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的叢林中,氣氛已經是劍拔弩張,望舒并沒有嚇住夜君,反倒是引來了言語的調戲,頓時大怒,月牙之刃出現在手中,此乃廣寒宮仙器,望舒手持此利刃,能與她斗法的人可不多。
盡管夜君也是修仙界的巨頭,卻也不見得有實力完勝望舒。
但是,望舒是先落入了陷阱的,她體內的法力受到了壓制。
能夠明白廣寒宮修行法門的弱點的,一定是有內奸!
望舒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兩個侍女,經歷過玉兔的叛變,她現在更加多疑了。不過,夜君隨手兩下,將她兩個侍女轟殺成渣,望舒也就沒有懷疑對象了。
“夜君,我勸你就此罷手,否則,廣寒宮之怒,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你應該能明白我的身份!”
望舒現在說的廣寒宮,就不是修仙界的廣寒宮了,而是天界的廣寒宮。
七大勢力都是在天界有人的,先輩有許多都飛升仙界了。
其他修行到大乘期的修士,在積累了足夠的法力之后,要自己破碎虛空,才能飛升仙界,破碎虛空的這一個過程,也是充滿危機的。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為,到處都是兇險,承受不了,就不要上天。
而大勢力的大乘期就不同了。
她們只需要好好鞏固修為,凝聚法力,差不多了給祖宗上個香,祖宗那里便會打開通道,這樣可以輕松上天,而且毫無危險。
所以,每一個大勢力的大乘期修士,都是有后臺的,而且來自天上。各大勢力也有這樣的默契,就算是戰斗,大乘期修士是不會出面的,更別說伏擊一個大勢力的掌門。
而且,廣寒宮在人間的地位不低,在仙界也是佼佼者,廣寒宮和太陰星君的關系非同一般,而望舒仙子能取名叫望舒,這也透露著她身份的不簡單。
望舒,那可是月亮的別名。
望舒很明白自己的處境,所以,她都抬出自己的背景壓人了。千年修道,即將功成,怎能在這里身死道消。
所以,望舒的求生欲很強。
然而,夜君既然來動手,自然是想清楚了的,別看他是個中二少年的樣子,卻不是莽夫。
“仙子別這么說,吾怎么會舍得讓你死呢?不過,若是修行途中,遇到了一些坎坷,想必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歷練吧?”
望舒頓時又變了臉色,的確,只要夜君不殺她,不毀了她的道行,天界的神仙也不會為難夜君,但是,若是被夜君為所欲為,于天界而言,不過如此,肉身不過是皮囊而已。
可望舒接受不了,她是冰清玉潔的月之仙子,怎能被他人玷污。
望舒緊張惶恐之際,夜君身邊的妖艷女子忽然出手了,她出現在望舒身邊的時候,望舒都沒反應過來,手中代表掌門的戒指被奪走,胸口還中了一掌。
這女人居然這么厲害!
望舒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個以色娛人的賤婢而已,沒想到,她居然都有大乘期的修為。
“你是什么人!”
望舒一陣駭然,兩個大乘期高手,加上詭異的困陣,壓制她的實力,今天怕是難以脫身了。
“小女子蘇念,望舒仙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人家小時候,不過是偷吃了你的一只兔子,你可是追了我八千里呢!”
望舒:“…”
她忽然記起來,在她收下玉兔之前養的那只兔子,的確是被一只狐貍偷吃了,那都過去了多久了,她都要忘記了,只記得那狐貍太能跑了。
明明修為不高,卻能在她的手里逃脫,這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只是沒想到,七百年過去,這狐妖竟然也成了大乘修士。
“你跟我什么仇什么怨!”
原本她養的兔子忠心耿耿,若是一直養著,又怎么會被玉兔背叛。
“殺父之仇,奪夫之恨,這樣夠嗎?”
“哈?”
望舒一臉懵逼,我啥時候殺過狐貍嗎?
奪夫之恨又是什么鬼!
這兩個理由組合在一起,怎么這么讓人看不明白呢?
“夜君,你該出手了。”
蘇念沒有了剛才的妖媚之態,反正到了如今的地步,她也無需再和夜君虛與委蛇了。
夜君嗤笑了一聲,道:“你個小狐貍,可真不老實,若不是味道不錯,吾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蘇念沒有說話,繼續攻向了望舒,望舒在蘇念凌厲的攻勢下,節節敗退,而夜君觀戰了許久,忽然一掌拍出。
望舒原以為她應該是不會死的,但是,蘇念卻是招招奪命,顯然是要她性命,而夜君一下拍在她的腹部,更是讓她經脈寸斷。
但是,這一掌也把她打出了困陣,打進了清水河中。
河水湍急,一下就將望舒沖刷了下去。
“自詡無懼天下的夜君,原來也會害怕。”
蘇念心中頗為不滿,卻也沒有和盟友直接撕破臉皮。
“吾又不像你一樣是個瘋子,殺了她有什么好處?”
夜君面露不屑之色,對他而言,蘇念也不過是一個玩物,一個棋子而已。
“你最好老實點,別以為可以把吾綁在你的戰車上。”
夜君警告道,蘇念是一個瘋子,他知道,但長得太漂亮了,而且,的確能為他所用,這才有合作的基礎。
少了哪一個,夜君都不會搭理她,但是,這小玩物還想翻身,怕不是小看了他夜君。
“是嘛?”
蘇念忽然扯著自己的衣襟,一副要脫一副的樣子,夜君心中更加不屑,又只會拿身體迷惑人,小道而已!
然而,就在她扯下衣襟之時,蘇念的臉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將衣服脫掉,夜君才發現,她全身都是小疙瘩。
那種黃褐色的小泡充滿了她每一寸皮膚,原本的大美人,瞬間變成了一個讓人惡心想吐的怪物。
密集恐懼癥千萬別腦補。
夜君差點就吐了,蘇念卻呵呵一笑,道:“你以為,我是你能拿捏的么?這一年來,跟你交歡的,一直是這具天毒金蟾的身體,怎么,現在又不敢看了?”
夜君:“…”
他為什么要招惹這個瘋子?
一想到這一年來夜夜與他歡好的女子居然是一個癩蛤蟆…
rua!
夜君終于還是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