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后,拉·瓦雷第男爵領北邊的短尾貓酒館。
“一杯蘋果酒!”黑頭發的年輕獵魔人風風火火地推開酒館大門,走到柜臺前的一張圓桌邊,沖身材火辣的女酒保打了個響指,又一屁股坐在早已等候在旁的光頭彪形大漢身邊,搶走他面前噴香撲鼻的燉肉,一陣狼吞虎咽。
“小鬼,別光顧著吃,你倒是說說城堡里的收尾工作怎么樣了?”雷索無奈灌了口矮人烈酒,酒桌邊坐著的另外三名獵魔人和一位瘦小的男孩也看了過來,眼含好奇。
“為了救小亞里安,我差點把命給搭進去!沒人能賴掉這筆賬,巴倫男爵也不行!”羅伊沖眾人眨了眨眼睛,又囫圇吞棗地咽下一塊拳頭大小的牛腩肉,便往酒桌上丟了個錢袋。
“報酬到手分文不少。”
清脆的克朗碰撞聲中,旁邊帶著灰撲撲兜帽的獵魔人眼睛一亮,心急火燎地打開錢袋數了數,很快臉色黑了下去。
“一百奧倫,這就是偉大的巴倫·拉·瓦雷第承諾的一輩子都花不光的財富?他把咱們當成乞丐來打發?”
“當然遠不止這點兒…巴倫男爵雖然脾氣暴躁,看不起平民,但他的慷慨絲毫不遜色于弗爾泰斯特,畢竟我可是救了他的長子!”羅伊大口地咀嚼著牛肉,露齒一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收錢收得心安理得。
實際上在過去的幾個月,接連為維里雷斯男爵,弗爾泰斯特國王,巴倫·拉·拉瓦雷第解決難題過后,已經積累下相當可觀的身家,即便扣除在維吉馬鍛造學派裝備的巨額花銷,還有接近兩千奧倫。
“這袋子錢留給你們喝酒的…剩下九百奧倫按照老規矩,由我保管。等咱們到了諾維格瑞,”羅伊憧憬道,“這筆積蓄會派上大用場。”
雷索聽得若有所思。
奧克斯則夸張地嘆了口氣,琥珀色的瞳孔里閃過一絲幽怨。
跟管賬的討價還價,他怕連這點酒錢都拿不到,趕緊把袋子珍而重之地握在掌心,嘟噥了一句,
“羅伊,這頓飯得你請!”
“奧克斯,你掉錢眼里去了?”瑟瑞特不滿地瞪了自家兄弟一眼,將他手里的錢袋搶了過去,貼身收好。
接著轉向年輕的獵魔人,“小子,我需要一個解釋。你在城堡里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小時,再次出現,亞里安·拉·瓦雷第幾乎同時就醒了過來。這一小時究竟發生了什么?”
“小鬼,如果還當咱們是自己人,”雷索冷著一張撲克臉,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就別把什么都藏在心里。”
羅伊抿了抿嘴唇,
“如果擔心連累我們倆那大可不必…”貓派獵魔人弗利厄斯摘下墨鏡,灰綠色的瞳孔瞅了羅伊一眼,“我的劍足以保護好卡爾…”又摸了摸身邊男孩的腦袋,“我還欠著你們一個大人情…”
“虧欠太久,會影響揮劍的速度!”
“好吧!”羅伊無奈又感到些暖心,“我把一切統統告訴你們。但不用擔心,危險都過去了,”天花板上魔法燈抖落迷離的光斑,吟游詩人手中的魯特琴撥動悠揚的旋律,獵魔人開始娓娓講述一個曲折離奇的故事。
“那段消失的時間里,我被一個名叫剛特·歐迪姆的神秘人拉進了一場游戲之中,而我和他第一次交集要從艾德斯伯格說起…”
獵魔人把自己與鏡子大師之間的恩怨糾葛大致說了一遍。
除了隱瞞了升級和斷腕放血的經歷,淡化了危險的戰斗,其他方面原封不動。
他也想明白了,剛特·歐迪姆敗了這局,再也不能向身邊人探出魔爪,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
“最后剩下不到三十秒,我用阿爾德法印擊碎了墻壁,釋放水流,借由水面倒影僥幸逮到了鏡子大師…我贏了他!”羅伊徐徐說著,臉上帶著一絲后怕。
這次的賭約,血一般的教訓告訴他,事情的發展瞬息萬變,不要過于依賴腦海里的信息莽撞行事。
“按照契約,威脅盡去,從此以后咱們再也不用擔心鏡子大師。”
至于露意莎夫人那邊,獵魔人又是另一種解釋——夢中的無形魔鬼希姆作祟。
聽完故事的雷索、奧克斯兄弟、弗利厄斯師徒都陷入了沉默。
眾人眼中閃爍著奇怪的光芒,卡爾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好似聽到了一個與騎士討伐惡龍類似的床頭故事。
鏡子大師是惡龍,而自己的前輩,蛇派獵魔人羅伊,便是那討伐惡龍拯救人類的騎士。
“小子,你確定不是做了個夢?”
