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點,整個象山市的上空再次響起一陣防空警報的聲音,十秒之后,一切歸于沉寂。
這也代表著黑暗降臨在了象山市。
這警報聲像是一個信號,云錦起身去廁所換上了一身連帽斗篷,然后拿出四海給的一個面具,那面具是白銀打造,入手還挺沉,看起來非常的精美。
云錦把面具戴在了臉上,然后看了李飛雪最后一眼,出了房門。
來到酒店外面,目光所及,燈紅酒綠,人群熙熙攘攘,宛如一座不夜城。
按照四海說的,這個酒店附近屬于黑暗勢力納新的場所,所以周邊想要加入黑暗組織的人都會來這里等待機會。
云錦望著外面的世界,所有的大廈,所有的屋頂全部亮起了紅紅綠綠的燈,鋪滿大廈外部的led上更是循環播放著各種logo。
昨晚云錦沒注意,現在看過去,那一個個logo都是各家黑暗組織的logo,象征著他們的地界。
如果在象山市混熟了,你隨便進入一個地方,只要抬頭看一眼這個地方的logo,就知道這是哪家組織的場地。
所以在這里,根本沒有什么不小心過界,或者不知道這是哪家的情況。
一旦敢在這個場所惹事,那么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故意踢館,一種...找死。
在新大陸的黑暗組織可比現實世界的猖狂太多,他們可是可以和政府共治世界的超大型組織。
說他們是黑暗政府都不為過。
當然,云錦認為黑暗組織的實力還是比不上政府的,畢竟黑暗組織的時間只有10點到凌晨4點這6個小時。
按照時間占比,也是比不上政府。
況且現在中央政府還在和各州內斗,兩者并不是一條心。如果中央政府收回了所有權利,黑暗勢力還能不能對抗,這誰也說不準。
想到這,云錦心中一動,自己能想到這些,黑暗勢力就想不到這些嗎?
指不定他們暗中和州政府有某些協議,阻止兩級政府的融合,甚至可能某些州都是黑暗勢力控制的。
云錦搖搖頭,驅散了這些自己的瞎想,而是順著自己昨晚回來的記憶,往四海那邊走去。
走到四海的辦公樓,云錦發現那邊已經圍攏了一批人。
那些人涇渭分明的分成了三波,每一波人都穿著統一的服裝,看起來整齊劃一。
他們明顯要比聚集在云錦酒店前面的那些邊緣人物要強的多,不管是氣勢,還是狀態。
每一波都有為首的一人,一共三個,一個老者,一個少年,還有一個大漢。
三個人身上都有不弱的靈能波動,至少在300點左右。
老者看起來須發皆白,穿著一身黑色唐裝,背后有一個紅色圓圈,紅色圓圈里寫這一個大大的壽字。
他佝僂著腰,背著手,不停的咳嗽,好像隨時就要咳死在這。
少年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戴著個紅色的棒球帽,臉上畫著一些油彩,手里玩著魔方。
魔方在他手里飛速的變幻,沒幾秒鐘就恢復了原樣。然后他再次把魔方拆開,然后重新組合。
而那個大漢則是赤裸著上半身,手中舉著一柄巨斧,那巨斧有一米五那么長,和少年身高差不多了,但在他手中舉重若輕,揮舞起來嗖嗖的。
他們三人堵在四海的門前,李明海站在門口,在不停的解釋著什么。
但是他說話,老者只是不停的咳嗽,少年只是低頭玩著魔方,只有那個大漢還搭理他。
但是搭理他也只是揮舞著斧子,吼道,“李明海!你在我們面前還說不上話!讓你們老大或者獅子出來!要不然我劈了你!”
李明海張嘴解釋道,“我們老大真不是不出來,他正在閉關修煉,而獅子鎮場子去了。”
大漢一斧劈在李明海的腳下,“我不管!你今天不把昨晚的事交代清楚,我就砍死你!”
李明海臉上汗不停的留著,求救似的看向少年。
少年沒理他,繼續折騰著自己的魔方。
他又看向老者,老者咳嗽了兩聲,然后對大漢說道,“斧男,要不然你劈死他吧。”
這話一說,斧男動作就是一滯,他兇狠的看了老者一眼,“壽爺,你是要找事嘛!”
老者捂嘴咳嗽了兩聲,“我哪能找事啊,我就是說不用這么急,到底有沒有,今晚怎么都清楚了。”
“但是在這之前,別那么暴躁。”
斧男手中的斧子“轟!”的一聲落在壽爺身邊,壽爺依然佝僂著腰,也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絲毫不懼。
斧男臉色微沉,“我斧男辦事,還用聽你們興安的話?”
“你要保他,我還就要砍死他!”
說著,斧男的巨斧高高舉起,朝著李明海就劈來。
不得不說,在場的人都算是精英,就算是斧男驟然出手,但是也沒有一人驚呼,都是冷靜的看著。
他們冷靜,李明海可不冷靜,那一斧子還沒到他面前,風聲就已經到了,那呼嘯的聲音嚇得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的實力和斧男差的太多,斧男真要動手,氣機鎖住之下,他根本就沒辦法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突然一道長槍從遠處襲來,“彭”的一聲,擊打在了斧男的斧子上。
那力量極大,斧男的手直接握不住斧子,然后飛了出去。
武器直接被擊飛,斧男猛地回頭,朝著長槍襲來的方向看去,“誰!”
而老者和少年也收手中的動作,看向了后方。
后方不遠處的樓頂,站著一個身穿黑色斗篷,戴著銀色面具的人。
在夜風中,那人的斗篷獵獵作響,月亮襯托著他顯得格外偉岸。
斧男一指斗篷人,吼道,“就你偷襲老子是不是!”
斗篷人手一舉,一根根蔓藤突然拔地而起,直接纏向斧男,只是片刻,就把斧男給包裹在其中。
斧男不停的掙扎,但是蔓藤卻特別堅韌,不停的收攏,斧男全身發出“卡卡卡”的聲音,像是骨骼都不堪重負,正在被碾碎一樣。
壽爺連忙開口道,“這位大人能否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