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蟹女黑洞洞的眼睛看著云錦,“說。”
云錦席地而坐,坐在水洼前,開口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里世界人類的事情。”
黃金蟹女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知道。”
云錦,“我有一個朋友接到了里世界中央大學的錄權知書,這個大學是什么情況?”
黃金蟹女言簡意賅的解釋道,“就是一所培養超凡者的大學。”
“超凡者?”云錦聽到了一個有趣的名字。
黃金蟹女點了點頭,“對□醒者,操縱者,超凡者。這是里世界的等級劃分。”
黃金蟹女指了指天上,解釋道,“普通人體內不管是因為修煉,還是自我覺醒,產生了靈能,這種階段都被稱之為覺醒者,就比如之前來這里修煉的女孩子,就躥這種階段。”
蟹女指了指云錦,“身體的靈能瘍了一個方向,讓全身的靈能屬性化,這個階段屬于進化者。”
最后,蟹女又指了指青衣,說道,“身體突破人類的極限,超脫普通的凡人,被稱之為超凡者。”
云錦看了一眼青衣,“她是超凡者?”
蟹女點了點頭,然后補充了一句,“我也是。”
云錦:...
自己家里怎么突然一個個都是大神啊,只有自己是個瀉米。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討厭了。
云錦問道,“那你知道那個學校的招生標準嘛?他們面向全人類招生嘛?”
蟹女搖了曳,空洞的眼神看向云錦,“不清楚。不過但凡招生,估計也就只有實力,資質和年齡,這幾種要求吧。”
云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那么自己沒有收到錄權知書也有一定的道理,畢竟自己的年齡早超了。
那么神秘酒吧自己又是因為什么不合格呢?
云錦把神秘酒吧和王軻的事情大致給黃金蟹女講了一下。
黃金蟹女靜靜的聽完,眼神放空,像是在思索。
云錦講的時候,跟在黃金蟹女旁邊的七只蟹女同樣也在靜靜的聽著,一個個好像也在思索。
排在最后的千千明顯太小,想了一會,就感覺沒意思,她腦袋轉了轉,看了看自己的媽媽和姐姐們,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就伸出兩只胳膊,偷偷的從水洼里鉆了出來。
來到外面,蟹女千千仰頭好奇的打量著云錦,六只爪子和腿,手腳并用的爬向云錦。
云錦伸手輕輕的碰了碰她,蟹女和黃金蟹女不太一樣,可能因為還沒有發育完全,身體的殼有點軟軟的。
蟹女千千用爪子把云錦的手給撥到一邊,然后往云錦身上爬。
爬著爬著,千千爬到了云錦的肩膀。
就在這個時候,黃金蟹女回過神來了,她空洞洞的眼睛看了千千一眼,又看了看云錦,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說道,“如果沒猜錯,那可能是黑暗議會的人。”
“黑暗議會?”云錦眉頭一皺,感覺這不像什么好的名詞。
黃金蟹女從水洼里緩緩爬出來,然后來到云錦身邊坐定,從云錦的肩膀上接過千千,把她放到地上。
其他蟹女也一個個從水洼里爬出來,排著隊來到自己母親旁邊,按照順序,排排坐好,然后千千被自己的姐姐一個接一個的擠到最后,嘟著嘴不開心的坐到最后。
黃金蟹女望著遠處的湖泊,緩緩開口說道,“其實這本身就是里世界的基調,在里世界里,政府屬于一種畸形的邦聯制注意:邦聯不是聯邦),中央對于各個地方的管控力不足,所以每個地區的情況大不一樣。”
“黑暗議會是由里世界各個地區的黑暗勢力組合形成的一個大型勢力,甚至實際控制著某些地區,在武裝和勢力上,雖然低于政府,但卻也可以和政府抗衡。所以...里世界的局勢一直很緊張,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云錦靜靜的聽著黃金蟹女的講述。
黃金蟹女嘆了口氣,“而且,認真來說,政府在某些方面,并沒有比黑暗議會好到哪里去。”
“畢竟身具超凡力量,本身就是一種人向神的蛻變。在這種蛻變當中,掌握著絕對力量的人,會無限的放大。在偉力歸于自身的情況下,當權者肯定要比你們這個世界可怕的多。”
“畢竟他們本身就自帶著守護權利的力量,而且無人能與他們抗衡。”
黃金蟹女的聲音有點低沉,“所以人間如煉獄...”
云錦靜靜的聽完黃金蟹女的講述,感覺現在的里世界像是躥美洲某個國家的狀態:混亂,無序,罪惡遍地...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讓惟肖去里世界上大學,真的好嗎?
云錦決定和惟肖好好談談,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讓她慎重考慮一下。
至于替惟肖做決定,不讓她去里世界,云錦倒是沒有過這種想法。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替她做決定,畢竟這是她的未來,只能由她自己來決定。
不過...雖然沒還說,但云錦已經猜到了惟肖的瘍...
回到現實世界,云錦把從黃金蟹女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訴了惟肖,惟肖考慮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要去。
已經猜到了惟肖瘍的云錦沒有再加以勸說,而是拿出了喪尸微信,加了惟肖的好友。
有了喪尸微信,至少云錦能更清楚的知道惟肖的近況,不至于一去里世界,就渺無音訊。
而云錦也把自己得到的信息,打電話和王軻講述了一遍。
可能因為云錦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王軻稍微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他確實通過了里世界黑暗勢力的篩選,在不久之后會前往里世界,但是他感覺這樣的生活非常的刺激,要比在酒吧喝酒,或者蹦迪刺激的多。
所以他打算先去看看具體情況,如果真的不喜歡那樣的生活,再回到現實世界。
王軻說的話,云錦還是大致相信的。
和他接觸這么多年,云錦發現王軻早就已經面臨大部分富二代的困境:生活沒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