“也許吧,某個強大的存在創造了個夢境,邀我進去痛快玩了一場,順便救出了亞里安。”羅伊瞥了一眼右手腕上的一個淡紅色的古老符號,好似兩個半圓扭曲后湊成的線團,極其怪異。
是標記,也是一道護身符,維持十年。
“別扯什么夢境,”奧克斯揉著下巴,思考著剛才聽到的信息,“滿足人類的一切愿望,索要靈魂作為報酬,揮揮手令時間靜止,還能穿梭世界…即便是傳說中的神明,也不過如此?”
“不一定是神明。”瑟瑞特提出另一種可能性,上下打量著黑發的獵魔人,“我在什么地方聽到過類似的傳說…那東西也許和現存的大多數怪物一樣,是通過天球交匯從別的地方入侵到我們世界的殘物…擁有種種匪夷所思的強大能力。”
扣著的食指敲了敲小兄弟結實的胸肌,瑟瑞特納悶道,“和這種超然的存在打賭,你居然完好無損,肋骨的傷勢都痊愈了吧?憑的啥,誰也打不過的身手?”
“當然是憑借這里。”羅伊喝了口蘋果酒,點了點太陽穴,故作輕松地玩笑道,“而且貓受到混沌能量的青睞,有九條命,我有兩條,不信你可以問一問雷索。”
“你只是運氣好逃過一劫!”
光頭大漢當即澆了桶冷水。
離開拉·瓦雷第城堡后,他感到一種異常的疲倦,現在想來是被鏡子大師施過法術的后遺癥。
性命完全受人掌控,自己卻一無所知的感覺,說是絕望都顯得蒼白。
“念出名字加以討論,很可能引起那東西的關注,為了安全著想,”雷索神色鄭重,“從今天開始,誰也不準提它的名字!”
話音落,酒桌上的氣氛一時變得沉重。
幾對野獸般的瞳孔徐徐轉動,獵魔人都意識到其中蘊藏的超乎想象的巨大的危險,陷入了深思。
“伙計們,別老是愁眉苦臉,影響氣氛!咱們遇到的危險還少嗎?管它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有多強大!”奧克斯打破了沉寂,向蛇派的小兄弟端起了酒杯,“羅伊贏了一局,最終活了下來,難道不值得慶祝?”
“不該敬勝利者一杯?”
幾人聞言呼了口氣,舒展愁容,舉起杯子,
“還有我!”卡爾興奮地踮起腳尖,舉起裝著藍莓汁杯子。
“喵——”歌爾芬·黑貓鉆出兜帽,探著鼻子喵喵叫。
六個杯子,一只爪子輕輕一撞,晶瑩的酒水飛濺、酒香和果香四溢,眾人心頭的壓抑感一掃而空。
“城堡里的事到此為止。”雷索沉吟道,“現在亞里安蘇醒,露意莎夫人也該履行承諾,釋放海蝎子雜技團的成員,給予補償。”
“正在辦。”羅伊解釋道,“大概明天下午會有消息。咱們待不了幾天也該出發…我的傷勢已經痊愈,犯不著再耽誤下去。”
他也很好奇,巴倫和露意莎這位高高在上的貴族究竟會如何補償被他冤枉的平民。
因為她們的自私和愚蠢,重組的海蝎子支離破碎,更永遠地失去了兩個成員,噴火者科林斯第以及昆特表演家亞摩斯。
這筆賬該怎么算?
