種不合理的事情卻真的發生了。”
“所以莪需要一個解釋。”
曹延華沉默了一下，然后道：“王教授為死去的弟弟王小強報仇，先開槍襲擊楊間，隨后被楊間擊殺，合理合法，這就是解釋。”
“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李軍認真的說道。
“說服不了你？那你想做什么？去找楊間麻煩么，還是說把我這個副部長抓起來拷問？李軍，記住你的責任。”曹延華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李軍此刻沉默了。
而與此同時，會議室內無緣無故的刮起了一陣陰冷的狂風。
桌子上的煙灰被吹的到處都是，視線都模糊了。
然而下一刻。
狂風平息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卻突兀的坐在了曹延華旁邊的椅子上。
“曹洋？”
衛景麻木的轉過頭去，看了看他。
曹洋咧嘴一笑：“這么淺顯的道理你們都看不明白么，王小明一日不死，你們這些人就一日向著王小明，不只是你們，很多負責人同樣是向著王小明，都指望他解決厲鬼復蘇的問題呢，所以某些時候王小明的話甚至比總部的話都管用，而王小明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無力約束隊長，更沒辦法處理靈異事件。”
“所以這種情況就導致另外一些人不服氣，你看看，這次隊長會議有多少人拒絕？除了你們兩個人響應之外還有誰愿意來捧場。”
“王小明被你們捧得太高了，他想要退下來就只有這么一個方法，那就是死，只有他死了，一切才會結束，新的話事人才能出來站臺。”
“而現在的總部需要的話事人，就是楊間，只有他才能壓服所有人，也只有他才能召開隊長會議。”
“所以王小明的死不是有什么內幕，而是時代已經容不下他了，他該退場了。”
“這個解釋，夠了么？”
說完，他再次看向了衛景和李軍兩個人。
曹延華見到曹洋突然出現頓時微微松了口氣，他生怕李軍和衛景因為王小明的事而一時沖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啪！啪！”
鼓掌聲響起，此刻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了，一個膚色蠟黃，色彩艷麗，好似一個紙人般的男子緩緩的走了進來。
柳三？
所有人看向了他。
“說的不錯，一個總部就該有一個總部的樣子，曹部長可以管事，但是管不住人，王小明管得住人，但是管不住所有人，所以這個管人的人得換，執法隊長這個職位就是管人的老大，楊間能管住所有人，所以他就該上臺。”
柳三出現了，他趕來了總部，而且似乎來的很及時，看到了一出好戲。
“權利的交替沒必要非要死人。”李軍盯著柳三道。
“但是權威的確立是需要死人的，殺王小明立威，靈異圈震動，以后執法隊長楊間誰敢無視？”
柳三笑了笑：“李軍，你別為王小明打抱不平了，我敢說王小明今天的死是他自己早就安排好了的，否則這件事情為什么要在隊長會議召開之前發生？”
“我知道你和王小明交情很深，但如果你尊重他的選擇就應該好好履行好你隊長的職責，而不是在這里鬧事，不過還好你有理智，來找曹延華，而不是去找楊間，不然的話，楊間真不介意再殺一個隊長立威。”
李軍再次沉默了，因為柳三有一句話很對，這一切都是王教授自己的選擇。
他不想死，絕對不會被楊間殺死。
衛景也麻木的站在那里，沒有再說話了，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好了，都少說兩句，隊長會議會在下午一點半召開，在那之前希望大家都冷靜下來，有什么事情的話可以放在會議上去講。”曹延華此刻站了起來道。
“好，會議上我會詢問楊間的。”李軍說道。
他雖然理解王小明的做法，但是內心卻無法接受楊間親手殺了王小明的實事。
一個為靈異事件奉獻了一切的人，楊間是怎么下的了手的。
那可是一個病魔纏身，將行就木的普通人啊。
“咚！咚！咚！”
忽的，會議室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曹延華喊道。
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眼鏡，身材修長，俊朗儒雅的男子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抱歉，是我，王察靈，沒打擾到各位吧，請問會議開始了么？我應該沒有來晚吧，真是抱歉，來總部的路上有些堵車。”
“很面生的一個隊長。”柳三微微打量起了這個人。
不僅是他感到面生，衛景，曹洋，李軍也都感到很面生，因為自始至終王察靈都沒有在總部正式露過面。
“王察靈？是你，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到了總部。”
曹延華說道：“我工作失誤了，現在會議還沒有開始，只是剛才起了一些小爭執而已，真正的會議時間是定在下午一點半，消息很快就會通知下去。”
“不礙事，我畢竟是第一次來總部參加會議，所以想早點和各位同事見見面，增進增進感情，自我介紹一下，鄙人王察靈，大東市隊長兼負責人，以后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王察靈扶了扶眼鏡，笑著是道。
“大津市負責人，曹洋，我聽說過你，國外留學回來的碩士，真正的高材生。”曹洋雙手一攤，說道。
“客氣了，只是留學了幾年而已，不值一提。”王察靈謙虛道。
“柳三，dq市負責人。”
柳三也打了個招呼：“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希望日后有合作的機會。”
“希望如此，”王察靈點頭道。
“李軍，總部的負責人之一。”李軍帶著墨鏡走了過去，伸手道。
王察靈遲疑了一下，還是笑著伸手一握：“上次我家老宅的事情多虧了你出手幫忙，那個陳橋羊找到沒有，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的話千萬別客氣。”
