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之所以不懷疑是海棠搗的鬼,是因為如果這東西在海棠身上,那么喪尸微信群聊應該每次都看不到任何東西。
如果只是偶爾看不到東西,而且在和邋遢大叔交手的時候也被阻隔了信號,那么多半就是在邋遢大叔身上了。
不過...如果連蟹女都收不到自己的求救信號,青衣為什么會主動去救自己呢?
云錦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蟹女思考了一會,搖搖頭,“不清楚。可能她與你有某種奇妙的羈絆,可以感應你的安危和位置,也說不定。”
羈絆...這個詞怎么那么曖昧的感覺。
不過這么解釋也解釋的通,畢竟青衣那家伙身上的秘密很多。
既然這件事確實不是蟹女在故意害自己,云錦也就不再多言,他把這幾天的黃金拿走,回到了現實世界。
因為暈過去很久,云錦錯過了晚飯,之前忙還沒感覺,現在空閑下來,居然有點餓。
云錦看了看表,晚上11點了,他也懶得讓蔻伯再開火做飯,打算正好出去走走,去商店買點東西吃。
下了樓以后,云錦才想起邋遢大叔好像已經叛逃了,估計店也關門了吧?
他不由的朝著邋遢大叔的小店走去,打算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到了小超市,云錦才發現,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家小店已經換了門頭,名字叫三天,聽起來有點文藝。
云錦透過玻璃門往里瞅了瞅,里面有一個小吧臺,上面擺著一些酒,好像是一家小酒吧,門口掛著一個牌子情侶勿進。
恩...
云錦默默的給酒吧老板點了個贊:
酒吧就應該是給單身人準備的!情侶沒事來酒吧干什么!大晚上的不能回被窩嘛!
反正也沒什么事,云錦就準備進去瞅兩眼,喝不了酒,還可以喝杯水嘛。
也算是支持下這個老板,畢竟不做情侶生意,很容易失去很大一部分客戶啊。
進到酒吧里,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墻上的一首詩:
本是青燈不歸客,卻因濁酒留風塵。星光不問誰趕路,歲月不負有心人。
恩...沒有詩詞鑒賞能力的云錦只能說讀著挺有韻味,但是好還是不好,卻分不出來。
他打量了一下整個酒吧,其實還是邋遢大叔超市改造的,結構都沒變,只是把貨架的位置變成了三個卡座。
每個卡座上都放著一個牌子,應該是卡座的名字,分別是昨天、今天和明天。
墻面好像是貼了全新的墻紙,地上換了地板。
其他的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軟裝擺設,比如墻上的充電壁燈,小蠟燭,小花等等。
不過別說,這家老板還真的心靈手巧,只是略微一改動,整個環境頓時優雅了起來。
這里面改變很大的應該就是吧臺了,整個吧臺一看就是全換了新的,上面還有實木的清香。
云錦來到吧臺處,坐在了椅子上,敲了敲吧臺,喊道,“有人嗎?老板在嗎?”
“在,稍等。”天井里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
片刻,一個穿著得體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腿修長,身材很好,長的也很英俊,最重要的是身高好像接近一米九,看起來一表人才。
來到吧臺,老板扶了扶眼鏡,透過他明亮的鏡片看向云錦,然后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問道,“您,需要什么?”
云錦伸了一根指頭,“一杯果汁?”
酒吧老板指了指旁邊的牌子,然后再次問道,“您,需要什么?”
云錦看了看牌子,上面寫著:本店有六種飲品,分別是相識、相知、相愛、相伴、留戀和懷念,具體是酒還是飲料無可奉告。
云錦摸著下巴,思索著,這好像是一個人從戀愛到...分手的全過程?
又或者是白頭偕老以后,一個人先走了,另一個還活著?
那自己喝什么呢?
一般而言,相愛應該最甜吧?那相識應該是最平淡?
線索太少,不好推斷啊。
云錦隨口說道,“要不然給我來一杯相知吧。”
“好的。”店老板扶了扶黑框眼鏡,伸手示意了一下卡座,“您先請坐。”
云錦起身從吧臺離開,隨便選了一個卡座,是今天。
他坐在卡座里,拿出手機,玩著今天的游戲。
現在晚上11點多了,游戲難度已經很低,只是一會就通關了。
云錦打了個哈欠,把手機放下,酒吧老板正好端著一杯淡橙色分層的飲品走了過來。
他優雅的把飲品放到了桌上,然后對云錦說道,“您慢用。”
云錦端起杯子,隨口問道,“老板,你是剛開業嗎?店是租的嗎?”
老板回到吧臺,沒有接話。
云錦喝了一口這個飲料,味道有點淡淡的,但是好像非常的綿柔,而且回味無窮。
這就是相知的味道嗎?
雖然淡淡的,但是卻潤物細無聲,慢慢走進心里?
云錦對酒吧老板說道,“老板,你這酒真的不錯。”
酒吧老板這次有反應了,他抬頭看了云錦一眼,笑了笑,“謝謝。”
云錦又喝了一口,然后問道,“老板,你這有什么吃的嗎?”
酒吧老板指了指另一塊牌子,云錦看了看,上面寫著:本店有五種小吃,分別是想你、愛你、恨你、怨你和遇見你,具體是什么無可奉告。
恩...和這家店特色一樣,文青加神秘。
云錦想了想,沒點吃的,他覺得自己一個普通人,這些你可能填不飽肚子,還是來一包泡面最為實在。
慢慢把這杯酒喝完,云錦起身去吧臺結了賬,然后出了小店。
他覺得哪天帶王軻來喝一杯,估計會非常不錯。
不管是對酒,還是對戀愛,王軻應該都比自己了解的多。
就在他想著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誰大晚上的打電話?
云錦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錢胖子。
云錦接起來,錢胖子失魂落魄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醫生,我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