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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黃父鬼】、【豹尾】、【鐘馗】打造計劃

第236章打造計劃  紀年是個很有心思的人。

  早在選好人時,就給他們安排好了不同的定位。

  陳源,就是全能工具人。

  法力高強、精通變化的胡家,能左右人精神世界的黃家,精于醫術、可解巫蠱的白家,靈氣十足、法術高明的柳家,機敏靈動、查探聲息的灰家…

  翻云覆雨的蟐、蟒,能征善戰的熊、虎、狼,惹人神思紛亂的清風煙魂…

  盡頭是胡三太爺、胡三太奶以及黑老太,上限相當可觀。

  無論去哪,有這小子跟在身邊,就相當于得了個人形自走工具箱,能免去許多麻煩,也能省下不少精神力。

  最重要的是,系列,可以化作牌的養分,促進卡牌進階與提升。

  程南橘的定位,說白了就是dLc、擴充包。

  生涯初期,條件有限,紀年偶爾還要弄兩張志怪牌來充充場面,可隨著實力發展,他以后基本只會打造純神話牌。

  可他又實在放不下、、…

  內容繁雜,品類豐富。

  這可是上好的制卡素材。

  邪神妖僧、書生狐鬼、花妖魑魅、鬼蜮人心…都是桃源人的最愛。

  最重要的是,里面充斥著大量志怪世界觀下、設定低微、頗有人味兒的地仙、鬼差。

  實力方面,他是看不上眼,要的就是那身衣服、那張“臉”。

  等以后建成了,這幫家伙往那一站,甭管是不是銀樣镴槍頭,至少聲勢上好看。

  至于許純良,那完全就是“神奇動物”代工廠。

  紀年每隔一段時間會給他安排若干“動物”卡牌打造任務。

  做完了,就按他三紀年七或是他一紀年九來分。

  像這樣分配,他也絕對不虧。

  ——鐵毛狗、金翎雞在紀年眼里就是稍好點的素材,于他而言,就是上好的主戰牌。

  畢竟是“地府特產”,怎么著都比他以前弄的那些“四不像”有排面。

  而黃默的定位,目前而言,就是和的“廣告牌”。

  “嗯…”

  紀年沉吟一陣,臨時決定,也給對方加個“代工廠”的身份。

  “的素材還沒著落呢…”

  紀年搓了搓手指,很快有了主意。

  “年哥。”

  黃默駝著背,低聲說。

  紀年掃了他一眼,利落寸頭、暗黃膚色、高高瘦瘦的體格。

  心說:真不愧是重點班的“透明人”,大眾臉,外形沒什么特色,往鬧市一戳,熟人掃一圈都夠嗆能發現。

  “存在感微弱…”

  紀年搓了搓下巴,心說。

  許多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

  “小默,你先做這兩個。”

  紀年說著,以為媒介,向其傳授知識。

  大量信息一齊涌進識海,黃默只覺太陽穴有些抽痛。

  片刻后,下意識念出卡牌真名:“……”

  “看過我的奪冠演說嗎?”

  紀年起身拍了拍黃默的肩頭。

  “看過。”

  黃默點頭說。

  “我當時說過,要以手里一張主戰牌為原型,設計一套鬼城專屬的新手卡牌模板…”

  紀年抬手一揮,飛僵現世。

  氣質霸蠻、身軀凜凜,及腰白發無風自動,目似寒星,面容冷硬。

  黃默登時一愣,想起今早在刷到的那條同城熱點:

  #青山杯冠軍紀年卡牌進階引動超大異象,造成市民恐慌,現全城通報批評#

  這條熱點,自然是宋柏元他們弄的。

  本質就和“學生打籃球,把籃筐扣碎了,全校通報批評”差不多。

  看似挨了通批評,實則出了好大風頭。

  從這以后,紀年將徹底成為桃源,乃至整個青山的風云人物。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將是青山人茶余飯后重點討論的話題核心。

  “…我手上的主戰牌只有它不具備。”

  “可這不代表,它最弱。”

  “實際上,自統一培訓結束后,它在我的隊伍里,就一直牢牢占據前五的位置。”

  “而今更進一步,也為一族打通了前路。”

  稍微頓了頓,紀年又繼續說:

  “我對你的期許就是,三天內造出一只粽…僵尸,最低也要有綠品。”

  “我沒記錯的話,綠進藍沒有進階任務,那你就爭取在一月前將它進階為藍品。”

  雖說這第二只僵尸,不會有粽子哥的天賦和靈性,但也足以在現階段的重點班傲視群雄。

  “好好弄。”

  紀年隨口勉勵一句,然后開始思考的事。

  黃父鬼,雖名為“鬼”,卻更像一種精怪,自稱“山靈”。

  服飾皆黃,可于白天現身,喜歡澀澀,擅長變化形狀。

  煙氣、鳥獸、草木、生人…變幻莫測,難以尋摸。

  有載,其有三怪:

  一怪,以笑為哭,幸災樂禍,見者必生疫癘;

  二怪,無視籬高:只要被它盯上,就是住幾十樓,它都能扒著窗,哈哈直樂;