暗金的瞳孔閃過冷意,也許自己還得出手。
酒館小聚之后,以弗利厄斯為首的四名獵魔人押著男孩卡爾離開。
獵魔人究竟有多無聊了?尤其是雷索和奧克斯兄弟這種年過半百的老頭子,訓練學徒對他們而言是一種極大的樂趣。
于是他們便自告奮勇地幫助菜鳥導師、貓派獵魔人弗利厄斯訓練學徒。
這段時間,一直是四位大漢在輪番操練瘦小的男孩。
曾經的羅伊也是在雷索的壓迫下,進行暗無天日的變態訓練,壓榨出身體所有潛力。
那份煎熬、酸爽他記憶猶新。但經過一年的訓練,如今年輕的獵魔人的基礎已經相當扎實,某些方面甚至能夠獨當一面。
蛇派的三位大佬幾乎將他放養,更多的情況是他主動去請教。
現在,他承受過的苦難翻倍地加諸于卡爾身上,瘦小的男孩得面對四位人生導師,那會是什么個慘狀?
羅伊不禁為卡爾默哀了三分鐘,心頭竊笑著來到酒館后的馬廄,給棕馬維爾特添了些豌豆,拍了拍油亮的鬃毛,又掏出兜帽里,因為舔了幾滴烈酒開始搖頭晃腦喵喵叫的歌爾芬·黑貓,抱在懷中擼了一頓。
雖然近來有些忽視它們的感受,但這兩個小家伙從始至終都對獵魔人極其忠誠。
不需要太多陪伴,卻總是報以親切的善意。
陪著兩個小伙伴玩耍了一陣,羅伊便坐在馬廄的干草堆上,拿出牛皮筆記本,開始記錄這一趟男爵領之行的全部信息,整件案子的來龍去脈,調查過程中的疏忽,做出的各種選擇的利弊分析,迷宮之中和鬼影戰斗犯下的失誤,以及完善剛特·歐迪姆的個人信息,
“1261年10月23日,拉·瓦雷第男爵領,亞倫撞破露意莎與國王弗爾泰斯特的奸情,深受打擊之下中了鏡子大師的勾引,陷入美夢之中…剛特·歐迪姆,疑似——”
“惡魔?神明?”
“近乎無所不能…”
“在‘收割靈魂’這方面受到契約嚴格束縛…別的地方,卻又擁有一定行動自由…比如,殺個人…”
他把這家伙列入了殘物種類,實力排在高階吸血鬼的統治者、暗影長者前面。
記錄完畢,羅伊取出迷宮之行的戰利品——飛獅怪學派資料,細細端詳。
為何偏偏是飛獅怪的配方?
狼派、熊派,獅鷲派學校遺址,羅伊都大致知曉,貓派弗利厄斯陪在身邊,也有機會換取配方。
但飛獅怪學校,遠在藍山以東的澤瑞坎、哈克蘭,他對此毫無頭緒,想找配方也無從找起。
鏡子大師為他省下不少力氣。
“飛獅怪學派青草煎藥配方:普通級綠色、藍色、紅色突變誘發物…母親的眼淚,女巫草藥、黑麥芽汁,成分區別于蛇派…無需獅鷲突變誘發物,那么歌爾芬保住了一條命。”
“喵、喵?”
