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是個優秀的女娃娃,我喜歡。”
“哦吼吼,我也有點喜歡呢。”
“其實,我不介意變成女孩,這具身體,太完美了。我看看,我看看,資質這么好?五行全通暢?”
“了不得啊,圣丹宗這些人,越來越有門路了,這么優秀的娃娃都能找到。”
四面八方,傳來陣陣討論聲,只是看不到人影。
確認過只有秦朝云這個弱渣,他們當秦朝云是盤中餐,已經不再避諱什么,光明正大地開始討論分菜了。
當然,這樣的討論,對新人弟子們來說,其實也是一種施壓的過程,讓他恐懼、害怕,知道自己的弱小,這樣奪舍起來才更容易。
秦朝云裝作不知,眨巴眨巴眼,反問:“你們是誰?這里不是煉魂谷嗎?宗主說是修煉神魂的地方?”
“我們呀,咯咯咯,是讓你變得更強大的人。”
“小姑娘,你要不要拜我為師?我可以教你世上最強的煉丹術,可以給你無上的修煉之法。”
“不要!”秦朝云一口拒絕。
殊不知,此時在空間里看著外面狀況的即墨淵,也是一陣無語,因為對方臺詞太熟悉,跟他兩年前,初次給秦朝云測了資質之后,想要收徒的臺詞,幾乎一模一樣啊。
反正,聽起來這么明顯像騙子呢?不對啊,他才是騙子,我又不是騙子!
看來收不到徒弟,是我臺詞用的不好?即墨淵的關注點,有點奇怪。
還好,秦朝云并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么。
秦朝云有意逗一逗這位大仙,傲嬌地表示:“我聽說,前段時間進來的那個少年,拜了丹神為師?你們這里面,有誰比丹神更厲害嗎?”
“小姑娘,你莫不是在開玩笑?整個人族世界,有誰在煉丹方面比丹神更厲害?”
“有啊,神凰神尊呀。你們不知道吧,神凰神尊從靈界回來了,還收我為徒了呢。前些日子,那個小丹神玉琉舒就不知死活地挑戰我,被我連贏了兩次呢。”
“小姑娘,說謊可不好哦。”
“我對天發誓,我絕不說謊,我要是說謊啊,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別別別,可千萬別發這種誓言。這么完美的身體,怎么能糟天打五雷轟呢。”
“我不跟你說話了,你是色狼,居然饞我身子。”秦朝云傲嬌地轉身:
“既然你們里面沒人比丹神厲害,我不想拜師了,我還是找地方修煉神魂吧。”
這小丫頭太有個性,可怎么是好?
眾多神魂商量一圈之后,覺得這么好的苗子,他們也不用爭了,因為他們不配啊!還是給那個人吧。
所以,之前被說色狼的那位前輩,就好心地給秦朝云了一個指引了修煉的方向,并且跟秦朝云解釋:
“孩子,我都已經活了七百多年了,怎么會喜歡你這種小丫頭。”
“那有什么呢?我的愛人都活了千年呢。好了,不跟你們說他的名字,說出來呀,怕嚇死你們!快帶我去修煉。”
于是,他們把這位資質出眾、但是單純耿直的小姑娘,就戀戀不舍地送到了煉魂谷最深處,那里有一片花海,那里住著一個人。
一個跟他們不一樣,他們連個虛幻的身體都沒有,就是一團靈魂,肉眼都看不見的。而那個人,已經達到以虛化實,靈魂化形的地步。
花,是鳶尾花,各種顏色的鳶尾花,明明季節不對,卻全都開得嬌艷。這些花,美則美矣,也詭異的厲害。
那個人,明明只是個靈魂體,卻能人模人樣地坐在那里,就連五官細節,都跟正常人族男子無異。
石桌前一壺茶,一盤棋,倒是自得其樂。
感覺到秦朝云的到來,他心中自是有些興奮,卻并沒有太多表現,反而笑著開口:
“許久不曾有客人,姑娘可愿意與我對弈一局?”
“恭敬不如從命。”秦朝云大方地進入花海,在石桌前落座,就坐在那男子對面。
不知道為什么,靠近看到這個人的臉,秦朝云竟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覺,偏偏又不覺得自己認識他。
“至于你們,該去哪兒去哪兒,別污了我的地盤。”
“是,是,是。”
“我們這就走。”
“大人您有什么事兒,吩咐我們一聲就好。”
那幫原本驕傲的家伙們,這會兒一個個乖得像小綿羊,乖乖地退到外圍。
他們知道那位大人的習慣,他怕寂寞,又看不起他們,所以他喜歡經常聽到有人說話,又不許人進入他的花園。
他的那些鳶尾花,就是禁地,只要他們不闖入鳶尾花園,就不算打擾他。
當然了,他們說話還是得放低了聲音、放低了姿態,可不能像之前對秦朝云那樣的肆無忌憚。
在這位大佬面前,他們連小兵小卒都算不上,還不是乖乖小聲討論。
“前輩好像對她很滿意啊。”
“前輩該不會變成女人吧?”
“噓,前輩的事情你可別管。若是前輩走了,我們煉魂谷怕是就毀了吧?”
“可別這么說,我們好歹是幾百年的情分,前輩不會放著我們不管,讓我們做孤魂野鬼的。”
“圣丹宗這幫孫子不厚道啊,之前還想逼著前輩做器靈,結果被前輩一招就給滅了。想想就解氣。”
“那是,普天之下,怕是沒人比前輩更強大了。若非沒了身體,他也不至于被困在這里。”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小丫頭,跟前輩長得有點像呢。”
“這就是緣分了,說不是前輩隔了多少代的后人。這樣最好,血脈契合度高。”
一幫靈魂體在那嘰嘰喳喳,秦朝云只管聽著,卻不多言,也不多問。她此時,正在跟前輩專心下棋。
顯然他也沒想到,居然遇到一個,跟自己棋藝差不多的人?他可是寂寞鉆研了幾千年,練就的棋藝。一個小丫頭,憑什么呢?
再看之下,他的臉色都變了:
“你是神凰族人?”
“是。”
“圣女?”
“應該是。”
“很好,繼續下棋。”這下,他沒多說了。
就好像,只是沒頭沒腦地問了那么一句,像是在意,又好像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