  三怪,性情乖戾,難辯善惡,偶爾禍民,偶爾吞鬼,所行皆隨心。

  雖為之一,也有著諸多神異,可謂實打實的好牌苗子,但在紀年眼里,也就那么回事,更不值得他為此耗費時間精力。

  他真正看重的,其實是二字。

  在某個志怪故事里,黃父鬼頸間盤蛇,日食三千,夜啖三百,是鬼的天敵。

  而紀年為神格碎片選中的載體:

  那位華夏無人不知,既是文魁、武魁,又是天師、武判,專司打鬼驅邪,封號“賜福鎮宅圣君”的大神,便愛“吃鬼”。

  正是紀年為其選中的“輔材”,只供,藍品就夠用,也算是對黃默的一個考驗。

  ——知識有了,精神力也足夠,要是還造不出來牌…

  “那就難當大任嘍。”

  紀年心說著搖了搖頭,囑咐道:“做完后,再弄兩張藍品,自己留一個,剩下那張我這邊有用。”

  又勉勵幾句后,便讓黃默去喊“副組長”,心里多少有些犯愁。

  主要是不知該給任王什么故事才好。

  將心比心,人家那么好的家境和底子,只要按部就班地走,上限就不會低。

  而今忠心投靠,事事為他著想,便是“大鬼”,也該給這樣的“小鬼”一些獎勵。

  “難搞。”

  紀年有些糾結地揉了揉額頭。

  扣除他這個開掛的,任王的天賦足以在這一茬青山同齡人里排上第一,幾乎毫無爭議。

  即使是“22級白子良”閻樓,也要比他差上一些。

  天賦如此,人又十分踏實,之前還有點拽,被紀年打服后,就學會了謙遜。

  家境也擺在那兒,只憑背后勢力,也能幫擺平許多瑣碎。

  “副手的好苗子。”

  老實說,紀年始終對任王抱有不小期許。

  都不用說別的,黃巾哪能只有?

  有了張角,就不好再缺張梁和張寶。

  其次,正不斷完善的系列牌也是個巨大問題:

  不管是,還是,凡涉,就不存在小氣。

  個頂個的大陣仗。

  常常配有、和;

  有七爺、八爺出場的,更是在字面體現,隊伍里還有六位大神。

  能自己做當然最好,可這些大神的上下限,很多都不如增損二將和黑白無常。

  奪冠后,紀年也有了心氣:

  自古以來,制卡師印牌只有越來越好的,哪能回旋呢?

  “佛道、天庭、妖魔…還有陰間系列剩下的牌我都做不過來呢。”

  “何必緊抓著這些用不上的‘大神’,倒顯得小氣。”

  “再者說了…”

  紀年撫了把臉,心道:

  “有比我還黑的‘版權協議’卡著,阿全、阿源他們造出來的牌,歸根結底還是我的。”

  “適當放點神話也不是不行…”

  一念間心思百轉,任王卻在這時推門而進。

  “年哥。”

  眼見年哥正蹙眉思忖,任王打了個招呼后,就默默站到一旁守著。

  “阿全…”

  琢磨了一會兒后,紀年眉頭盡舒,語氣難得的嚴肅:

  “以伱的條件,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不會差到哪去。”

  “可要受了我的知識,就得走上一條福禍未知的全新命途…”

  “你真的想好了嗎?”

  任王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心下微沉,腦海里又一次閃過那愈發朦朧的“終極恐懼”。

  許是一時激動出現了幻覺,他的心里始終縈繞著一個聲音,猶如古寺晨鐘,盛大恢弘,要他加入進去。

  于是,他滿臉認真,鄭重頷首:“想好了,我就要跟著年哥混!”

  說罷,抬手喚出一道虛影,正是先前擬好的版權協議。

  身為“乙方”,卻幫著“甲方”大鬼“禍害”自己,單方面將協議提到了次頂級。

  這也意味著,他與紀年的“羈絆”,說難聽點,就是主從關系,只比心意相通的制卡師和卡靈差上一些。

  再進一步,就是毫無尊嚴的“卡奴”。

  由此可見,他的決意。

  紀年也為這樣恐怖的決心所震驚:不過輸了一次,至于做到這種程度嗎?

  這些天,他也聽到了一些有關自己和任王的“風言風語”。

  無非就是說,大鬼確實nb,可任王投靠他,就是青山這屆最蠢的事,沒有之一。

  丟人和憨批程度,僅次于上屆某學長的“肉山詭事件”。

  類似的話語都傳到了他這個忙于消化獎勵的人的耳朵里,自然瞞不過任王這個“閑人”。

  可對方還是如此堅定不移…

  該說不說,制卡師真是個“求知若渴”的群體。

  而他不知道的是:

  此時,他的識海里,的特性、的特性、牌、此前所得印璽及其他“增福”類卡牌正一齊發力。

  氣運如蓋,香火化龍。

  任王兩指并攏點了點有些刺痛的太陽穴,心里異常敞亮。

  冥冥中,只覺得自己做了個正確到能讓祖墳爆炸的決定。

  想到這里,他不由深吸一口隱有道觀寺廟焚香味道的空氣,然后緩緩吐出。

  心氣舒放,精神力都提升了一籌,距離突破白銀只差最后一步:一張好牌的刺激。

  “我這算是白撿了一個收不進卡牌的‘卡靈’?”