“陳橋羊還沒找到，有線索我會通知你。”李軍說道。
“衛景，總部的負責人之一。”
宛如尸體一般的鬼差衛景朝著王察靈點了點頭。
隨著王察靈的到來，話題轉移，原本凝重的氣氛得到了緩和。
大家開始和正常一樣互相交流，認識一番。
王小明之死引起的問題暫時被擱置了，打算到隊長會議上去討論。
“喂，有人嘛？外面的車是誰停的？里面有人落下東西了，是一個錢包，上面還有一張全家福。”
忽的，一個突兀的聲音在會議室外響起。
王察靈這個時候笑容一斂，摸了摸西裝口袋，錢包卻已經不見了。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的錢包剛才還在自己身上的，根本就沒有落在車上。
“咦，這全家福鬧鬼，上面的老爺爺老奶奶盯著我看，靠，有危險。”
伴隨著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一個身影一閃而入，隨后一個錢包被丟了出去，在那錢包夾層內還有一張被拿出來半截的全家福，全家福上有一對老人，一對中年夫婦，以及一個年輕人，只是此刻，這照片上的老人卻詭異的轉過頭去，看向了一個方向。
“周登，你在做什么。”曹延華猛地一拍桌子吼道。
“沒，沒做什么啊，我什么都沒做。”周登目光轉來轉去，始終不看曹延華一眼。
王察靈依舊面帶微笑，他走過去將掉落在地上的錢包撿了回來，當做沒事一般把照片塞進了錢包的夾層內，然后收進了口袋內。
“多謝這位周先生，幫我撿回去了錢包，回頭我請你飲茶。”
“客氣，太客氣了。”
周登嘿嘿笑道：“就是一件小事，不值一提，我這個人還是很友好的，撿到的東西一定會送還。”
你這是偷吧。
王察靈笑了笑，心知肚明卻并沒有點破。
“周登，這里是隊長會議，你一個隊長候選攪合進來做什么，回你的房間好好休息。”
曹延華說道：“不要搞事，老實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部長，我這就回房間休息。打攪了，各位，打攪了。”
周登打了個招呼又急忙離開了。
不過門才剛剛打開，一個陌生的人就走了進來。
“你是誰？”周登打量著這個人，毫無印象。
“喂，部長，來了一個不認識的，也是隊長么？”
這個時候眾人看去，臉色頓時一變。
來的這個人的確很陌生，沒有任何印象，但是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陰冷詭異的氣息，毫無疑問是一位頂尖的馭鬼者。
當即，衛景面無表情的往前走了一步，警覺了起來。
“我是李樂平，檔案資料上有我。”來的這個陌生男子緩緩的開口道。
李樂平？
頓時一個熟悉的隊長名字出現在了眾人的腦海里。
那是檔案資料上的一個隊長，只是聽到過他的名字，見過他的資料，卻沒有見過真人。
“一個記不住樣子的隊長，李樂平？”王察靈開口道。
“嗯。”
李樂平輕輕應了一聲。
“真是不得了的靈異力量。”衛景放下了警惕，麻木的開口道。
“既然記不住相貌，那誰又能肯定你就是李樂平呢？”曹洋笑了笑道。
李樂平道：“我不想每次都回答這個問題，看樣子會議還沒有開始，楊間還沒有到，既然如此那我先回房間休息了，什么時候會議開始了什么時候再來通知我。”
他沒有繼續逗留而是轉身又離開了。
“真是冷漠啊。”柳三感嘆道。
“一個無法被記得住的人注定是孤獨的，也是不合群的，可以理解。”曹洋說道。
曹延華此刻感覺開始頭疼起來了。
果然隊長集結之后，他再怎么拍桌子也沒用，自己根本管不動這些人，說話和放屁沒什么分別。
看來請楊間來是十分正確的。
只有楊間的話他們沒辦法無視。
至于普通人在這些隊長面前根本毫無話語權，哪怕是王教授也是如此。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不過這樣的異類聚會還是頭一次，曹延華，很久沒見了，你還記得我么？”
很快，又有一個人來到了。
這是一個女子。
身材嬌小，一頭秀氣的黑發，但是她的眼睛卻有一只是慘白的，十分另類，身上穿著一件烙印著厲鬼圖案的老舊衣服，看上去不倫不類的。
“何銀兒，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上次你失蹤那么久總部可是十分的擔心，現在見到你沒事了也就放心了。”曹延華眼睛一亮，熱情的打招呼。
何銀兒算是總部最早的一批馭鬼者，而且十分好相處，處理靈異事件又積極，他對何銀兒的影響非常好，也非常深刻。
“死而復生，不算好，也不算差，就是總部派出的那個叫楊間的人態度很惡劣，差點因為一些私事和我打起來了。”何銀兒冷著臉道。
曹延華頓時苦笑。
楊間？
現在他可是執法隊長，召開隊長會議全靠他了，自己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以后還得仰仗他呢。
沒辦法。
曹延華只得打圓場：“隊長會議比較緊急，楊間是受總部的囑托去邀請各位來參加會議的，雖然有些小摩擦，但是希望各位還是多理解和體諒，一切以大局為重，如果真有什么不滿的話可以沖著我來的，我向各位道歉。”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不用道歉了，我也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何銀兒不再糾結，她轉而看向了其他人。
“這么長時間沒有來總部，增加了不少新面孔，也少了很多人，衛景，這里我就認識你一個，你不介紹一下么？”
她雖然年輕，但是在總部的資歷很老，和衛景是同一批的存在。
至于其他人，嚴格說來都是‘晚輩’。
衛景神色麻木道：“這些都是總部的隊長們，你應該看過檔案資料，我就不一一介紹了，相信很快你就都會認識。”
何銀兒目光微動，她腦海里回憶著檔案資料，開始和周圍的人一一對應。
“似乎還有很多人沒有來。”
“大部分都已經到齊了，有幾位還沒露面罷了，下午的會議上除去個別幾個，所有人應該都會到齊。”衛景說道。
“那就好。”何銀兒點了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