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么跟什么,秦朝云懶得理葉景寧,自己這位大師兄,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就他這樣的,還被評價為“智多近妖”?
也是,這又不是什么好詞,妖的智商本來就不高。
感受到秦朝云看白癡的眼神,葉景寧有點受傷,連忙改口:
“我就是隨口吐槽,你可別跟你小念師姐說。哎,其實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師傅和師公,他們是真的能打。”
哦,懂了,賤皮子,打服的。
我要有那么強實力,我也不動腦子,見誰打誰啊!有點懷念在云曦大陸當云殿的日子!
秦朝云正有點走神呢,皮皮急匆匆跑回來,就沒大沒小地湊到秦朝云耳朵邊,小聲匯報:
“可嚇死我了,那個討厭的紅琴,真的換了張皮。就在咱門口跪著呢。”
“跪著?”秦朝云愣了一下,一時沒角色轉換過來。
回頭一想,哦,她現在不是烏劍門少年姬云昭,而是回到自己原本的軌道,公主秦朝云了。
如此一來,這個紅琴姑娘,以前對假朝云公主放肆,又會裝可憐,現在又來這一套,呵呵,有意思了。
“聽說有人跪在外面?皮皮,你去問問什么情況,做生意的看合不合適,你跟范寧把把關,若是不合適就攆走吧,我這里又不是善堂。
我的房門口,可不是誰都能跪的,就算跪,也讓她路上去跪,別攔著本公主的道。”
秦朝云直接大聲吩咐了一句。顯然故意讓門外的人聽到。
皮皮怕紅琴耍賴,應了一聲,屁顛屁顛地跑出去。
等皮皮出去一會兒,估摸著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秦朝云才換了身玫色調、上繡精致鳳凰圖案的星光裙,踏步外出。身后還跟著同款銀色鎧甲的護衛隊。
她現在是朝云公主嗎,越是星城人氣不足,她越要高調。
秦朝云剛走出門,一眼就看到跪在她必經之路上的紅琴。不過此時紅琴那張臉,確實已經讓她覺得陌生。
秦朝云出門前,自然是有做過功課,問過公主府的公主貼身護衛葉琦秀姑姑,這個紅琴,修容之后是否有見過假公主。得到的答案是沒有。
沒有就好啊。
秦朝云臉上掛上一絲諷刺的微笑,只管讓隊伍往前走。
等走到紅琴身邊的時候,眼看就要從紅琴身上踩過去,這姑娘居然還保持跪姿,一動不動,口中還在大喊:
“公主殿下,紅琴知道錯了。還請公主殿下,給紅琴一次說話的機會。”
她這樣子,秦朝云只有三個選擇:
要么停車,就是遂了她的心意。
要么從她身上踩過去,那朝云公主囂張跋扈的惡名,真的就遠播千里嘍。
或者就是繞道從她旁邊過去,或者折返回去。這一項看似最平和,卻是絕對不能選的,就算秦朝云本人不在乎,她現在頂著星城第一公主的名頭,若是給人讓道,損的就是整個星城的顏面。
其實三條路,都不好選。
這個紅琴,不知道身后是有了高參,還是腦子開竅了,這一招挺狠呀。
以前的紅琴高傲,萬萬不會給人當眾下跪,而且是跪那么久。
如今她的名氣被剝去,沒有名氣的枷鎖,反而更放得開,更能zuo了。
秦朝云冷笑一聲,給葉琦秀傳音一句,然后閉上了眼。
隊伍,依然前進中。
眾人驚呼出聲:天哪,這朝云公主如此囂張跋扈?真要踩死人嗎?
而那紅琴,依然哭得梨花帶雨,眼中有驚恐,臉也嚇得慘白了,可她就是不肯退,哪怕被踩死也不肯退。
就在給秦朝云拉車的玉龍馬,快要踩到紅琴身上,周圍陣陣驚呼的時候,葉琦秀突然飛身而起,懸浮半空。
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鞭子,鞭子的另一頭,卷住了紅琴的腰,將她整個人提起來。
“戒備!”
葉琦秀冰冷肅殺的聲音,同時傳出。
秦朝云的銀甲護衛隊,立刻分散開來,每個人一個位置,隱隱暗合陣法之道,將秦朝云的馬車,圍在最中間。
葉琦秀同時對圍觀者提醒:
“有人妄圖刺殺公主,請大家不要被有心人之利用,靠近公主車輦者,殺!”
葉琦秀冰冷的一句殺,讓眾人猛然驚覺,他們看熱鬧的可是朝云公主啊,星城第一公主,差點就不當回事兒了。
人家可是帶了三十隨從入學的朝云公主,身邊還有八星貼身護衛,那派頭,還真是。
在朝云公主這樣絕對強勢的身份面前,什么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真沒眼看。
紅琴想嫁給星王玉守云,這是整個星城,乃是整個靈界都知道的秘密,她為啥找上朝云公主,大家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個大概,不是裝可憐就是潑臟水唄,這個花樓理出來的女人,手段多著呢。
可惜,葉琦秀只說一句:
“阿仁,這個人來歷不明、無故攔轎,我懷疑她是刺客,帶回去嚴加審問。
我們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將她帶走,否則就是跟朝云公主過不去。”
“是。”后方就走出一女子,將捆成麻花的紅琴,拖死狗一樣,給拖了回去。
秦朝云手下,護衛隊都是男的,但跟著幾個女子,也是護衛,但卻都有些特長。
葉琦秀環顧四周,冰冷掃視一圈之后,方才下令:
“繼續保持戒備,出發。”
這一次,朝云公主的車輦,再也沒人敢攔,也沒人敢靠近了,偶有對面車馬,聽聞是朝云公主,連忙讓道,畢竟給這位公主讓道,不丟人。
“別說,紅琴這人頭送的可真好,殺一儆百。”
車內,秦朝云正跟皮皮聊著。
“哼,我好心勸她,可她就是不聽,真以為玉守云會護著她呢。男人真奇怪,一個個的,沒權之前都挺正常,一旦有了權勢地位,就色令智昏了。
玉守云以前對公主您多好啊,我還是一顆蛋都能感覺到,現在好了,當上星王了,為了那么個修容怪,連您的面子都不給了。”
“沒什么,他就算了,我們那時候畢竟就是朋友關系,也沒定婚約,也不算背叛的。他這樣也好,我也不會覺得愧疚。”秦朝云笑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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