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從小服用過神樹的果實,不但百毒不侵,還能防一切的旁門左道,不會中任何迷幻之術,也不會醉酒,就連春那個藥,對我都不起作用,是不是很厲害?”
秦朝云解釋了起來,這一句沒有半點靈界和她父母的信息,倒是完整說出來了。
秘密壓在心里,壓久了就變成了負累,說出來的感覺,好像還不賴,本來就喝了點酒,秦朝云心境豁然開朗之后,就忍不住嘻嘻笑出聲來。
即墨淵無奈地搖搖頭,在他看來,這小丫頭醉得不輕。
“好好好,小醉貓,你沒醉。
還神樹呢,神樹早在五千年前那次大戰之后,為了凈化這片大陸殘存的魔氣,隕落了,從此跟我們這片云曦大陸融為一體,這世上哪兒還有什么神樹?
更別說什么神樹果實,書中記載,神樹為了延綿萬年,從不開花結果。這也是為什么神樹一旦隕落,就此絕種的原因。費學究要是知道你今日胡說八道,肯定要氣壞了。”
或許是覺得秦朝云醉了,醉了的人記不清很多事情,即墨淵也就忍不住,多說了些。
“呵呵,你怎么知道神樹沒有偷偷留下種子?就像外人也不知道,那位神秘的千年老妖通天閣主,究竟在外面養了多少個私 生 子。”
還私生子?真想打一頓啊!
算了,他也懶得跟小醉貓一般見識,直接動手,將秦朝云打橫抱起。
玉娘本想來上菜,遠遠地看到這一幕,連忙捂著嘴笑,將府里的侍女們使喚的團團轉,防止她們無聊去打擾小主子的好事兒。
在這個府里普通人居多,搞不清什么靈者有多強大,也弄不明白她們家美麗無雙的小主子,怎么就能變成厲害的靈者。
她們只知道,是即墨公子給小主子出頭,小主子一定是即墨公子的人。他們倆是一對,肯定錯不了。
即墨淵一路將秦朝云打橫抱著,抱回她的閨房,丟入臥榻之中。
總算能松口氣?
未必!
他本來是彎腰溫柔地把人放下,想給她再蓋一床被子,誰知道秦朝云突然伸出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眼睛睜得圓溜溜,就那么盯著他看。
“乖,別鬧。”
即墨淵的聲音有些沙啞,臉也紅的有些不正常,就連眼睛都跟著變紅了。
秦朝云也沒想到,一向斯文守禮,恨不得跟她劃清界限的即墨淵,也會有臉紅的時候!
而秦朝云此時也是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他們倆的臉幾乎貼在一起,只要再靠近一點點,就能更進一步。
她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有這么近的距離。
不用照鏡子都知道,她此時的臉也一定很紅。好在,她喝了酒,有醉酒做掩飾,臉紅都變成正常醉酒狀態。
為了避免此刻的尷尬,秦朝云也只能沒醉裝醉,松開摟著他的雙手,順勢將人往外一推,自己也咕噥著打了個滾,避免跟即墨淵的對視。
即墨淵愣了一下,眼神逐漸恢復清明,還自嘲地笑笑:
“不好意思,剛才沒忍住,差點侵犯到你。
多少年了,多少美女用各種方法引誘我,都沒有成功,居然差點被你這只小醉貓誘惑。還好你半路覺醒靈力,沒有送去九龍城,否則,還不知鬧出多少腥風血雨呢。”
“我知道你心里還是信任我的,才會在我面前發小脾氣、喝醉酒。所以啊,早就跟你說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女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以后可不許在陌生男人面前喝醉了。
不對,熟人也不行,根據我這千年時間見過的案例來看,很多強者,最后往往會栽在熟人手里。”
“嗯,你的酒量實在太差,酒品也不行。這屋里的酒,還是別留了。”
即墨淵自顧自地念叨著,廢話比平時多一倍不止,聲音也比平常的時候要溫和自然許多。
誰說我酒量差?我能喝她個三天三夜不醉!
誰說我酒品差?我裝的你看不出來?
奈何心里萬丈火,嘴巴不敢說半句。
秦朝云心虛,生怕又跟即墨淵擦出點什么火花,干脆就保持裝醉睡過去的樣子,閉著眼睛、背朝著即墨淵,不讓他看到她的臉。
即墨淵還真是不客氣,就坐在她身邊,還不斷念叨著。
秦朝云也是可以,在這種氛圍下,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她居然還做了個好夢。
第二日一早,夢醒后,現實就給了她重重一擊。
玉娘回報:“即墨公子先行離去了,走之前將府里所有的酒都取走了。”
“什么?!他還講不講理了?給錢了嗎?”秦朝云怒,想摔點什么,手邊好像沒什么東西順手,只能作罷。
玉娘自動過濾了她要錢的說法,繼續回報:“即墨公子吩咐了,以后咱們府里不許備酒,任何人都不準在府中飲酒。”
“…又不是他家,他管得著嗎?”
玉娘就回應了:“當然管得著了,即墨公子是請了圣旨的,傳旨公公剛讀了圣旨離開,圣旨就供在前廳呢,小主您隨時可以去看。”
“…”秦朝云真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了,感情大歷國的皇帝是真清閑,還管人私宅里的吃喝拉撒。
她也沒多說什么,跟玉娘這些人說不清的,他們的世界觀里,圣旨就是最大的,皇帝陛下圣旨都下了,那就真的不容違背。
反正,都怪那個即墨淵。你一堂堂的人族主宰,通天閣主,去為難小國國君,還求圣旨,都不嫌丟人?
秦朝云哪里知道,即墨淵根本都不用什么閣主身份,只是以即墨先生的身份,隨口跟南宮宸這么一提,南宮宸就去辦好了。頂多就是加深了南宮宸對他的誤會,誤以為他被秦朝云美色所惑。
洗漱完畢,玉娘已經給她把早餐備好,是軟爛的南瓜粥,才吃了一口,秦朝云眼睛都亮了:
“這是誰做的?廚藝不錯哦。”
“小春子。”
“小春子嗎?那讓他當個門童,真是屈才了。”秦朝云邊吃邊盤算著,要怎么想辦法把仆從帶入學院,這樣她就不用去即墨淵那里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