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戰便是一整天,天色漸晚,魏金魁無奈只好暫時退兵。
回道軍營,怒氣沖天道:“太可恨了,你們就這點能耐?”
所有人立刻跪下,不敢動氣。
魏金魁接著道:“損失了三成兵力,竟然連少林寺山腳下都沒有攻破,談何稱霸武林,談何星云先書?”
所有人依然不敢說話。
魏金魁突然鋼針再起,運氣“葵花天保術”神功,將門口的兩個衛兵剝皮,盡數吸去,臉色立馬好轉,變得溫潤了許多。
隨手掏出一面鏡子,對著鏡子自在欣賞,緩緩道:“本公勢要得到星云先書。”不知其到底為何。
歃血盟盟主,“連環計”付連桓道:“千歲息怒,在下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魏金魁立馬微笑道:“講,要是有用,賞黃金百兩。”
付連桓立馬喜笑顏開道:“千歲,聽聞陰公公曾經提過,玉女派的掌門嫣汝玥曾經有求于他,想讓他幫忙擒住殺害她師父的兇手,也是她的小師妹尚采蝶。”
魏金魁轉頭看向陰泓道:“哦?可有此事?”
陰泓道:“回稟千歲,沒錯,本想擒到后以此要挾嫣掌門,誰料被其逃脫。”
魏金魁哼了一聲道:“你們還能干成什么事?去昆侖虛沒有擒到墨羽連珠,本公也就不追究了。”
“連一個女人都抓不住,你們太讓本公失望了。”
陰泓連忙道:“千歲息怒。”
付連桓見狀也倆忙道:“千歲息怒,且聽在下講完。”
然后繼續道:“少林寺本身易守難攻,再加上中原宗派盡數支援,是會費點力氣,但如果能從內部做點手腳,也許能有奇效。”
魏金魁感到興趣道:“哦?繼續說下去。”
“上次在雙龍山,我們已經為她做了假證,誣陷了尚采蝶,便可以此作為要挾。”
刁水秋也道:“這能作何要挾?現在人證物證都在嫣掌門那里,即使我們反口,現在也沒有什么用處。”
付連桓皺了一下眉頭,不緊不慢道:“刁公公說的對,少林寺如今是不希望破壞結盟,肯定也不會過于追究采蝶,嫣掌門恩怨的事情。”
“不然他們怎么會都在城頭上,說明他們如今最大的共識便是與我們抗衡,而不是計較那些。”
“但是,自覺和尚采蝶不計較,但嫣掌門就不一定了。”
刁水秋道:“此話怎講?”
付連桓便踱著步子,便若有所思道:“如果我們有法子不能讓嫣汝玥繼續當玉女派的掌門,以此要挾她,那么她為了保住掌門之位,便不得不就范。”
陰公公道:“不讓他當掌門的法子?”
付連桓立刻回道:“不錯,這便是我的法子。”
魏金魁聽得云里霧里,還沒聽到點上,看其有些著急。
付連桓趕忙繼續道:“別忘了,青面蛇王可作證。”
然后所有人看向青面蛇王。
古勒桑哈哈大笑道:“付幫主不提我倒快忘了,不錯,嫣掌門曾經害死她師父和繼任掌門的五陰散便是我提供的。”
刁水秋道:“即便如此,口說無憑,奈何不了她分毫。”
古勒桑也道:“沒錯,并無證據可言。”
付連桓卻道:“聽說去蛇王那里買五陰散的是嫣掌門的心腹,也就是她的大弟子慧云,是與不是?”
古勒桑低頭想了一下,繼而抬頭道:“沒錯,果然什么都瞞不過連環計,當天確實是一個叫慧云的取得五陰散,說是奉嫣汝玥之命,還承諾事成之后愿與我等結盟。”
付連桓哈哈大笑道:“這就成了,慧云便是這個法門所在。”
古勒桑道:“請付幫主繼續說下去。”
繼續道:“只需要將慧云抓來,反過來要挾嫣汝玥便可,比抓什么尚采蝶可輕松多了,也更容易要挾。”
陰公公恍然大悟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付幫主的連環計果然名不虛傳。”
付連桓繼續道:“陰公公謬贊了,只需派人潛入少林寺,告訴慧云,我們有對嫣掌門不利的證據,只有她乖乖跟我們走,我們便不公開,如不配合,便將證據交給自覺方丈。”
陰公公道:“那如果她不信,問到底是什么證據,我們該如何回答?”
付連桓道:“這還不簡單,就說上次幫她們做了假證,少林寺的人都在,如果我們說是與嫣掌門相互勾結,自覺方丈會作何感想?”
“慧云必然極力護主,這叫關心則亂,在她慌張之下必然跟著我們的節奏,一步一步進入我們設下的圈套。”
魏金魁拍手叫好道:“很好,立刻安排下去,將慧云抓來,以此要挾玉女派掌門嫣汝玥。”
刁水秋領命道:“是,只要抓住慧云,那嫣汝玥便就是我們的掌上螞蚱,任我宰割,哈哈哈。”
付連桓甚是得意,其計謀果然不凡,總能找到其弱點而稍加利用便對己有利。
魏金魁一高興,大賞了付連桓。
在刁水秋的安排下,讓金蛇會的人去,這樣說服力更強一些。
五陰散出自金坊坊主薛伶人之手,也是之前從她手上給到慧云。
且其輕身功夫了得,便安排她去。
剛入夜,所有人都陷入疲憊,士兵們都休息,除了巡邏的哨兵。
薛伶人一身黑衣勁裝,潛伏進入少林寺內,在少林寺內找到女人的住處很簡單。
不一會兒便到了很多女兵所在的廂房,正好看到慧云與幾位女弟子一起。
因為之前有過接觸,互相認得,薛伶人手指一彈,將一塊小石子打向慧云。
慧云一驚,拾起劍就道:“誰?”
薛伶人道:“慧云,是我。”
慧云聽出了薛伶人的聲音,收起劍,示意其他弟子退去。
然后跳到黑暗偏僻出,開口道:“毒美人?你怎么在這?”
薛伶人道:“我給你五陰散的事情敗露了,你快跟我走一趟,去把證據銷毀了。”
慧云道:“什么證據?能有什么證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薛伶人道:“我派出現叛徒,銀坊坊主鐘離昉將事情泄露,要將你和我們,還有和東廠勾結的事情公開,你不想了連累你師父吧?”
慧云聽說要將勾結的事公開,立刻有些慌張道:“絕對不能連累我師父,如果真公開了,我就說是我干的。”
薛伶人道:“你傻啊,只要你我聯手將鐘離昉暗中殺了,我怕我一人應付不來,只有你可以,如果她將我們都出賣,對我也很不利。”
慧云將信將疑道:“好,只要不連累我師父,我就冒險走一趟。”
說完兩人便偷偷潛出少林寺,向東廠軍營去了。
一進入軍營慧云就感覺不太對勁,開口道:“毒美人,這是哪?是東廠的軍營吧?”
薛伶人道:“沒錯,是這里。”
慧云又道:“不是去找鐘離昉嗎?不行,我還是將此事稟告給我師傅再定奪。”
說完就要往回走。
剛一回頭,正好看到鐘離昉,其道:“要去哪里?我就在這。”
慧云驚道:“染坊西施。”再看看周邊,看看薛伶人一臉得意,一點要殺鐘離昉的意思都沒有,知道自己可能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