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進行的時間很長,足足三四個小時才結束。
當酒宴結束的時候,李昊已經從開始的故意裝醉變成了真的有了幾分醉意。他環著貂蟬如扶柳般纖細的小蠻腰,笑著與王允等人告別。
李昊離去,王允臉上的笑容斂去,沉聲道:“你們怎么看?”
“雖貪財好色,但品行尚可。”
“他已經惡了董卓,心中生了不滿與怨憤。”
王允微微頷首,似笑非笑道:“年輕人喜好美色倒算不得什么,這樣其實不是更好。”
其他人輕笑道:“太仆所言極是,此人已經對董卓有所不滿,我們只需投其所好,當可將他拉入我們的陣營。以他與呂布的關系,到時候不管呂布愿不愿意,都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
“不錯,若是能得他們相助,斬殺逆賊指日可待。”
眾人相視大笑,仿佛已經看到了董卓授首之日。
司隸校尉府。
李昊的府邸與呂布相差甚遠,更別說與王允相比。
他現在的宅院有前院后院,占地面積約莫有兩千多平方米左右。其內有護院三十多人,婢女六七人。這些護院大多是呂布軍中的親兵士卒,婢女則是從洛陽購買。
當李昊回到宅院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深。
一位面容清秀的婢女走上前,小心地看了眼李昊身旁美艷無雙的貂蟬,心中有些驚訝,又有些感到驚艷。
不過身為婢女,她謹記著婢女的本分,恭敬道:“將軍,熱水與醒酒湯已經準備好了。”
李昊喝了碗醒酒湯,感覺舒服了許多。
浴室。
所謂浴室,其實就是在臥室中隔離出一個鋪墊著青石的房間,里面有一方盛放著熱水的大木桶。
一場洗浴結束,李昊感覺輕松,
他側首微笑道:“辛苦美人了。”
貂蟬早已經認命,對李昊火熱的目光既有害怕,又有些小小的期待。畢竟對她來說,侍奉一位前途無量的年輕才俊,總好過去侍奉那些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
貂蟬含羞帶怯,目不敢直視李昊,櫻唇微動聲若清泉般溫軟:“婢子元紅未破,還望將軍憐惜。”
李昊聽到美人如此直白的話語,哪里還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大笑道:“美人剛剛侍奉本將軍沐浴,現在該本將軍來侍奉美人沐浴了。”
貂蟬雖羞澀無比,但也沒有拒絕。
一場洗浴,自是香艷無比。
深夜,李昊摟在軟玉溫香,陷入了沉睡。
朦朧中,他恍然好似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
“將軍還請醒醒。”
那聲音似黃鸝歡鳴,讓李昊猛然驚醒。
他睜開雙眼,卻發現周邊春暖花開百草豐茂,不遠處滔滔江水沖擊著江岸。一位身著鵝黃色長裙,面帶白色輕紗的少女駐足江岸,用剪水秋波的明眸看向自己。
李昊很快清醒過來,知道自己著了別人道。
他也不慌張,平靜問道:“你是誰?”
張寧并未隱瞞,輕聲道:“太平道圣女張寧,大賢良師張角乃是家父。”
太平道!
李昊眉頭微皺,心中微驚,隱隱猜到了對方的來意。
定是前些時日施展黃巾力士時被人發現了端倪,故而才會惹來太平道圣女,不過太平道的人找來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同時李昊也越發疑惑,張寧這人似乎不論是正史與野史都沒有記載。
不過隨后他也就不在意這點小事,世間生靈億萬,但又有幾人能在歷史長河上留下名號?
李昊問道:“原來是圣女法駕,不知圣女這是什么意思?”
張寧柔聲道:“冒昧打擾,還請將軍見諒。但奴家身份不便,只能以這種方法與將軍面談。至于今日的來意,奴家希望將軍能繼承家父衣襟,擔任太平道教主之位。”
李昊目瞪口呆,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他想到了對方可能是來追問太平要術的下落,也可能是追問自己為什么懂得太平要術,更想到對方可能是來謀殺。
但他唯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邀請他擔任太平道教主!
李昊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不敢相信,好笑道:“小娘在說笑不成?”
小姐一詞最早出現在宋元,開始用于宮娥、后來成妓女的稱呼,屬于賤稱。所以在之前的朝代,遇到普通人家的女子,少女多以小娘、女子相稱。
張寧神色淡然,對于李昊的反應早已經有了預料。
她問道:“將軍可是習練了黃天大法。”
李昊瞳孔微緊,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
張寧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世人皆傳太平要術乃是仙人傳授家父,但將軍可知那人是誰?”
李昊挑了挑眉,對于太平要術的來歷也非常好奇,道:“聽聞似是南華真人?”
張寧眼角微翹,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輕笑道:“世人只知是南華真人,但又有幾人知道南華真人的真正身份。”
李昊啞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關于南華老仙的傳說,僅能從張角一事窺探。可是關于他的來歷出身,歷史也好,野史也罷,都沒有詳談。
倒是李白曾經做大鵬賦曰:‘南華老仙,發天機于漆園。吐崢嶸之高論,開浩蕩之奇言。徵至怪于齊諧,談北溟之有魚。
吾不知其幾千里,其名曰鯤。化成大鵬,質凝胚渾。脫鬐鬣于海島,張羽毛于天門。刷渤澥之春流,晞扶桑之朝暾。燀赫乎宇宙,憑陵乎昆侖。一鼓一舞,煙朦沙昏。五岳為之震蕩,百川為之崩奔。’
張寧神色鄭重,道:“將軍定然曾聽說過他的名字,南華老仙還有一名,曰莊周!”
莊周,道家亞圣莊子!
李昊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與懵逼,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