歌爾芬·黑貓從馬鞍袋后鉆出,圓乎乎、毛茸茸的腦袋搭到主人肩頭,好奇地轉動烏溜溜的眼珠子。
這飛獅怪派配方與蛇派配方存在不小差別,增強體質和魔藥耐受性的綠色突變誘發物占據大頭,增強精神的藍色,力量、敏捷的紅色,加起來都遠遠不如前者。
三者比例大概為6:1:1
羅伊若服下飛獅怪煎藥,體質屬性必然能獲得較大提升,一次性能服用更多魔藥,前提是能挺過去,沒人知道二次服用青草煎藥有多危險。
“等從貓鷲手上換到貓派青草煎藥配方,再兩相比較,選擇一種先行籌備。然后,攢滿經驗、等到下次全面恢復——”
飛獅怪獵魔人試煉里還提到一些獨特的步驟。
利用烏頭、鬼針花的葉等多種具有毒性的致幻草藥,煉制一種獨特的靈感藥劑,飲用后,飛獅怪獵魔人便能“觸碰”到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一次次地吞服草藥,逐漸加大劑量,以此來磨煉內心。
有的人變得堅強,而有的人,患上了嚴重的藥癮。
這跟羅伊從投身雷比歐達的飛獅怪莫鄧身上查到的線索一致。
“最擅長煉制魔藥,卻又深受藥物折磨…引以為戒啊。”
整理好飛獅怪的資料,羅伊目光轉向另一份上古之血的強化資料,臉色凝重。
鏡子大師的方案并非傳統意義上的“強化”,而是另辟蹊徑,通過外物不斷刺激,促使上古之血反抗、排異,在此過程中壯大。
但上古之血作為獵魔人世界最頂級的血脈,能刺激它的東西也不是什么凡物——高階吸血鬼、巨龍、以及法力強大的術士,三者魔力充沛的血液精華、加上數種草藥,經過多道工序混合勾兌,便成為一劑砥礪上古之血的靈藥,服用之后雖不致命,卻免不了忍受一段時間的痛苦。
法力高深的術士,艾瑞圖薩有,羅伊還能借由珊瑚的關系渠道想想辦法。
可巨龍、高階吸血鬼…不是他現在能招惹的目標。
“該知足了,從長計議吧。”
無論如何,總算找到一條上古之血強化之道,最關鍵的是,用不著去傷害上古之女,小希里。
最后輪到了重頭戲,個人能力的強化。
羅伊注意力集中到模板之上。
這一趟挑戰鏡子大師的尾聲,獵魔人等級lv6提升到lv7(3604500)
主屬性意志:125→135
“剩余屬性點1,技能點1。”
羅伊沒有遲疑,精神集中到主屬性的號上——
意志:135→145。
這一瞬間,一種古怪的眩暈感涌上心頭。
他神情變得恍惚,有那么幾秒的迷失,當他恢復清醒,耳邊突兀地響起針尖刺破薄膜般“啵”的一聲,仿佛某種阻礙打破。
意志力加到這種程度,身體似乎產生某種變化,但閉目體會,卻又一無所獲。
目光繼續下移,
技能點則仍然加上冥想,
冥想:lv5→lv6
(一輪完整冥想后儲備一次“激活”,使用后迅速恢復百分之二十→三十的生命和魔力。)
體質:12→125
生命:160→165
精神:14→145
魔力:180→185
近段時間,年輕的獵魔人正處于青草試煉后的快速發育階段,力量和敏捷、感知也獲得了一定的自然增長。
力量:93→10
敏捷:10→106
感知:8→9
“呼…”四肢百骸中涌動的暖流,獵魔人臉頰微微發紅,這種穩步變強的感覺,令人陶醉。
他的意志和精神屬性已經超過了所有蛇派獵魔人,包括貓派的弗利厄斯,在另外一條獵魔人之道上越走越遠。
“何必拘泥于學派,只要足夠強就行!”
打定主意,平復下心情,手腕一抖從虛空中抓出雪亮的鋼劍——
古威希爾 (檢測到戰利品包裹中存放著煮婆充滿魔力的殘肢、未知的金屬攪拌勺…這把經由地精工匠巧造的遠古黑鐵火焰劍,獲得相關強化——
體質不足,該強化取消…
受到你的極高的意志屬性影響,古威希爾第四次強化進化出相關能力。)
類型:鋼劍 材質:黑鐵、熔巖、隕鐵、皮革、松木、強大怪獸組織。
特征:重306磅,柄長93吋(023米),劍身36吋(091米),
附魔——
循環、點燃、痛擊、傳送,
壓制(新增):你的意志開始進一步干涉現實,揮舞古威希爾,殺戮意志將借劍刃為媒介,對敵人施加心靈和身體的雙重干擾——
意志力不高于你的敵人,將持續遭受殺戮意志壓制,身體素質全方位、小幅度下降,并且專注力消耗加劇,更容易在戰斗中分神,陷入緊張、恐懼、戰栗等負面狀態。
壓制無視任何防御,隨著戰斗時間持續,逐漸加重。
羅伊略為遺憾地嘆了口氣,“煮婆的殘肢、金屬攪拌勺,會產生什么附魔?”