  紀年心說著,不由一樂。

  無論如何,任王愿以更改協議的方式向自己“表忠”,徹底加入不當人的老紀家,都是件好事,可以說是大大提升了他的“軟實力”。

  “阿全,你都做到這份上了,年哥自然也不能小氣。”

  紀年輕輕一笑,很誠懇地說道:

  “我不知道青山杯前,你們‘青中三人’到底誰更厲害。”

  “就我個人觀感,青山杯決賽階段,高盛的實力已經穩壓你和安然一頭。”

  “我自忖實力不俗,差不多能在青山同級排個第一,可面對他時,也是頗感棘手。”

  雖說現在和高盛不太對付,但聽到這話,任王還是滿臉認同地點了點頭。

  實事求是地說,他現在和高盛確實存在一定實力差距。

  高盛這人,骨子里透著股狠勁。

  從他在沒有神話牌加持的情況下,僅落后紀年一兩天突破白銀這件事就能看出來,他不只是能氪金,平時修煉也很玩命。

  要是沒有統一培訓做底,紀年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于任王、余安然等人而言,的確是個可敬又可畏的對手。

  “我對你的期許就是,在他修復卡牌的這段時間,從后面追上去,反過來壓他一頭。”

  紀年說著,抬手翻出一張空白牌,自顧自地寫下兩個字。

  “我一介平民,平時素材都得省著用,買不起那些裝備和一次性牌,更拿不出所謂的‘王氣結晶’,可還是打敗了高盛。”

  “憑的,就是‘陰冷雨夜,苦求一字’、拼命磨出來的東西。”

  “別的事都能謙虛,唯獨編故事這事,我保有絕對自信,從不認為同級有人可以跟自己比。”

  任王聞言滿臉佩服地點了點頭,眼里滿含期許。

  他知道,年哥也要給自己派故事了,還是遠超過陳源、程南橘等人的極品。

  一想到那四個剛剛樂得嘴歪眼斜,任王也忍不住露出更勝一籌的“歪嘴龍王”同款表情。

  心說:果然,自己才是年哥的“第一小弟”。

  “青銅到白銀的‘經驗條’,你現在應該九十八、九了吧?”

  紀年伸手拍了拍任王的肩膀,將其意識拉回現實。

  “嗯,嗯,是。”

  任王忙不迭地點頭應道。

  “你今晚回去,好好準備準備,把這張牌造出來,馬上就能突破白銀。”

  紀年說著,將那張灌輸好背景框架和大體設定信息的卡牌丟到任王手里。

  卡面圖畫還有一些細節上的麻煩東西,自要由任王自己處理。

  “豹尾…”

  任王下意識念出卡牌真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明明這兩個字并不特別,甚至稱得上“樸實”,可只是在心里念出來,他就能感受到一股極致的陰寒。

  華夏神話里,地府有十大陰帥:

  牛頭馬面、日夜游神、黑白無常、豹尾、鳥嘴、魚鰓、黃蜂…

  這十位陰神各盡其長、各帶其兵、各懲其惡、各報其功,再強的鬼類,也很難逃出祂們的手掌心。

  而豹尾,這一華夏古代方術里與歲神黃幡相對、與吊客喪門無異的赫赫兇神,在地府里,卻為管理獸類亡靈的冥帥。

  與主管鳥類的鳥嘴、統轄游魚的魚鰓、率領蟲靈的黃蜂,算是一個組合。

  和前六位比算不上出名,神力、上限興許也要差上一些。

  可四個字擺在那里,就意味著,這位大神能在桃源,乃至青山橫著走。

  等實力恢復到一定程度,那位閻大會長留在桃源的失敗品怪談動物,都能收為己用。

  徹底打開格局的紀年,隨便一揮都是大手筆。

  陰帥贈小弟,不可謂不大氣。

  只是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任王得陰帥相助,自要幫他請來“馗爺”。

  這位,也是紀年擬定陪自己走到后期的強大卡靈。

  只是恐怖的上限,往往意味著素材的難以獲取。

  這位文武雙全,能吞鬼能辟邪,下可鎮宅,上可通天的大神說法太廣、能力太多。

  要想讓其有個高開局,黃父鬼和5濃度的神格碎片就只是個開始。

  他粗略估計,主材料起碼也要四五張紫品素材。

  文的、武的、辟邪的、祈福的、道系的都不能缺。

  光憑他自己還有城防軍的情報還不夠,必須要有任王或者說學習小組的幫助。

  “阿全,回去后,安心制卡、盡快突破。”

  “可以像高盛一樣,給還有你那唐大爺準備些好點的配件。”

  “在有限的時間里,盡可能地提升實力。”

  “秘境融合加劇前這半個多月,我準備帶你們出去‘逛’一圈。”

  “真正的強者,不會止于一個卡牌品類。”

  “青山人也不能只與鬼類為伍,咱也該來點新朋友了。”

  “回去后好好休息,之后一段時間會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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