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聽的不明不白,玄真和形影兩個人互相看了看,也搞不明白了。
明明說是東廠和鄢掌門勾結,從采蝶之前的言辭中,應該沒錯。
但今日當面對質的說法又怎么不太對勁,他們也再插不上話,只能靜靜聽他們說下去。
父子和尚和自覺掌門也在暗處密切關注,想要聽下去他們之間的恩怨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玉女派掌門人的死因和兇手到底是誰。
鐘離昉看采蝶他們已經被逼的無話可說,繼續道:“采蝶姑娘,我們最早是在杭州相遇,是不是?”
采蝶默默地點了點頭,想解釋道:“可是,那時…”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鐘離昉道:“別可是了,我來說,那是你從琉球島回到中原,去往玉女派的路上,是不是?”
采蝶只好點點頭,因為她說的沒錯。
繼續道:“當時你和你二師姐,也就是上任掌門凝貞子一起是不是?”
采蝶繼續點了點頭。
鐘離昉又道:“你承認就好,那時在客棧你遇到我,認出我是金蛇會的銀坊坊主,便央求我替你辦件事,讓我在客棧殺了你的二師姐。”
采蝶猛烈搖頭道:“你胡說八道,怎么可能,我和我二師姐情深義重,你血口噴人,無中生有。”
這時,濟元再也忍受不了了,走了出來。
邊走邊說道:“鐘離昉,當時我也在場,你怎么不說呢?”
刁水秋這時也開口道:“父子和尚也在此,自覺方丈也來了。”
自覺大師只是開口道:“阿彌陀佛。”然后觀棋不語。
鐘離昉看是斷腸和尚,內心也一驚,沒想到他在場。
只好繼續圓道:“哎呦喂,這是老娘的老情人啊,斷腸和尚,你說的沒錯,當時你是在場。”
濟元繼續道:“阿彌陀佛,貧僧早已不是斷腸和尚,與你早已無任何恩怨瓜葛,請說話自重。”
鐘離昉依然不依不饒道:“老和尚,當年我本人可是萬里挑一的風情種,當年還真是便宜你了,這會又不敢承認。”
“你們這些出爾反爾的臭男人,就算你當時在場,又能如何?”
濟元繼續道:“當時采蝶姑娘遇見你們是偶然,你是為了‘星云在上,先書在下’的線索。”
“故意設下陷阱,引九州鏢局少主李行云找你,目的是從九州鏢局那里問出啞謎為何,是與不是?”
形影就在一旁,這時的他面目與以前完全不同,所有人都沒有認出他。
但他依然不言語,不想世人知道他是九州鏢局的少主,只有他報了深仇大恨,將東廠,神虎幫,金蛇會盡數殺光,才敢說出身份。
鐘離昉回道:“是又如何,偶遇采蝶姑娘又如何,我還沒把話說完,你就不想知道接下來的事嗎?”
濟元粗魯道:“接下來能有什么,你這蛇蝎心腸的女人,在這里又要耍什么詭計?”
情緒有些失控,普度大師在一旁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這才停下來不再說話。
鐘離昉繼續道:“在客棧我們不敵斷腸和尚,李行云被他劫走了,這一點都不假吧?”說完看向斷腸和尚。
濟元不語,表示默認。
又道:“在此之前,采蝶早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她故意在現場暴露自己,惹怒我。”
“其實就是與我說好的,假裝被我攻擊受傷,趁機殺了她二師姐。”
“至于你為什么要殺你二師姐,我可不知道。”
“那時你就承諾,只要幫你殺了你二師姐,便奉上黃金百兩。”
“以你琉球島郡主的身份,拿出來這點金子應該不成問題,是與不是?”
采蝶聽完極其震驚,完全是顛倒黑白。
想不到這些人黑暗到了極點,陷害手段節節不窮。
只能申辯道:“完全沒有的事,你血口噴人,方丈大師怎么可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鐘離昉繼續道:“沒關系,人在做天在看,你做過的事不承認也罷,但我有證據。”
說完,讓手下呈上一小瓶東西,鐘離昉拿在手上道:“采蝶,沒想到那時就要得手之時,琉球二老突然闖了進來。”
“以為你身受重傷,便要救你性命,但同時也救了你二師姐,導致殺害你二師姐一計不成,又向我要了這‘五陰散’,是與不是?”
還沒等采蝶說話,凝靜子搶言道:“沒錯,我師父和二師妹就是中的‘五陰散’毒藥。”
“采蝶,沒想到你竟是這般蛇蝎心腸,害了師父他們,還害的玉女派顏面盡毀。”
“你不要再狡辯了,你還想害的玉女派不夠,還想看到先人千年積攢的基業盡毀你手嗎?”
玄真這時開口道:“這也能算證據?拿個破瓶子,就說是采蝶下的毒,我還說是鄢掌門下的毒呢。”
凝靜子心理素質倒是聽好,依然面不改色。
開口道:“本尊說話都講究真憑實據,要證據是吧?”
然后大喊一聲:“來人。”
一人不情愿的慢慢走了出來,定眼一看,原來是玉女派的溫清婆婆。
采蝶叫道:“溫清婆婆,怎么是你?”
溫清都不敢抬頭看向采蝶,眼神恍惚,瞥向一側,只是很心虛地點了點頭。
看采蝶深情地看著自己,更加把頭埋的更低,轉身就要走。
凝靜子喊道:“站住,話還沒說就要走,你忘了之前是怎么給我說的?你還想回玉女派了嗎?你忘了我師父和二師妹是怎么死的嗎?”
這個“死”字說的很重。
溫清聽見說師父和二師妹是怎么死的,立刻眼神恍惚,極不自然。
但同時能看出來痛苦萬分,不知道有什么隱情。
想了片刻,只好咬牙,面向采蝶,也不敢看她。
快速說道:“小師妹,你就承認了吧,五陰散確實是你給我,讓我在繼位大典上,下到掌門師姐和凝貞子師侄茶水里的。”
凝靜子趕忙搶言道:“采蝶,你還作何狡辯,我本想如今少林寺面臨大敵,要在平息后再找你算賬。”
“沒想到你惡人先告狀,還搞這么一出,引我到這里陷害我,哼。”
說完所有人都為之震驚,采蝶更是不敢相信,溫清婆婆怎么能無故陷害自己。
采蝶已經泣不成聲,已經不知如何言語,只是直愣愣地看著溫清道:“溫清婆婆,你好好看看采蝶,是我啊。”
“你怎么能說是我害死師父和二師妹,他們可是我從小到大最疼愛的人,我怎么可能害他們。”
“溫清婆婆,你再重新說說,不是我害死她們的。”
溫清也已經泣不成聲,凝靜子見狀怕事情暴露,趕忙吩咐手下道:“扶溫清婆婆下去,采蝶,你還想要要挾證人不成?”
玄真聽著里面有些蹊蹺,但也找不到任何破綻。
想替采蝶說話,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這時,燕子凌道:“這分明就是東廠和玉女派相互勾結,在此顛倒是非,陷害采蝶,這就是證據。”
“各位,他們就是在相互勾結,這般陷害,還不明顯嗎?”
雖然燕子凌這般說,所有人都明白,但無真憑實據。