可惜體質沒達標準。
“壓制就壓制吧…相當于一種持續的負面光環?”
某種領域的雛形?
羅伊沉吟了片刻。
該能力有利有弊。
一場戰斗通常持續不了多久,尤其是劍士之間的戰斗,十秒以內就能分出生死。
這意味著壓制的影響恐怕還在醞釀,尚未爆發,戰斗已經結束。
但如果是面對棘手的魔物,長時間鏖戰,或者一場小規模的群戰,那么戰斗持續越久,他的優勢越大。
“這是個后期技能。”
鋼劍收入空間,抓出暗紅的劍刃。
湖女之劍——阿隆戴特 (湖女之劍經過第二次強化,受到你極高的意志屬性影響,進化出相關能力。)
類型:銀劍材質:淚石、黑鐵、龍族皮革、強大怪獸組織、寧芙之血,銀 特征:重606磅,柄長11吋(027米),劍身40吋(101米),
附魔——
破魔、水澤、水之呼喚、傳送。
壓制(新增)
“嗯,”羅伊摩挲著光滑的劍刃,思忖道,“對魔物作戰的銀劍,跟壓制能力更搭配。”
加布里埃爾 (原本簡陋的手弩,經過第四次強化,已經脫胎換骨,不遜色于任何神兵利器,因為你極高的意志,它進化出了相關能力。)
類型:袖珍十字弓 材質:桑木、筋、麻,魔力。
特征:重7→8磅,弓長07→073米,拉力50→60磅,有效射程64→73米。
附魔——
簡化、引導箭、閃爍,
眩暈箭(新增):向射擊的箭矢之中灌輸意志之力,若目標意志力不高于你,將會心神震顫,眩暈01秒。該能力無視任何防御,且極端消耗心神。
羅伊瞪大了眼睛,陷入了震驚,不是因為太弱,而是這新能力實在太過變態!
因為簡化附魔的存在,他每一次射擊間隔是04秒,試想一下,04秒射出一箭,便能讓對手眩暈01秒。
那敵人還打什么打?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副場景——窮鄉僻壤的獨木橋邊,光頭大漢和奧克斯兄弟頂在前方圍攻一頭強壯的守橋巨魔,連續不斷地傾覆銀劍、法印,而他躲在遠處,連施冷箭。
巨魔暴躁地揮動手臂拍打靈活繞圈的蛇派獵魔人,身體卻好似羊癲瘋發作,不停地一抖一動,一抖一動,最后遍體鱗傷、渾身插滿弩箭,一命嗚呼。
到死也沒遞出完整的一拳。
眩暈箭,在遠近配合的小隊作戰中絕對是效果斐然。
如果瞄準目標是正在釋放法術的術士,那閃爍和震懾能省下來。
引導箭、加上眩暈箭、以及簡化的連續射擊…
“嗖嗖嗖——”
兩箭破盾、三箭爆頭,兼具遠程打斷施法?
“我這是在術士之敵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羅伊安耐住心頭的激動,當下就在馬廄附近,一一試驗三種武器。
揮劍獨自演練了一番五種長劍起勢,因為同伴不在身邊,暫時感受不到壓制的威力、影響。
而手弩是重點項目——如果連續使用眩暈箭。
“嗖嗖——”
數道白光閃爍的“流星”劃過半空。
馬廄旁的木樁子上眨眼間多出一排尾羽輕顫的弩矢。
大概八箭過后,羅伊體內涌起一股奇怪的虛弱感,腦子里開始不受控制地涌出各種雜念,
十箭過后,頭暈目眩,精神難以集中,失去大部分戰斗力。
隨后,羅伊咬緊牙關進行正常的射弩訓練,大概十分鐘后,狀態緩解,隔了半小時,徹底恢復正常。
“這么看眩暈箭也相當于一種爆發性的攻擊手段,八箭,足夠應付突發狀況…”羅伊思忖道,“隨著意志力增強,射擊次數應該也會增加。”
近戰有壓制,遠戰有眩暈箭,這次的提升讓他心滿意足。
接下來的目標,前往諾維格瑞,等待杰洛特的答復,順便想想辦法換取貓鷲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