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永安沉默了一會,道:“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你們放心,只要幾天時間,我就能把財產轉給你,到時候一切問題將都不是問題。至于你們問這個人到底是誰!我真的不能說。但我會給她一個警告!讓她就此收手。你們放心吧!”
譚慧蘭見戴永安沒說,當然是一臉的不滿意。
譚曉楠則想了想,道:“那好吧!既然你執意要給我,那我也要提前說明一下!如果我拿到你的財產,我會全部捐給社會福利機構,因為我對你的錢,不感興趣。”
戴永安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道:“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既然這些是給你的,你有決定權。”
“那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在這等幾天!”譚曉楠點了點頭。
戴永安聽到這,臉上也終于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道:“那好!我這就安排康景平帶你們在中京玩幾天。”
“不用了!我這次來也不是來玩的…”譚曉楠剛說到這,又想起了什么,道:“要不!讓那位康叔叔帶我小姨玩幾天吧!我就在病房里呆著好了!”
戴永安聽到這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雖然譚曉楠沒明說什么,但還是能看出來,想在這里陪陪自己。他也開心的笑道:“那好!那就讓康景平陪你小姨四下逛逛吧!”
“我也不用了!我也在這坐著吧!”譚慧蘭急忙道。
“沒關系!沒關系!有娜娜在這陪我就好了。你上學那陣雖然來過中京,但怎么說也這么多年沒來了,應該都忘了,四下看看挺好的。”
譚慧蘭到是不想出去,但考慮到祖孫兩人肯定有很多話要說,自己在這也確實不方便,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譚慧蘭跟著康景平走了,剩下爺孫倆,在房間內大眼瞪小眼。因為譚曉楠長得像年輕時候的程巧云,這讓戴永安是越看越喜歡這個孫女,當然也時不時的問一問她現在的近況。
譚曉楠也是有問必答,雖然并沒有張口叫爺爺,但能看出態度上還是非常遷就對方的。
戴永安怎么說也是老人,經歷的比較多,自然也有很多說的,時不時的講講自己家的老故事,可以說這些東西對譚曉楠來說,都是非常新鮮的,她也喜歡聽。
不過戴永安講著講著,忽然眉頭一皺,不說話了,捂著肚子渾身發抖,腦袋上也開始出汗。
“您怎么了?”譚曉楠見狀急忙起身,來到床邊,一臉焦慮的道。
“沒什么!肚子…肚子有點痛!”戴永安皺著眉頭道。
“那我去叫醫生!”譚曉楠急忙道。
“不用去!這邊有呼叫器,按一下就可以了。”戴永安手指了一個位置。
譚曉楠急忙在床邊找到了呼叫器,按下以后…很快大夫和護士就趕到了病房。因為戴永安年紀大了,加之又是癌癥晚期,醫生給他注射了強力的止痛針劑,壓制了體內劇烈的痛感,然后讓他躺下好好休息休息。
醫生走后,戴永安藥效發作,跟著躺下休息了…
譚曉楠見戴永安臉上都是汗水,心下也是非常的難受,拿著毛巾幫他擦拭了一下…當她見對方眉頭舒展,好像睡著了,便開始幫對方整理東西。
當譚曉楠整理到那本影集的時候,翻看了一下…里面有很多的老照片,最老的那些,她就認識年輕時候的爺爺和奶奶,剩下的人她都不認識,相信應該是自己太奶奶或者是太姥爺和太姥姥等人的照片。
新一點的照片里面,有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而自己的照片也很多,都是自己小時候過生日時候照的,現在想起來仿佛還歷歷在目。其中還有幾個陌生的小孩子,自己不認識,但她能感覺到,這應該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妹妹。
看著這些被整理的整整齊齊的東西,譚曉楠的心里感覺酸酸的,她突然感覺自己這么去對一個老人,確實有些太過殘忍,可讓她就此原諒對方吧!她又感覺自己好像背叛了生養自己的母親。這讓她非常矛盾,難以取舍。
最后譚曉楠只能嘆了口氣,把這些東西重新整理到一起,重新放了回去,又坐在沙發上,一個人發呆。
下午,戴志凱和唐潔兩個人,帶著孩子一起來醫院…其實眼下已經這個時候了,兩人本該日夜守在病床邊,照顧戴永安。
可戴永安并不待見兩人,來了就讓他們走,所以兩個人也沒什么好辦法,最后只能雇護工照顧,兩人只是偶爾來看看。
不過這次為了不惹戴永安生氣,兩人這次還是把在上小學的小女兒帶來了,希望能用這種方法讓老爺子消消火氣,別再把他們直接趕走這么沒面子。
戴志凱上樓后,對唐潔道:“我去值班醫師那里問問爸爸的情況現在怎么樣了?你帶孩子先上去!”
“好的!我知道了。”唐潔聞言點了點頭。
“記住!你可千萬別惹老爺子生氣,你知道他不待見你。”
“行啦!我記住啦!”唐潔不耐煩的道:“他現在不是你爸!是我祖宗這行了吧!他讓我站著,我就跪著,他讓我跪著,我就趴著。”
“廢話那么多!趕緊去吧!”戴志凱說完皺起眉頭的轉身走了。
唐潔帶著拉著女兒戴小菲的手,來到了戴永安的病房外,實際上她是非常抵觸來看戴永安的,如果能不來,她是一點都不想來。
可眼下這種情況,唐潔知道不來還不行,因為整個集團的股權和資金,還有不動產,幾乎都在戴永安一個人的名下。雖然自己老公也有一點集團股份,但比起老爺子手里的那些家底,自己老公手里的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本來這些事情!當初都不算什么…
戴志凱是家中獨子,家族獨苗,可以說是集團唯一的合法繼承人,這些東西最后不給戴志凱,又能給誰。所以唐潔以前對戴永安,都是貌似尊敬,實際上骨子里卻沒把這個老鬼給當回事,根本就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假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