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頓時了然。
心理醫生其實屬于精神科,他的醫師資格證注冊的都是精神科。
所以很多來就診的病人并不想暴露自己是病人,總假借自己朋友的名義。
這個學生估計也是如此。他就是那個在網上留言的人,但因為懷疑自己是覺醒能力,所以不想暴露自己。
云錦看著眼前機敏過頭的學生,說道,“是不是精神病需要我詳細了解一下才清楚,超能力我倒是沒辦法判斷。”
那個學生問道,“那怎么能知道是超能力,還是精神病呢?”
云錦沉默的看著他,半響,才再次重申道,“我是專業的心理醫生,既然來咨詢,就不要帶著防備心。這樣才有助于了解你的情況。”
他頓了頓,說道,“你認為我說得對嗎?李同學?”
那個學生尷尬的神情一閃而過,然后說道,“不好意思,是我有點敏感了。我確實是在網上和你聊天的那個學生。”
云錦身體前傾,雙手交叉在桌子上,問道,“說一下你的情況吧。”
李同學撓了撓頭,“我的事情在網上已經和你說過了。唯一不同的就是,最近看到很多超能力的事情,我懷疑自己不是精神病,而是超能力。”
云錦決定還是最簡單的方法來試驗,他說道,“伸手,我給你號下脈。”
李同學一臉懵逼的看著云錦,“西醫也號脈?我年齡小,你可別騙我。”
經歷的多了,云錦現在臉不紅心不跳,“我這是中西醫結合。”
李同學將信將疑的伸出手來,云錦輕觸他的手腕,感知了一下。
有靈能,總量還不少,居然足足100點。云錦頓時對這個能力上了心。
看這靈能總量,這至少也是一個D級的能力啊。
當然,云錦不可能告訴眼前的學生,自己號了一下脈就知道了他是覺醒者。
所以云錦還是拿出一份達沃斯精神癥狀評定測試,遞給他,“做一下這個測試吧。”
醫生的權威性還是有的。李同學接過試卷和筆,開始了做題。
這份試卷云錦只是走個過場,畢竟他需要一個說辭。
如果是正規的心理咨詢,不會這么草率。至少會像周揚一樣先了解情況,再做測試,最后綜合研究。
云錦給李同學倒了杯水,又給自己泡了個茶,一邊喝著一邊思考。
這李同學顯然對覺醒能力非常好奇,而且為人也很機敏,這個能力多半搞不到手。除非...他有更想要的東西。
很快,李同學的測試做完了,他沒第一時間遞給云錦,而是問道,“醫生,做評定收費嗎?”
“其實從你進診所,開始咨詢,就收費了。”云錦看了看表,說道,“我一小時的費用大約是800,你現在已經花了400了。”
“啊?!”李同學驚呆了,他嚇的站起來,看樣子就想逃跑,“怎么這么貴!我沒錢啊。”
云錦笑了笑,補充道,“不過你是你好醫生網站上的患者,所以第一次咨詢費是免的。”
李同學哭笑不得,“醫生,你能不能不要說話大喘氣,太嚇人了。”
他在運動褲上擦了擦手上的汗,然后把測試遞給云錦,還補充道,“醫生,做心理醫生這么賺錢嘛?你看我行不行?”
云錦接過測試,一邊一目十行的瀏覽著,一邊答道,“新的心理醫生一小時大約100左右。你的話,報考醫學院還來得及。”
“好吧。”李同學放棄了,他坐回沙發,忐忑的等待著結果。
不一會,云錦把測試放下,測試結果沒有問題,李同學心理和精神都非常健康。
其實在檢測到靈能那一刻,云錦就知道他不是,但做醫生,還是要嚴謹。
誰知道他會不會既是覺醒者,又是精神病。
云錦喝了口水,說道,“你的測試沒有問題,你不是精神病。恭喜。”
李同學的眼睛里洋溢著驚喜,“那么說我有超能力了?”
云錦攤攤手,“這個我不清楚。畢竟我不會測試超能力。”
這話并沒有打擊李同學,他臉上藏不住的興奮,“沒想到我也能成為超人。”
云錦點上支煙,給他潑著冷水,“但覺醒能力也要看有沒有用。你的覺醒能力有什么作用嗎?”
說到這,李同學的表情都垮了,一臉無奈的說道,“好像并沒有什么用。”
他剛想講述一下自己的覺醒能力,但立刻閉嘴,警覺的看著云錦,“醫生,你好像很懂的樣子。”
云錦看著眼前機敏的學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好像很缺錢?”
李同學看著云錦,思索了一會,才點頭承認了下來,“對。我需要一大筆錢。”
“方便透露多少嗎?”
“大約十幾萬吧。”
云錦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有些話過猶不及,第一次見面點到為止就好。
李同學估計也沒有心情聊下去,他依然保持著機警的態度,然后和云錦道了聲謝,就出了診所。
云錦把煙按死在煙灰缸里,思索著拿十幾萬換一個覺醒能力,值不值。
如果是個D級能力,應該是值的。
就算自己不用,轉手賣出去,估計賺個幾十倍不成問題。
畢竟,能把覺醒能力,轉移到別人身上的覺醒者,鳳毛麟角,甚至可能只有他獨一個。
所以覺醒能力就算有錢,都可能買不到。價格就隨便他開了。
唯一的問題是...如果交易,那么他勢必要暴露自己的覺醒能力。
太危險了...
云錦決定還是先從長計議,看看有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能既不暴露自己,又順利的采集覺醒能力。
他還沒想出辦法,診所的門就被敲響了,云錦收回思緒,說了一聲,“請進。”
然后兩個人就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很眼熟的紅衣小姑娘,而走在后面的是云錦一直忌憚的...邋遢大叔。
邋遢大叔依然穿著那身破舊的西裝,叼著根沒點燃的香煙,眼皮耷拉,看上去玩世不恭,又沒有精神,他微微抬手打了聲招呼,“云醫生,咱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