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一邊給她拍了拍羽絨服上的灰塵,一邊反問道,因為摔倒嘛?
當然不是了王雨晴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說我猜到是你聯系我。
云錦給她拍干凈灰塵,然后領著她往診所走,你怎么猜到的?
王雨晴艱難的從羽絨服口袋里掏出一個千紙鶴(羽絨服太緊),千紙鶴在她的手中不安分的啄了啄她,你看,就是這個。它不停的說著‘你在干嘛呢?’
她剛說完,千紙鶴就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在干嘛呢?
王雨晴被它逗的笑了一下,然后對云錦說道,我身邊也沒有什么有超能力的人,只有你和錢胖子,我一猜就是你。
云錦笑了笑,不知道為啥有點開心。
兩個人來到診所,云錦坐到沙發上,王雨晴艱難的想要伸手解衣服,但是卻依然碰不到,小臉憋的通紅,那艱難的樣子讓人特別想要幫助她。
云錦偷笑著給她拉開拉鏈,把王雨晴從這簡直如同麻袋般的羽絨服中解救出來。
王雨晴里面是一身白色的衛衣,與外面的羽絨服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把羽絨服從身上扒下來,王雨晴長呼了一口氣,熱,熱死我了。
云錦給她倒了杯水,笑著問道,那你為什么穿這么多?
王雨晴皺了下鼻子,你知道有一種冷,叫做媽媽覺得冷嘛?
云錦挑了挑眉毛,不容易,你媽終于記起自己有個女兒了。
王雨晴把羽絨服放到一邊,拿起水杯,我倒寧愿她忘了我。這衣服那么小,根本不合身,她非逼著我穿上,然后還給我拉上拉鏈,太嚇人了。
云錦樂了,怪不得你都拉不下來拉鏈呢。那你就沒說衣服太小了嘛?
王雨晴湊到云錦身邊,小聲的說道,不敢說呀,她肯定會說我胖了。
這話一說,云錦條件反射的把目光落到王雨晴身上。
白色的衛衣包裹著她年輕的身體,不得不說,衰神姑娘是比之前豐滿了一點,但一點都不胖,因為她以前的體型有點偏瘦,現在更像是...發育了。
云錦仔細打量著,發現這姑娘一個多月沒見,該大的地方好像大了許多,該翹的地方也翹了許多,而該細的地方還是細的,反正就是身材更好了。
云錦發誓,他一開始真的只是條件發射,但是他現在思維太活躍,所以才目光跟著思維把王雨晴全身上下仔細的看了個遍。
這導致的問題就是...當他回過神,發現衰神姑娘已經小臉通紅的低垂著頭,不敢看自己了。
這事鬧的...
云錦老臉也一紅,有點尷尬。
氣氛一時之間有點曖昧,好像連空氣都飄著粉紅色的氣息。
云錦感覺手心都有點出汗,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又給王雨晴倒了杯水,來,喝水。
王雨晴估計也很尷尬,接過云錦遞的杯子,喝了一口,喝完才發現,她另一只手也拿著一個杯子,現在左右兩只手,一手一杯水,看起來好傻。
恩...氣氛更加尷尬了。
就在兩個人都有點手足無措的時候,王雨晴的羽絨服里傳來一個聲音,哎呀,你想憋死老子呀。
這聲音突兀的出現在房間里,嚇了兩個人一跳。
王雨晴趕快拿起羽絨服,然后從口袋里取出那只千紙鶴。
那千紙鶴出來以后還很傲嬌,啄了啄王雨晴的手,憋死老子了,憋死老子了。
王雨晴摸了摸它,對不起哈,我也不是有意的。
千紙鶴看了看王雨晴,你在干嘛呢?Μ.bǐqùēχ.còΜ
這千紙鶴絕對沒有神智,就算有神智,也只是簡單的神智。
不過不管怎么樣,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被它給打破,云錦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站起來,在房間里走了幾步,問道,你這次來就為了問我這個嘛?
這話一問出來,云錦就感覺話說的不好。
人女孩家家大老遠跑來,自己這么問,跟趕人似的。
幸好衰神姑娘不在意,她笑著看向云錦,對呀,我感覺你讓小鶴來找我,肯定是有原因的。
說著,她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說道,是不是在給我暗號?給我傳達機密?
她看著云錦,你不會被綁架了吧,如果你被綁架,就眨兩下眼睛,我會救你的。
云錦:...
這姑娘收個千紙鶴居然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場大戲...
他搖搖頭,沒有,我就是...關心一下你。
原本云錦想說就是隨手一寫,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一下。
改的確實有用,王雨晴臉微紅,眼睛不敢直視云錦,側過目光,在旁邊亂瞟。
看了一會,她手輕輕扇了扇臉,小聲說道,今天怎么這么熱呀。
云錦看了看室內的體溫計,5度,恩...不凍死就不錯了。
從曖昧的環境脫離,兩個人又聊了一會,聊到中午,一起去吃了個飯。
吃飯的時候,云錦一邊低頭切著牛排,一邊對王雨晴說道,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去哪?王雨晴停下手中的刀叉,看向云錦。
云錦沒有抬頭,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王雨晴沉默了一會,那你還會回來嗎?
云錦看著她笑了笑,當然了。而且應該不會很久。
那就好。王雨晴開心的又動起了刀叉,不得不說,還真是樂觀。
吃完飯,送完王雨晴,云錦回到家。
家里空無一人,原本有個惟肖,雖然不怎么說話,但至少平添了些人氣。
現在她一走,蔻伯又總是躲在角落里追劇,家里頓時空蕩蕩的。
云錦想了想自己的朋友,錢胖子要去里世界找沈墨,惟肖去了里世界上學,王軻也準備要去里世界找刺激,認識的邋遢大叔,紅衣小姑娘,小豆花,也都跑到了里世界。
只有衰神姑娘還依然留在現實世界,上著自己的班,追著自己的劇,過著自己幸福的小日子。
這么一想,突然感覺心態平和,樂觀到這種程度,也是一種幸福。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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