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別問了!”流香嚇壞了,她不能說呀,也不能露出異常啊。
好在這個時候,流香突然覺得頭很暈,不知不覺好像睡著了就?被催眠了嗎?
那是她看不到,她的身體還站在秦朝云面前,還在笑,還再安撫秦朝云呢!姬云塵的分身,這個時候,緊急替代了傻乎乎的流香。
“為什么不能問呀?流香師姐,你們究竟再怕什么呀?”秦朝云反問。
假流香溫柔一笑:“傻丫頭,你說你是飛劍門弟子,對我們飛劍門的規矩真是一點都不懂,還好,云塵師兄展現了足夠的實力,有他護著你、寵著你,你還擔心什么?”
“什么規矩嗎?墜星臺和規矩有什么關系?”秦朝云不解。
假流香答道:“難道朝云師妹不知,墜星臺可是咱們飛劍門的第一圣地,墜星臺上發生的事情,從來都不允許傳亂,否則被外人聽到端倪,輕則住處門派,甚至有可能被處以死刑呢。
朝云師妹,就當是姐姐求你了,忘了墜星臺吧,以后也別提那件事兒了,要是被人聽了去,你有人罩著沒事,我們這些普通弟子可就慘了。”
“好吧,我不說了就是。之前闖關,師傅還跟我說了一些墜星臺的事情,好像也沒見他怎么上心。
看來,是我疏忽了,師傅是信任我,才跟我說這些。”
秦朝云放棄追問墜星臺的事情,姬云塵也就讓流香的意識歸位,只是她的記憶里,強行多了這么一筆解釋。
流香也覺得奇怪,她剛才不是昏睡嗎,迷迷糊糊也能跟秦朝云說出這么一番話?
不對呀,她就算不如秦朝云強大,怎么說也大靈師了,還能突然犯困,突然睡過去的?
那剛才是怎么了?感覺太詭異了點。
這個北寧國,怎么感覺處處透露著詭異。
兩人到了將軍府,秦朝云也沒大張旗鼓,基本也不見客,她怕麻煩。
但是她的便宜姐姐秦夕月,她還是要見見。
“姐姐,你真的愿意嫁給姬云龍?我沒有騙你,之前這個人,是真的心思不純,想要勾搭我,為自己找個玄靈師打手,真是虧他想得出來,我堂堂國師,還能把太子妃之位放在心上?”
“不單單是太子妃之位。他現在在朝中已經沒了競爭對手,登基就是早晚的事情。所以現在的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后!”
“皇后我也看不上呀!難道姐姐你,想要做皇后?”
“是。”秦夕月不再偽裝,既然秦朝云能看透人心,她干脆直言不諱:
“不管他是人是狗,只要能讓我當上皇后,我就愿意嫁給他,甚至惡心地假裝對他癡心一片。
不過現在好像不用了,我的妹妹足夠強大,哪怕是太子,也不敢得罪我秦家。”
看著眼前的秦夕月,秦朝云有點不敢認,為什么感覺上次去房間探視她,嬌弱如白蓮花的姐姐,和今日這位野心勃勃的姐姐,根本不像同一個人呢?
“姐姐,你真的想好了?”
“墨跡什么,不就是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嗎,以后這北寧國天下,就是我秦夕月說了算,不好嗎?放心我不會像貴妃娘娘那么傻,我要的可不是男人的情意,我要這天下!”
“姐姐,你變得,好陌生啊。”秦朝云有點疑惑。
誰知秦夕月冷笑反駁:
“朝云,這半年時間,你真的變了許多。你不只是失憶了,甚至給我感覺,人都變了!
難道你忘了,咱們三個小時候在軍中歷練,都曾發下誓言,為了這萬千子弟兵,為了我北寧國江山永固,
我們姐弟三個,一個人做皇后,一個人嫁到飛劍門影響飛劍門決策,小弟就學好武藝,繼承我們的秦家軍!”
還有這事兒嗎?
秦朝云搖搖頭:“姐姐,我真的不記得了。你也知道,上次受傷,我傷了頭了。”
“傷了頭不要緊,想不起來也不要緊,那是我們心中的執念,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了嗎?
半年前,你為了當上未來的皇后,連名聲都不顧,直接跟太子斗智斗勇,你都忘了嗎?
之后你發現戰王隱藏實力,或許在飛劍門地位不凡,我們姐妹就商量好了,我繼續當皇后,而你的任務,就是在關鍵時刻救下戰王,讓他對你死心塌地。
只是沒想到,為了救戰王,你居然失憶了。
我們姐妹,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啊。我的好妹妹,為何你偏偏在這個時候,就變了?”
秦夕月有點感慨,話都多了。
說到最后,她也忍不住地說了心中疑惑: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根本不是我妹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一種直覺。可偏偏,你跟我記憶中的妹妹,又長得一模一樣。
不知道這世上,是否有人足夠強大,可以改變所有人的記憶?還是說你只要易容成我妹妹的樣子,就能騙過所有人。
你以為娘親沒感覺?她也有!以前娘親最疼妹妹,若非心中認定你是假的,根本不可能慫恿你去殺敵國大祭司。這太冒險了,你殺了他,就得罪了整個歸神宗。”
秦夕月如何,秦朝云其實并沒有太多感覺,至少她覺得自己跟這個姐姐,感情并不深厚,姐妹搶一個男人,還能有什么好感情?
而此時,秦夕月的話,讓秦朝云也開始反思,她對秦夕月,不是討厭,而是根本沒有半點感覺!就像是,從來不認識這個人,沒有姐妹深情,也沒有爭奪之后的仇恨和厭惡。
這種沒感覺的感覺,太糟糕了。
哪怕對秦夫人,她一開始也沒感覺,還是秦夫人不斷地呵護照顧陪伴,才讓秦朝云有了一點感覺。
而此時,秦夕月竟然告訴她,她的娘親早就發現了問題,所以一直對她好,目的或許只是為了利用。
“不,娘親并沒有讓我去殺他,她還阻止了。”
“朝云,你太天真了,咱們娘親可是將軍夫人,見慣了父親出征,也習慣了軍中的軍紀。
你看她以前,何曾在你面前說半句軍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